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還不錯?”
誰能想到兩年前一個人跑到歐洲去的白濑撫一郎,現如今已經自己創立了一個名為[迷途之羊]的異能組織呢。
雖然是一個還在發展階段的異能組織,但給予織田作之助、給予孩子們一點庇護,它還是能做的到的。
不過……
她撇一眼一旁的太宰治,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為了這個。”
太宰治回答着,就從懷裡拿出一打文件,鹿島三繪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他給點燃,然後抛灑向空中。
文件在半空中燃燒着,因為重力、因為風,向下、向遠處漸漸飄去,随着火光的消失徹底化為灰燼,什麼也沒留下。
“你都跑到天台了,等下要怎麼逃。”鹿島三繪撐着下巴,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可以明顯感覺到搜尋的腳步聲正在漸漸向頂樓逼近,要不了幾分鐘大概就會搜到頂層來了。
但面前的人絲毫沒有慌張,反而用一雙含笑的眸子看向了她,語氣輕快的說道。
“那就隻能問一問面前這位美麗的小姐,如此危機關頭能否和我一起殉情了。”
太宰治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讓人聽不出是突發奇想還是早有打算。
天台的風很大,将太宰治襯衣的領子都吹的翻飛起來,黑色卷曲的頭發在風的作用下晃動,微微遮住了含笑的眼眸。
如果不是鹿島三繪清楚面前的太宰治是個怎樣的人,估計也會忍不住贊歎一句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她像是累了又像是倦了,移開了盯着太宰治的目光,微不可查的輕歎了一聲。
總是處于漩渦之中,總是被卷入事件之内,現在的她終于可以和繼國緣一感同身受了。
和家人一起平靜的生活,這樣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心中堵起一口郁結之氣卻無法抒發出來,煩悶的情緒充斥着全身,這不像她。
所以……幹脆找罪魁禍首大鬧一場好了。
“可以哦。”
鹿島三繪回答的很快。
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太宰治的打算了,好歹也是打過交道好幾年的人,也能推測出來一點。
隻是一晃眼的功夫,不知何時她的手上就多出來一節白色的蠟燭。
上面暖黃的火光照在兩人的臉龐,顯得如此的不真實。
沒有猶豫太宰治伸手接過那節蠟燭,在觸碰到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很自然的牽着鹿島三繪的手半跪了下來,然後蠟燭便化為一縷流光鑽進了他的身體裡面。
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感到很新奇,眼神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甚至還有閑心摸了摸鹿島三繪的手。
“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呢。”
太宰治說着站起身,順手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的确,她原本是沒想着加好友的,抗着太宰治飛走也行,雖然重是重了點,但也不是不能飛。
但真的就隻是……一時興起罷了。
“走吧。”
鹿島三繪一腳踏上圍欄,半扭着身子朝他伸出了手。
兩人雙手交疊,從高處一躍而下。
強烈的風刮過臉頰,刺得生疼。
失重感襲來兩人都在快速下墜,胸腔仿佛被擠壓着,血肉都模糊在一起。
此刻空氣變得稀薄的要命,每一口呼吸都像在掙紮求生。
要不是太宰治知道她會飛,或許就真的以為要迎來他期待的死亡了。
就是方式有些慘烈。
“哈哈。”
随着鹿島三繪的一聲輕笑,太宰治的身體開始變得輕飄飄的,然後被一股力量向上帶去。
等再睜眼時就已經隻能看到橫濱廣闊的的海平線了,搖搖晃晃的泛起層層漣漪,欲将挂在夜空的明月吞噬。
一切人或者事物在此刻都變得渺小。
兩人從地面奔逃向天空,他緊緊的抓着難以放手。
而搜尋太宰治的追兵來的顯然要比鹿島三繪想象的還要快。
等注意到他們時,天台上已經烏泱泱站着一大片了,雖然兩人已經飛遠,但保不準有眼尖的會發現她。
更何況隻要搜尋一下訪問記錄就知道鹿島三繪應該是來過天台的。
“都怪你啦,這下麻煩了。”
她輕聲歎息着,語氣裡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