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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樂遊長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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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可舒居前引着人往裡走

檐下一黑,踏入門去,本以為瞎燈黑火的光景轉瞬變成一片敞亮,所謂‘屋内’空間原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雲海,雲海之上是綢藍色的天空,雲海之下靈氣凝聚成水形,仰可盡觀群星,無遮無擋,俯可縱觀鲸波,滄海一鱗

花中世界,須彌芥子,這分明是一處别樣空間

時秋大驚回首,來時的舊木門框尚在,她還清楚地聽見另一側正呼呼亂吹的疾風,可來往交界處竟感覺不出一絲一毫的靈氣流轉也沒能發現任何術法痕迹,一切渾然天成,大似本如此

疏星書院奇巧竟至于此?眼前的一切簡直不像人為建造的…

“當年神族留下的”,容可舒似笑非笑繼續拉着人往前走,腳下白雲自行成階,往上沒走多久便見草廬,廬前一位白須老者笑吟吟地等在門前

雲上煙霧缭繞,迷茫一片純白,倒讓時秋覺得十分眼熟一時卻又說不明白在何處見過

容可舒見她走神捏了捏手說,“時師妹與我師兄妹相稱多年,還沒見過師尊吧?”

是了,容可舒這一脈除了方冶之,任九,還有頂頭的便宜師傅——江湖傳說護短狂魔,奉鳴大長老一火道尊

“這位就是一火道人”,她容師兄指着草廬門口那位精神老者,沉聲靜氣,“我們這位師尊,曾是我許多年前一時起意撿回來的小娃娃,這一眨眼竟都這麼老了”

“嗯?”,時秋又驚,感情疏星這地方也沒外人?

老頭熱情上前:“你好,你好,鳳師父也好”

容可舒指正:“叫什麼你,要叫師娘”

老頭胡子一撇,應得很快:“诶,好嘞”

時秋:“…”,這輩分混沌得可以啊

傳說十分寵愛小徒弟的一火道尊,完美符合外界對于道行高深老頑童的一切想象,靈活精明,翻臉比翻書還快,還略帶邋遢,胡子尖尖黑了一截是被雷火燒焦的痕迹

老頭說是要領時秋去見齊霜,走着走着卻有心觀覽起來

“這雲海飛瀑如何,壯觀吧,我整出來的”

“最近新收上來的寶貝,分給你要不要”

“這是我無事寫的話本子,自覺這一部沒有前幾部寫得好”

時秋接過一火遞來的書冊,藍色的封皮,草紙紮成,故事是關于風流倜傥容小師叔如何降服妖将的故事,下一本是容小師叔大戰妖王,最後則是容小師叔聯合人妖兩族自立宗門

魔幻又現實的筆鋒,摻雜來自過去朦胧的記憶,這不是她上幾輩子才有過的記憶?

時秋默默審視此人,難道這位也…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驚奇的了,因為凡隻要攤上‘神族’二字什麼都解釋得通

可是怪異之處在于,她的上輩子已是千年舊事了,人且不說,可這草磨成的紙又是如何保存的?

默默看着散落一地的物件,靈草丹藥放在個尋常甕裡莫說保鮮法陣了連蓋子也無,書本典籍法器之類更是混亂堆放,就這保存條件,這幾冊書能存上千年不朽?

時秋大不信邪,左右端詳紙張滿臉的求知欲

“這地界上,沒有時間概念”,一火摸着自己的山羊小胡,洞若觀火

“什麼?什麼叫沒有時間?”,任中州大陸如何老去,這裡的時間也不會流動

時秋眼睛蹭一下亮起來,充滿了問号,“是用了古陣法還是什麼秘術,你會不會,容可舒他會不會?”

在沒有時間概念地方長大,老頭定是時不時才上外頭閑逛不歸,才将自己逛成白發模樣,恐怕自己都道不清自己是什麼年代的老古董,至于容可舒就更别談,他屬于上古活化石。兩種都屬于知識的寶庫,那這裡會不會也有關于扶桑的答案…

一火小老頭迷瞪着眼玩味道,“是神族術法,早已失傳”

“這樣啊”,又是這個囫囵解釋,時秋略感失望

“還有鳳師父也不會”,一火嘿嘿地笑了,“你瞧他那蠻性子,想從前也不是什麼勤奮好學的,他就光知道揍人的”

道人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将人帶至一片光秃秃的雲下邊又朝遠處一指,“瞧着那裡有顆樹沒?那是鳳師父房間”

沒頭沒尾,說走就走,興起則來興終自去,誰帶大的随誰

于是,自力更生時掌門,鑽進雲海裡找了半響才終于發現了熟悉人形

思考人生的齊霜道長回過魂:“呀!掌門你怎麼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之前在這雲海見你還以為你橫遭不測”

時秋見他無事在忙便道,“既無事,怎也不早些回去?”

