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島三繪嗤笑一聲面色不屑。
“森鷗外的意思?”
“我正在氣頭上,勸你們……也是勸他,現在最好别惹我。”
那人微微彎了彎身子,似乎也認識她的樣子,語氣平靜的開口。
“抱歉,首領說了,沒有答應他的條件鹿島小姐不能離開這裡半步。”
織田作之助的任務、銀之神谕、以及恰到好處出現在這裡的港口黑手黨成員,她真的想不明白森鷗外對付一個底層人員做什麼。
又或者大膽一點想……他真正想對付的人是……太宰治?
不管森鷗外打的是什麼注意,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到織田才行。
“你覺得你們攔的住我嗎?”
她說着單手叉腰,完全是一副輕松的姿态。
“我們是攔不住您的,但是您身後那輛面包車殘骸裡的東西應該可以攔得住您。”
森——
歐——
外——
那人的話瞬間讓鹿島三繪火冒三丈,不僅能知道她在哪裡,還能知道她藏在鲲燈裡的孩子們。
她從不吝啬于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森鷗外的意圖。
那毫無疑問将織田作之助收養孤兒的信息透露給[Mimic]的……也就是他了。
鹿島三繪沒忍住哼了一口氣,語氣不耐。
“說吧什麼條件。”
那人笑了笑語氣輕快。
“首領的意思是讓你以後在港口黑手黨作為幹部候補,進行活動。”
什麼?!
她的表情有些錯愕,實在是沒想到森鷗外居然還沒有放棄将她真正“收編”的想法。
怎麼辦要答應他嗎?
可是好不甘心。
鹿島三繪盯着他們眼神陰鸷。
如果隻是打暈他們的話也會浪費很多時間。
但隻要是殺光這裡所有的人,也就沒有人可以攔着她了,況且對她來說這也比打暈要省時的多。
鹿島三繪:……
隻可惜看着平日裡那些熟悉的面孔她卻有些下不去手了。
不知何時原本明亮的天空覆蓋上一層陰霾,呈現出一種深邃的灰蒙蒙色調。
密密匝匝的細雨絲絲縷縷地從天空中飄灑下來,猶如天地之間漫無邊際的低吟,空氣裡也混雜着一股鹹腥潮濕的氣味,讓人心煩。
雨滴答滴答的下着,沾濕了頭發和衣服,時間在這一刻都變得有些緩慢,似乎讓人有更多的時間停下來,思考、沉思。
最終粘在頭發上的水霧彙聚成一顆水珠沉沉下落,順着臉頰滴落在地。
好累……
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環繞在她心頭。
幹脆大鬧一場好了。
鹿島三繪垂着頭默不作聲的從空間裡取出了自己的日輪刀。
刀身閃着寒芒,通體漆黑如墨,異常鋒利。
看清她的動作,周圍的港口黑手黨成員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周圍“咔哒咔哒”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他們似乎又重新架起了手裡的槍。
雙方都沉默着,争鬥一觸即發,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鹿島三繪身上,但凡她有所動作就是開戰的信号了。
“叮鈴鈴~”
隻可惜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凝重的氣氛。
她微微愣了愣神才從剛剛的狀态裡回過神來,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清來電時,卻發現上面寫着陌生号碼四個大字。
誰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是織田嗎?
鹿島三繪擡眼看了看還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衆人,看着他們緊張的神色最後還是收回了視線,然後按下了手機上的接聽鍵。
電話對面的人沒有立馬說話,而是沉默了好一會,似乎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一下子耳邊隻剩雨滴淅淅瀝瀝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正當她以為對面的人不打算說話而将電話挂斷時,那人才緩緩開了口。
“織田作他……一個人去了西南面樹林的廢舊房子裡。”
“……那裡是[Mimic]現在的據點。”
雖然通過電話傳來的聲音有些失真,但……卻仍然能讓鹿島三繪分辨出電話對面的人究竟是誰。
她不免撩起打濕以後貼在額頭上的劉海,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太宰治。
現在電話那頭的你又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