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腿動不動就出血,她哪裡敢讓他背,即使知道他力氣大,但那左腿負重的話,多難受。
她拒絕了李長盡的好意,隻讓他扶着她去附近的門診,他倆都看一下傷。
李長盡的腦袋破了一道口子,門診醫生給他清洗了一下,消了毒,包上藥。
并叮囑他,傷口不能見水,洗頭要注意點。
姜遲夏就是崴了腳,被醫生正了骨,疼的她嗷嗷大叫。
李長盡就在一邊看着,他還是第一次見姜遲夏的腳,白的跟沒見過光一樣,姜遲夏長得秀氣,連腳都長得特别可愛。
他看了半天之後,移開了視線,姜遲夏已經要疼死了,哪裡還管他在看什麼,叫的那叫一個凄慘。
兩個病号回到家後,也不知道該誰照顧誰,最後還是姜遲夏給李長盡洗了頭,李長盡的日系狼尾鲻魚發型短的短的要死,長的長的要死。
都洗不到一起去,不過他發質很好,即使漂染過的頭發,摸起來也沒那麼幹燥,很順滑。
她給李長盡洗完頭發,繞過了他的傷口,随即叮囑他,“洗澡的時候你注意一下就行,不過你今晚又不回去?”
李長盡躺在沙發上嗯了聲,“不想回去,你也别趕我走,我不會打擾你的。”
姜遲夏心裡緊張,再沒理他,進去卧室把門關上,隻覺得胸口像揣了小鹿。
她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覺得自己可能有病,竟然會喜歡李長盡那種人。
她深呼吸好幾下之後,坐在書桌前翻開了自己的習題。
李長盡打了蔣家少爺這事,最終還是沒兜住,蔣家的人找到李家去了。
把這事告到了李興瀾面前,結果李長盡連着一個月不回家,一直浪到了寒假。
李興瀾氣的想打人,但始終沒見到李長盡的影子。
打電話又不接,最後還是李興瀾拿錢擺平了這件事。
李長盡在賀知臨那裡,沒回去過,偶爾去姜遲夏那裡蹭一晚,反正就是不回家。
賀知臨知道他把蔣飛羽差點打死之後,給他豎大拇指,“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李哥打得好啊,我爽了。”
李長盡神色淡漠,“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他好了,也不掂量他幾斤幾兩。”
賀知臨又問,“所以為什麼打人?總得有個理由?”
聞言的李長盡唇角挑了笑,“沒有理由,就是想打,快放假了,我假期要去旅遊,你們都别找我。”
賀知臨好奇,“去哪裡旅遊?什麼時候回來?你這一走,我們多沒勁,哦對了,彥時念讓我給你帶句話,她最近很想你,想見你一面。”
李長盡言語冷淡,“不見,她還真不死心,追我追這麼久。”
賀知臨覺得李長盡有毛病,“彥時念啊,校花啊,胸大腿長,看着就很帶感,你當初不也覺得她長得不錯嗎?她知道你什麼情況,就喜歡你。”
他神色都沒變一下,“喜歡我是她的事,又不是我的事,我幹嘛給她提供情緒價值?”
賀知臨啧啧道,“如果你跟她在一起的話,以後李家很有可能是你的,你不争取一下?”
李長盡态度閑散,“沒意思,不想争,就讓我混吃等死吧。我是個胸無大志的人,得過且過。”
賀知臨又問,“你不會真的喜歡那個姜遲夏?”
他聞言,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
賀知臨了然,“大少爺口味就是獨特啊,喜歡灰姑娘。”
李長盡懶得跟他說太多,“反正我假期不在家,你們都别找我,等我回來聯系你們。”
前腳還在說彥時念的事情,後腳彥時念就到李家了。
彥家和李家在商業上有合作,相互幫襯,李興瀾其實是有意把彥時念指給李長愠的。
跟彥國盛提過這事,兩家都沒有什麼異議,想着等他們高考完了,就把聯姻這件事說一下,讓他們都做一下準備。
李長盡一個月沒進家門,張蘭英電話都打爛了,一個都不接,踩着寒假的步伐,李長盡回家收拾行李。
準備跟姜遲夏“私奔”。
沒想到彥時念找到李家去了,他一進門就聽到彥時念在和沈莉說話。
沈莉是個圓滑的人,拉着彥時念的手,那叫一個親近。
“念念你怎麼是找長盡的?不該是找長愠的嗎?”
彥時念笑着回她,“我和長愠不是很熟啊,但我和長盡熟。”
沈莉了然,“還特意來找他,念念不會喜歡他吧?”
彥時念聞言,臉一紅,沒說話。
李長盡進門瞥了她們一眼,沒理,兀自穿過客廳往自己的卧室走。
沈莉喊住他,“長盡,你沒看到有客人嗎?”
李長盡沒理會,進了自己的卧室。
彥時念看着他消失在客廳的側門,有些頹敗。
沈莉還安慰她,“别傷心,他就是這個樣子,目中無人。”
彥時念笑着起身,“我有幾句話想跟他說,姨姨。”
沈莉點頭,“去吧,他要是不理你,你就别跟他說了。”
彥時念應着,沈莉是真覺得李長盡有病,彥時念是彥家的小女兒,别提多被寵了。
有兒子的名流之家,都盯着她,李長盡倒好,看都不看一眼。
沈莉在客廳聽着李長盡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