“在下倒是想回去,無奈那一火老頭說是沒人講話渾身難受硬不放我走,我說不過也打不過他,隻好留下來全了臨泱面子了”,齊霜道長拂塵一甩,罕見地抱怨

“那老頭修的雷法的…引下來的那雷紫的金的都有,跟真家夥一樣老唬人了…魂怕要被劈散咯”

時秋無奈将人護送出門找回容師兄樹屋之時,星夜已闌珊,他的住處倒也簡單,小室大窗兩張躺椅,一隻小幾,他正坐在椅上端着面黃銅圓鏡不知癡笑些什麼。

這人總這般魔怔,時秋才老會覺得這面鏡子要勾了他的魂去

“容師兄啊”,時秋将尾音拉得老長,趁人不注意瞬了身形閃到他身後去,“今日我定要知道這鏡子做什麼用的”

不想容可舒十分手熟,袖子一甩以更快的速度将東西收了去,不思進取的笑容還沒褪去,擡頭一見時秋人眼都樂彎了

“秘密,不可告人的那種”

時秋:“…”,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值得你笑這麼燦爛?

“今日剛好十五”,容師兄指指旁邊示意她坐下,十五是約定賞月的日子

銀月輝光照天空透亮,雲在地,海在天,遠有鲸呿,近有犬吠,一切和樂而甯靜

兩人兩犬順勢在疏星住了一段時間,時秋成日成夜地尋書查籍,想找出扶桑的記載

隻是疏星曆年收集的書冊多卻亂,書庫藏無可藏,除去書架上的上萬年的古董擺放還算規整,剩餘近千年的全散落雲間。

時秋左手指揮從犬嗅探尋書,右手調度角華透視掃描,凡有所得再自行審查,如此一再循環還真教她找着了一本扶桑發芽相關經驗,‘論幹癟的種子如何新生’‘火的溫度控制小記’‘無根溫水之秘辛’…

簡直是瞌睡上頭,恰逢來人遞枕頭,時秋轉頭就找來各類土壤種子,實踐研究

待扶桑發芽了長大了結果了,一定能找到新辦法釀出一批新酒來,屆時又可祛除部分濁氣,隻要一點一滴地堅持下去,終有一天能清靜寰宇,屆時無濁流存世殘存的神族魂靈得以解脫…

“容師兄你也可早日取回法體,不必在受日夜灼燒之苦”,一條嶄新大道正在緩緩開幕,時秋心中填滿了對未來的希冀,“世道郎朗的日子很近了”

遠處也不知是誰有事無事地正鬧騰,往靈氣繞成的江水裡炸了道法術,隆隆一陣後水色的光頃刻照亮了雲海半邊天。容可舒被光芒打擾,略偏頭,鼻尖掠過一縷淡極了的,少女獨有的清甜,她衣袖上浸染的陽光不言不語地吻了上來

他沒答話卻無聲地笑

每次聽見這句時耳邊都會有嗡鳴之聲,這種震動不是用耳朵聽見的,是源自他的魂靈,沿着筋骨震動而發

比如現在,就震得狂烈

容可舒必須将注意力專注在一個人或一件事上才好分散魂靈另一端傳來的痛處,可現在心裡裝的全是昨夜裡關于過去混沌的夢,沒有什麼可以供他消解的,唯獨緊盯住時秋一雙發亮的眸子思維才可清明些。

所以無論她想什麼說什麼,都好,都對,皆可撫人心,無力懷揣希望的人隻是聽聽别人的樂觀與期盼也是好的

不論時光遷變,她的存在總是那麼溫暖

他也不怕終有一日重蹈覆轍,隻要這片大地一息尚存,世界的命運就能緩步向前

時秋興奮雀躍展望一番美好未來嘴皮都要磨破,可對面男人半道起就開始就瞪着她發呆,心猿意馬的,看上去意見挺大

作為一名合格的掌門她有一項必修課題,無論建議是好是歹,有效獲取各方的聲音是極其重要的

時秋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話頭問,“你可是有什麼想說的?”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容師兄專程将身側了些過來,沖她眨眨眼,“我聽着呢”

此地無銀三百兩,一種熟悉的錯覺籠罩了時秋扯得她眼皮直跳,指尖顫抖,“難道說…你犯了什麼事瞞着我沒說…”

能讓他醞釀這麼久的,肯定又是什麼難擦的屁股

“時師妹啊”,久違的語氣令秋脊背發涼

他語調上揚再挂上一副祖傳的标準好人笑臉,後頭跟着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我是在想啊,你看你玩了一整日的土渣…果真是不記得洗手就進了屋”

時秋驚,怪道:“不是…我在說正經的”

“嗯?說誰不正經?”,容可舒将身全側過來,食指撩上她的發尾,順便漏出胸前一片白花湊在星芒下發光

“…”,所謂本性難移,這男人從各種方面上來說都照舊難搞

星移月異,日如轉珠,小暑剛過,時秋終于帶上很不好搞的男人回了臨泱

才跨入護山大陣,卻隻見山下鎮上又一次挂彩飄帶,集市聚會,艾虎浮燈幔帳朱漆冰糖葫蘆荷葉包子菱角酥糕,齊齊上陣

街上走來人人妖妖形色不一,嘴裡不是惦記着要去哪哪兒的吃小點,就是要再去街頭那幾家攤上玩一玩投簽圈娃

時秋抓了個過路人,“這是在做什麼?”

