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哥錯不了,我們早就覺得她不對勁了,他倆那狀态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能有的,原來擱這給我們玩劈腿呢…”
哪怕何承說的再委婉,韓駿還是馬上明白,向來直來直去的韓駿,還沒确定怎麼回事呢,在電話裡就開始義憤填膺,為自己的兄弟鳴起不平。
“我不能完全确定,也怕說了影響他們的感情,所以想找個信得過的人,再幫着留意下,畢竟我跟他們接觸的少…”
而韓駿作為何承選擇的人,也沒有辜負那份信任,直接為兄弟承擔起來:“承哥你放心,我學校有我盯着…”
“大駿,不管結果怎麼樣,别告訴别人,書譯應該不會想讓其他人知道…”何承依舊謹慎,字裡行間是朋友或者說是做哥哥般擔心和考量,似乎全然事為對方着想,怕朋友受到一點傷害。
“我保證誰都不說…謝謝你承哥。”電話裡的人保證着,又為自己兄弟表達自己的感謝。
“沒事,我也把書譯當弟弟…”
清風吹散夏夜的涼氣,溪邊蟲鳴蛙叫循環往複,溪水潺潺而過,隻留下微弱的水聲,當步伐踏上青草,輕易就能被人察覺。
星空下回望,能看到溪邊人的驚喜:“你怎麼過來了?”
“遊戲輸了,被罰下了。”學着何承模樣,王書譯也在溪邊的草坪落座:“承哥呢,怎麼走了?”
何承提起隐藏在黑暗中的單反晃了晃:“很久沒看到這麼多星星了,來拍照。”
“承哥你真的很喜歡拍照。”王書譯聞言,擡頭看了看天空,如果是他更願意直接擡頭看,而不是選擇拍照。
“世上快樂和美好大多都是短暫的,而人的記憶有限,會把快樂的回憶折疊,把那些瞬間記錄下來,快樂也許能存留一些。”
何承的聲音緩緩而出,人已經躺在那草坪上,王書譯聽着那話心中有種莫名的五味雜陳,下一刻就被何承拽住了手腕。
順從的躺下,天上的光亮就那樣直白的闖入眼簾,繁星漫天的靜谧美景,在不同角度下,仿佛也是不同的,能輕易掌握在手中。
“你握住哪顆星星?”半空的手被觸碰,何承響起。
“最亮的,承哥你呢?”王書譯側頭,回問做出同樣動作的人。
“我,握住了最暗的…”
遊戲玩了幾輪,大家終于想到逃票的人,王書譯被喊回去接受遊戲輸了的懲罰,這一次何承也跟了過去。
兩個社團不知何時融在了一起,此時都圍坐在的場地中心,篝火映照的臉有青春的朝氣,看别人受懲罰更是興緻勃□□哄聲不斷。
王書譯拽着何承,在角落坐下,本想着逃避懲罰,然而剛被抓回來,被遺忘的概率很低,偷偷摸摸換來剛坐下就被拽起來的徒勞。
結果,何承也在那笑眯眯的也跟着鼓掌呐喊。
“加油書譯,你可以的。”
“承哥,你變了…”
馬上臨近大四,王書譯也在退社的名單之中,出了校園籃球真的就成了愛好,沒有了小心翼翼怕受傷的謹慎,幾個受懲罰的男生,連後空翻都帶着不管不顧的灑脫。
單手、側翻、連翻,甚至還有人抻着衣服說要來一個不用手的,雖然是玩笑話,但大家還是一擁而上把他拉了下來,結束了這場懲罰。
說笑閑聊,篝火的陪伴下一樣樣懲罰也帶着溫情,似乎是顧及着何承的感受,人群中突然有人提及何承,一下子王書譯也成了參與起哄的選手之一。
“要不我唱個歌吧…”被衆人關注着,何承也不扭捏,坦蕩起身:“我剛看到有人用吉他,能借我一下嗎?”
“哇,承哥還會吉他,這是什麼男神啊?”熟悉的女孩們,對着邵娉有些自己的起哄方式,那邊吉他也被傳遞過來。
接過吉他,何承找了高一點的椅子坐下。
指節勾勒樂聲,簡單嘗試,随後是何承低沉清冽的嗓音在黑暗中蔓延,那聲線仿佛牽動着人心,讓人沉浸其中。
I see trees of green red roses too
我看見綠樹和紅玫瑰
I see them bloom for me and you
我看見他們為你我開放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我情不自禁地想到,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世界
I see skies of blue and clouds of white
我看見藍天和白雲
The bright blessed day the dark sacred night
明亮而幸運的白天,深邃而深沉的夜晚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我情不自禁地想到,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