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個月以後,屬于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港口黑手黨通緝令還是在暗網裡發布了出來。
隻能說她給太宰治他們拖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
這一個月裡森鷗外可沒少使喚她。
鹿島三繪從原本幾十人的大辦公室裡脫離出來,有了屬于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白天要處理文件,晚上可能還有緊急任務,就像是将港口黑手黨所有的械鬥指揮任務都交給了她一樣。
瘋了。
連名義上被派來做她秘書,實則是監視作用的樋口一葉都一起累出了黑眼圈。
等鹿島三繪實在是忍受不了然後大鬧了一場,森鷗外這才有所收斂,畢竟修複港口黑手黨一整層的錢還是有點多的。
……
現在她的心情算不上太好,她看着面前低垂着頭被人壓着跪在地上的人,有些生氣。
鹿島三繪伸手抓住他的下巴然後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胸口。
因為疼痛那人佝偻起身子不停的咳嗽。
眼不見心不煩,她擺了擺手示意壓着他的兩個隊員将他帶走。
“帶他去領罰。”
“我的隊伍裡可以有失誤,但是絕對不需要擅自行動的人。”
今天晚上的任務因為這個擅自行動的家夥而中了敵人的圈套,導緻B小隊的人被困在原地,趕不到計劃裡圍剿敵方的位置。
差點讓敵對組織的人逃走。
要不是鹿島三繪發現後及時追了上去将他們全滅,搞不好這次任務真的會以失敗而告終。
雖然一開始還會有人不太服管教,但基本上打一頓就老實了。
這種冷不丁給你闖個大簍子的才最讓人頭疼,連原定的任務完成時間都拖長了不少。
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看着面前站的整整齊齊的一堆黑衣人,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都回去吧,解散了。”
“是!”
人群稀稀拉拉的散去,隻剩鹿島三繪還站在原地。
雖然當時離開的時候有說過之後再聯系,但她傳遞出去的信息全部石沉大海,沒有收到任何回信。
鹿島三繪敢肯定太宰治絕對收到了,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選擇了不回信,不然暗網裡不可能這麼安靜。
思來想去她有些頭疼的慌,便打算去頂層吹吹涼風,冷靜一下。
港口黑手黨的大樓頂層說不上是什麼很機密的位置,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上來的權限。
畢竟來到頂層中間也需要經過很多特殊的地方。
刷完身份卡後推開了通往天台的門,現在已經是入冬的天氣了,風輕輕吹過帶來難以抵擋的寒意,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她背靠在圍欄邊哈了哈氣,白霧就如煙一般從嘴裡飄了出來。
微微仰頭可以看到漆黑如墨的夜空,彎彎的一輪明月挂在天空上,沒有星星的陪伴顯得有些孤獨。
系統,你說我也叛逃然後脫離世界怎麼樣。
森鷗外肯定抓不到。
【智齒啊,十分智齒!】
鹿島三繪輕笑了一聲并沒有接話,系統也知道這隻不過是閑聊時的玩笑話而已。
突然樓下原本平靜的人群一下子變得騷亂起來,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隻要沒有通知那就和鹿島三繪沒有關系了。
因為現在可是下班時間。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樓下的騷亂并沒有停止,不想摻合進去,所以她打算直接從天台飛回家。
頂樓的門忽然被打開,讓鹿島三繪原本擡起的腳又默默縮了回去。
“啊咧啊咧,果然在這裡嗎?”
一個熟悉的黑色腦袋從門口探了出來,帶着她熟悉的欠揍笑容。
風掀起來了他風衣的下擺,太宰治雙手插兜邁着自信的步伐走向了站在圍欄邊的鹿島三繪。
僅僅隻是過去一個月,面前的人好像變得和以前有些許的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她也說不出來。
但比起這個,現在鹿島三繪還有更想知道的東西。
“織田他……怎麼樣了?”
太宰治笑着緩緩來到鹿島三繪身邊,然後看着下面因他而混亂的人群,輕聲開口。
“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孩子們也都沒什麼大問題,不過……[迷途之羊]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聽見友人無礙的消息,原本煩悶的心情似乎變好了些。
既然無法阻止港口黑手黨通緝令的發布,不如就盡量拖時間讓他們逃,逃到森鷗外手伸不到的地方。
比如說國外,比如說歐洲。
“白濑還算靠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