容師兄聞言沖她笑得更歡了
時秋見着這個男人一臉得逞,大感拿捏,不免又有些來氣
“不過這便算不生氣了?見師妹大有情緒師兄心裡也難受得很”
容師兄作勢捂着心口,又沖她眨了眨眼,
‘湊巧今天學到了碰瓷這招,就地試過,诶?你知怎的,效果竟還不差嘿’
他順手掀開自己一小塊衣領,兩指并行,越撩越深入,直到露出大片白淨堅實的胸膛,以及冰清玉質,若有天成的鎖骨。
勾引,這就是紅果果的勾引吧,粉面冰融,清冷并馭,好一個人欲橫流呐
時秋倒吸氣的聲音在這甯靜明夜裡顯得分外響亮
不過不得不說,人欲橫流很是得用,時掌門的氣頓時消去大半
真的是,多麼好看,呸,
多麼駭目振心的姿勢!多麼散盡天良的威脅呐!
成天沒些好心思,光同她玩陰的,
時秋沒好氣地側過臉去,不看他,“容師兄也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那般女子…”
他追着視線,飄來她眼前,瞧着她嫣紅的雙頰,“那般?看完就跑的那種?”
不可置信!
什麼叫作蹬鼻子上臉,時秋算是大悟特悟
這個世界如此美好,日子想過得去,那就不能在意太多,
時秋深吸一口氣,
“算了,都算了,你想去哪去哪自己小心”,領教過了,她受不住,
時秋主動伸手,拽起容師兄正随性大開大敞的衣領子,掩襟打結,上下其手,把這陰險男人捂得嚴嚴實實。
容可舒任人擺弄,時秋隻聽到他嗓中嗯哼兩聲,心情舒暢正暗笑着,“師妹這麼說可是話裡有話?”
冰冷的秋風吹着這個無奈的掌門,她面無表情道:“真心的,人貴在自在”
容師兄軟硬不吃,哄不住又罵不得,今後不想幹活那就不幹活了吧,左右指示不動,也省的自己勞神勞力,日日揪心
“那日後…師妹怎麼說?”
一個閑男人,相信她臨泱還是可以養的妥妥帖帖,時秋放棄得很徹底,“宗裡的事也一樣,師兄想做多少算多少吧,随喜,随心最要緊”
沉沒成本那都沉沒了,她不要也罷,再這麼沒事搞事誰受得了了
容師兄沒應,隻客氣說:“那怎麼好意思”
時秋眼皮上翻,“…”,确實不求你好意思,隻求你一顆感恩的心
“萬一改日同旁人鬧矛盾,師妹打算…”,容可舒頓了一頓,眯眼勾着時秋,“打算幫誰?”
這種話還好意思在沃隊門前提?
所謂簡傲不可謂高,此子如此傲慢,老天都看不下去
想來公道何在?斯文又何在?
時秋警惕着被人挖坑:“閑着可以,你不要亂來”
容師兄捂着胸口的大手逐漸上移,指尖劃過翻動的喉結,他骨節分明,指尖泛紅,映在冷白色的脖頸間格外矚目,他勾住時秋剛打的衣結
虛倚到下巴處,那衣帶已然繃直,随時随刻都準備寬了自己,他啞着音嗓,“就喜歡亂來”
聽聽,都聽聽!這男人嘴裡蹦出了什麼虎狼之詞!
時秋掩着口,小聲提示:“斯文,斯文,這渡風城也不是什麼無人區啊”
容師兄皺起眉頭來,也喃喃:“怎麼,不斯文的師妹便不要了?”
時秋低下頭又瞅了斯文一眼,頓時心情複雜
算了算了,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師兄她養都養這麼久了,也總不能說不要就不要的
時掌門适時展現出自己的隐忍大度,語帶三分挫敗退讓道:“别殺生放火,記得凡事有個度。真要失手了,也要記得超個度”
容師兄意得志滿,立刻便回了平日那副斯文模樣,乖巧點頭
蒼天繞過誰,容姓男子那不就是老天派出來克她的
容可舒比較滿意今晚的成果,突然岔開話題,“師妹得空記得去看看那魔頭”
“去幹什麼?”,時秋下意識悲觀起來,舌頭打顫,“你還幹了什麼…壞事沒來得及講?”
他突然言簡意赅起來,沒個解釋,神秘道:“驚喜罷了”
瞧給你得意的…
“既已無事…”,時秋打算回房歇會
容師兄一把拽住人,“今晚夜色正美,師妹是否忘記了什麼?”
時秋一個咯噔,下意識擡頭望那蹭亮的玉盤,
是啊,差不多又到了每月固定賞月的點,這仿佛已成為了一種習慣
“回了臨泱再…”
“可我今夜走這些時日,要見不着師妹了”,容師兄也不管時秋樂不樂意了,拽着人就往屋頂上前去,指着擺好的墊子小桌,“這邊景色好些”
“…”
時秋看他那一雙水汪的眸子,婉拒的口着實張不開,還是不幹不脆地坐下賞月了
兩人又胡亂說了小半宿話,她忽得想起,“所以你今日忽而跑出來,就是為了這?”
他先點頭又搖頭,嘴上說着,“是,也不是”,嘴上老實,眼神卻在說着‘你猜呀’
煩不煩,活該你挨罵…
幾度青雲欲雨,再尋元月留駐
月循環往複各時有各時的美,不過月色再招心,看多了也有些膩,各有各的膩
時秋心思走得遠了,沒頭沒尾地又開口,“還記回宗,别的我便不管了”,
放養,這個師兄權當放養了
“自然”,容師兄深情相看過來,低語應下
師妹,師妹她終究是會心疼人的
直到月下中天,目送容可舒離開,時秋才想起方才給打了岔,沒問問現身那倆兇獸是什麼情況…
“哎……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