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島三繪卻沒放松警惕,隻是後退一步将鮮花放下,對着門口的郵差問道。
“這個你們,包括了誰?”
“鋼琴家、發言人、冷血、信天翁、外科醫生以及鹿島三繪六個人。”
話音剛落鹿島三繪就露出一個戲谑的笑容,雙手緊握着日輪刀再次對向他。
“森醫生聯系我可不會用郵差啊,說吧,你是誰?”
聽着她和郵差的對話,幾人原本放松的身子微微僵硬,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那人站在原地沒有馬上回話,沉默片刻最後擡手摘下了帶着的黑色帽子以及黑色墨鏡,露出他金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眸。
“特殊的聯系方式?情報裡可沒說到這個啊……”
“情報裡當然沒有,因為這是我胡說的。”
鹿島三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金發男人愣了愣随即笑起來。
“真是狡猾的小姑娘。”
“狡猾?是你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吧?”鹿島三繪微微下蹲警惕的看着他。“那個邀請我的郵件也是你搞得鬼吧,你是誰?”
面前金發藍眼的男人一副遊刃有餘的表情,甚至還能将手放到胸前對鹿島三繪行了一個紳士禮。
“我是中原中也的哥哥,保羅·魏爾倫。”
聽到他的話鹿島三繪瞳孔猛然縮了縮,這個名字她聽過。
從中原中也的嘴裡。
可他明明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看來亞當說的是真的啊。”外科醫生說着站直了身體,眼神更加陰鸷起來,這是他準備戰鬥的狀态了。
外科醫生嘴裡說的亞當又是她不熟悉的名字,但已經沒有時間去糾結這些了。
她現在感覺前所未有的緊張,第六感在提醒着她危險在靠近。
鹿島三繪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你目的。”
“我是來帶中也走的。”魏爾倫笑了笑下一秒溫文爾雅的氣質退卻,有的隻有冷冽的殺意。“所以你們的存在隻會是阻礙……”
幾乎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鹿島三繪用了日之呼吸五之型·火車。
身體随着日輪刀進行旋轉,在周身形成強烈的一圈斬擊,将猛然出現在她身後的魏爾倫給擊退,自己則輕巧落地。
太陽的餘威灼燒了保羅·魏爾倫。
這幾乎是開戰信号了,沒有給他過于多的思考時間,魏爾倫腳底的地面便變成沙子使他陷了進去。
同時不知道從哪裡飛出的鋼琴線将他的脖子纏繞。
下一秒鋼琴線高速滑動。
按常理來說他的人頭此時應該砸在地面,發出“咚”的一聲,但很可惜發出聲音的是鋼琴家被崩斷的鋼琴線。
“什麼啊,今天都斷了兩次了,一個個都這麼特殊嗎?”
“别抱怨了!”
從魏爾倫的胸前長出的鳥頭直直的刺向他的眼睛,卻被他一把抓住捏死在手心裡。
原本陷入沙地裡的身子他輕輕一躍便掙脫出來浮在半空,将冷血手裡飛出的台球杆也一并躲避。
“隻有這點本事嗎?”
在空中的魏爾倫擡手對着旗會五人的方向,手掌心處凝聚起黑色的重力球。
“躲開!!!”
鹿島三繪在他擡手的同時大喊出聲,飛到半空中就是一記圓舞劈砍向他。
似乎沒想到鹿島三繪能攻擊到高空中的他,魏爾倫側身躲開,手裡的重力球也飛向了别的地方。
異能球的速度不快,但卻貪婪的吸引着周圍一切的東西,将他們全部吞噬殆盡。
“舊世界”大門另一邊的牆面全部消失,那顆異能球經過的地方什麼都不剩,地面上也隻剩一個半圓形的坑洞,仿佛那裡從未有過什麼。
要不是鹿島三繪,要不是信天翁拉了他一把,或許現在站在最旁邊的外科醫生就要被那顆黑球吞噬了。
很顯然魏爾倫的異能或許和中原中也的差不多,大概都是重力之類的。
在下一個重力球出現之前鹿島三繪就已經進攻過去了,魏爾倫眯了眯眼往後迅速退開來,對着鹿島三繪面門就是一顆小的重力球。
想都沒想,鹿島三繪倒轉過身體向下連飛才掙脫那顆小球的吸引力。
緊接着一記陽華突,由下向上突刺過去打向半空中的魏爾倫。
向上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了,魏爾倫直直踩在天花闆上加重身體朝着鹿島三繪極速沖了過去。
而天花闆也因為這後坐力裂開來一個大洞。
在察覺到魏爾倫想要側身躲開刺向他的日輪刀時,鹿島三繪重新握緊刀柄将陽華突強行改為圓舞。
刀身劃過他的黑色的西裝即使不是全力用出的圓舞也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痕迹。
兩方交換位置似的齊齊落地。
“威力居然這麼大嗎?”
魏爾倫看着被砍傷的地方驚歎道。
“你也不賴。”
鹿島三繪擡手抹去了臉頰上即使躲開,威力強大的拳頭也依舊因為其強大而留下的血痕。
他們的戰鬥,旗會幾人甚至都無法參與進去,因為這些就僅僅發生在十幾秒内,或許連眼睛都沒能看的過來。
魏爾倫站在原地像是在思索什麼,過了一小會才開口。
“該說你隐藏的好還是别的什麼呢?”
“果然情報裡未知最多的才是最難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