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手指敲擊房門發出聲音,中原中也在門外等了十幾秒以後門内才給出回應。
“醒了~”
鹿島三繪聲音帶着些困倦,畢竟兩人昨天晚上打遊戲打到很晚來着,隻是閉眼坐着的這一會功夫,她差點又睡着。
“我先出門了,早餐放在桌子上了,等會記得吃。”
中原中也的聲音成功又讓鹿島三繪清醒過來。
“知道啦。”
多虧中原中也在做的寶石走私,裡面利潤很大,森鷗外漲了不少工資,讓他們原本買房的計劃居然提前了不少。
但聽說這個線路本來是在别人手上的,森鷗外将它重新分配給了中也,為此他也格外的努力。
名聲倒是打出來了,得了個“寶石王”的奇怪稱号,感覺和那個羊之王差不多,又被鹿島三繪笑了好久。
房子的錢鹿島三繪并沒有出很多,她每月大部分工資都用來給芥川龍之介那孩子買治療的藥了。
剩下一些她自己還要用來生活,能存下來的就比較少。
原本想等她能攢更多的錢的時候再買的,但中原中也似乎并不在意,頭一次點着她的腦袋說“我們是家人不是嗎?”
鹿島三繪也隻好作罷了。
等聽到玄關處開關門的聲音,等了一小會鹿島三繪打開房門探出了一個腦袋。
“中也?”
房間裡空無一人,很顯然沒有人可以回應她,确認中原中也确确實實出門了以後,鹿島三繪才行動起來。
昨晚她收到了信天翁發來的消息,說今天他們會在“舊世界”有一個派對,是為中原中也舉辦的,希望她也能來。
信天翁是中原中也的朋友,是他加入的“旗會”裡的成員。
除他們兩個以外還有鋼琴家、發言人、冷血以及外科醫生四個人。
其實鹿島三繪和他們并不太熟,是之前宴會上中原中也介紹給她認識的,她和他們單獨接觸的不多。
硬要說和誰熟悉一點那就隻能是冷血了,畢竟之前在羊的時候港口黑手黨就曾派他來暗殺過中原中也。
感覺有一點地獄笑話了。
不過信天翁會來邀請她實屬是意料之外了。
但鹿島三繪答應了他,并且打算在去“舊世界”之前去花店帶上昨天偷偷訂下的花。
這麼想着她邊刷牙邊心情很好的哼着歌。
将自己收拾好以後便出了門,按計劃拿到鮮花以後便打車來到了信天翁給的位置,一家老式台球吧前。
頭發OK,衣服OK,花也OK。
檢查了一下全身沒問題之後,鹿島三繪帶着些許不知道哪裡來的忐忑敲了敲面前的大門。
“請進。”門内傳來發言人溫和的聲音。
得到許可,她捧着鮮花笑着推開了店門,走進去和房屋内的人門打着招呼。
“早上好!”
房間内亂糟糟的,看起來像經曆過什麼一樣,五人站在店内互相對視着,氣氛沉默詭異。
接着便是幾人幹巴巴的回應。
“啊,早上好。”
“早上好,三繪小姐。”
“早哦。”
“早……”
“呃,早啊。”
幾人略帶尴尬的表情,以及消失的派對主角都讓鹿島三繪感覺到不對勁。
抱着花的手微微收緊。
“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她的話信天翁撓撓頭,糾結了一會才開口。
“你是來找中也的嗎?”
可在他問出這句話的一刻,鹿島三繪就意識到了什麼,她搖了搖頭面色嚴肅。
“不,是你邀請我來參加派對的,信天翁。”
“啊???”信天翁滿臉震驚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沒有邀請過啊。”
“……”
鹿島三繪沉默着單手抱花,空出右手來從系統背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日輪刀,轉身将刀對着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人。
來人穿着一身黑衣,帶着黑色的帽子和墨鏡,全身上下看不出來别的什麼。
這身打扮……是組織内部的“郵差”。
所謂“郵差”其實負責的也就是傳話的工作,一般會在忙到沒時間,或者是不适合郵件傳話時出現。
這時候“郵差”會帶着口信前往世界各地。
這個職位比較輕松且薪資很高。
隻不過他們平時的社交關系要少,并且不能經常外出,要是有敵對組織的人襲擊他們,如果不能将其擊退……
那就隻能帶着秘密死去。
“老大叫你們過去。”
郵差說完這句話就沒了後文,很符合一貫沉默寡言的行動方式。
“什麼啊,一大早就有工作了嗎?”
鋼琴家看了看周圍一片狼藉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略微發疼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