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科醫生包紮好,鹿島三繪笑着給他遞過去了自己的手機,然後俏皮的沖他眨了眨眼。
“幫我拍一下傷口,謝啦。”
“……好吧。”
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些什麼,但外科醫生還是認命的按照要求拍了下來。
大概是真的累到了,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下外科醫生才算是終于松了一口氣,身體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
……
等她到達森鷗外的首領辦公室時芥川龍之介和樋口一葉早就彙報完離開了。
落地窗被遮了起來看不到外面的風景,雖然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窗戶外面也沒什麼風景可以看的了。
就這樣鹿島三繪靜靜的站在辦公桌前沒有主動開口說話,默默的看着在處理公務的森鷗外。
大概過去了一兩分鐘他才停下手中的筆,慢慢擡起了頭。
“傷口怎麼樣了?”
他說着關心的話語,但卻讓鹿島三繪聽不出一點擔心的意味來。
沒有詢問事情的經過,也沒有詢問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下落,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平靜。
“已經處理好了,沒有大礙。”
既然森鷗外不問那鹿島三繪也樂得自在,将早就想好的借口全部說了出來。
說她什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治療完織田作之助以後她就頭昏腦脹的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就隻剩她和正在昏迷的外科醫生了。
她邊說森鷗外就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鹿島三繪也不管他信不信,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
“這樣嗎……”森鷗外感歎了一聲。“看來我港口黑手黨還是留不住人啊……”
【哼】
【虛僞】
見任務彙報完成,鹿島三繪也不想在森鷗外這裡過多停留了,欠身緩緩後退就打算離開這裡。
而在轉身的那一刻,森鷗外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還有個要求……你不提了嗎?”
他說着拿起剛剛寫完的文件沖着鹿島三繪的位置晃了晃,眯起眼睛看才發覺那是關于太宰治通緝令的相關文件。
在這等她啊。
鹿島三繪迅速十指交疊,然後沖着森鷗外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多虧首領提醒,不然差一點就忘了。”
“可以請你先暫時不要發布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的通緝令嘛……”
她眨巴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森鷗外,然後發動自己的星星眼攻勢,隻可惜現在她要是還是早些年那副蘿莉身材說不定會更有用些。
“可以倒是可以啦,但小三繪提出這個要求總得有些理由吧,畢竟目前看起來他們兩個人的行為已經算是背叛港口黑手黨了。”
“總不能是小三繪想幫助他們逃跑吧?”
森鷗外說着手撐着下巴,表情看起來很苦惱。
隻能說他猜對了,但鹿島三繪不會承認。
“織田和太宰這麼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不說織田了,太宰他這麼多年在港口黑手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坂口安吾您都派人先去調查和協助了,可不能厚此薄彼讓部下們傷心啊,首領。”
她說着說着變幻表情,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似真的在為港口黑手黨考慮一般。
倒是坐在前邊的森鷗外見她這樣突然就笑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令人高興的事情。
“好吧好吧。”他說着沖鹿島三繪擺擺手看樣子是答應了。“那以後的任務可要好好完成哦,鹿島準幹部。”
說到底森鷗外就隻是想要捉弄捉弄她罷了。
要是他真不想答應的話,有的是辦法讓鹿島三繪提不出來。
從港口黑手黨主樓的大門裡出來她才算松了一口氣。
華燈初上的夜晚,盞盞街燈像黑暗中閃爍的繁星,向着遠方蜿蜒而去,不同于白天的喧嚣,更顯得甯靜而神秘。
她頓了頓擡頭望向夜空。
一輪明月穿梭于黑白參差的雲層之間,時而露出半邊皓月,時而隐于低垂的厚雲之中。
就這樣……她獨自一人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最後融入了街邊的人流之中,再難找尋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