“掌門說笑了都在過新節呐”

時掌門吞了口唾沫,“又,又是什麼節?不是前個月才吃完大宴嗎”

路人含笑意味深長,“預計今夏暑熱猖狂,所以都說要将今日名作永昌日,意喻要永遠猖狂”

這名字起得好沒道理…顧頭不顧尾,跟道理邏輯哪個都不沾邊,完全是為了過節而過節

時掌門笑肌抽搐,“說真的,今後不許随意編造節日了”

不過大家來都來了,熱鬧都鬧到了一半,所謂大過節的,都是孩子,時掌門身為明事理的代言人當然是選擇原諒一切,至少集會也有好處,新入門的小弟子就玩得還挺歡,花了師父們不少錢

街頭人往,白鹿無事逛來酒樓吃吃鮮食,品評小酒,推薦菜品,不過這一次身後跟着一溜人,似乎将點評做成了付費活動。田季也在旁說是約好了要來上一架,好徹底分個公母,今日絕不許耍賴

李良峰李村長愛上了浮空裝置,日日搗鼓寶嶼仙山,浮空神像,還是說跪就跪拜天拜地拜祖宗,即使是永遠猖狂的日子裡手上也拿了把小錘。一路過去叮叮當當地,沒事就找石頭敲

敲到酒樓門口才被阻止,門口告示闆上貼着長出更換的告示。

任九接下奉鳴掌門一職,換下蒲爾他爹,老蒲掌門幹脆帶上家人搬來臨泱暫住,順便管管兒子,蒲爾不得已準備專心修煉一段時間,暫時放下酒樓諸事,半路培養的接班人趕鴨子上了架

酒樓邊上的塔子鋪是将塔樓窗戶擴大,臨空迎客的新地标,青耕買下一間旺鋪販賣親自炒制的谷物,大受鳥族歡迎

隻不過碎米稀沫常飄下樓下布店,布店掌櫃氣得每日都要發個紙鶴向老闆抱怨,連日下來在柏烨的工作室門口堆成了紙鶴牆,可惜柏烨請了大假出門散心,暫時看不到

小從角華被祖宗霸道撩走了,為了遵照時掌門每日溫和運動的吩咐,孔玄隻得牽着獬豸上外頭散步,這每日片刻的喘息,與自然的親近令兩妖在繁重的工作中逐漸頓悟了妖生,托着微死但活的身體,癱瘓志堅的心靈逐漸與生活和解…

小狸有了新的愛好,沒事就找大黃比腳力,一豹一虎成日飛檐走壁沒少給人賠罪。今日,踩塌的是外城衛隊的屋頂,幸好有西峰出面,兩頭說好話還自掏腰包将事平了

至于她容師兄工作方面倒是逐步上心,主持慶典工作也十分手熟,隻是成日除了催着時秋踏青賞月喝茶飲酒卻并沒能發展出什麼能離得了人的新愛好,渴望個人空間的時掌門常常躲入林中找清靜

夏日的林子是新鮮且不安分的,新葉,樹脂,蟬鳴,枯泥混合到一處才成了暑氣

時秋找到的這處林間谷地是極好的,向陽又陰涼,樹木繁盛,草皮潤而不濕,平日一人清靜好歹無趣,可喜今日有了來客

她的龍正彎下腰用龍族祖傳的寶器搭了個小帳篷,人家是殺雞用牛刀,她家龍就不一樣,偏愛用牛刀蓋帳篷。并且手藝古樸,出品的全是曆史建築,保存得不太好的那種

就說今日這帳篷吧,說破?好像又能住住,人躺進去能管得半截身子,另外半截将就将就被天席地

“今日野餐還想給小友一個驚喜呢”,沈子高扇子一敲,嘿嘿直笑,“李家村人管我這手藝叫卧地龍,果然很形象”

“沈長老,可還記得初見此地的光景?”,時秋倒沒嫌棄,靠着帳篷邊小心坐下

龍環顧四周,“诶這林子?好像沒什麼變化呀”

“我說的是臨泱”

沈子高豁然,“哦,那時候初到此處,臨泱還是一片盆間野草地,嘿嘿,草生得紮手,頭上無檐住起來還怪怪的,隻是日日好風景罷了”

時秋失笑

南極雲深有寶地,仙山瓊閣,天下共聚,萬族同樂

臨海肇始,泱泱而不絕,是名臨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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