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衛計劃？”青鶴心中疑惑，他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風季安看到他的表情，心想既然青爺爺已經把青鶴當作下任家主培養，那就沒什麼不可說的了。

于是他開口解釋道：“精衛計劃是我國軍方和五大家内部聯合的一場絕密計劃，借海洋科考項目為掩護，實際目的是為了打撈東海海床上遺落的女娲補天石。

這件事被列為一級保密級别，上面隻允許當時的五大家家主知道。”他頓了一下。露出一絲詭異的神色。

“但是最終卻失敗了，石頭被搶走了一小半，現在整個計劃的核心都已經到了海外。”

青鶴心中猛然一驚，他的心頭浮現出不詳的預感。

“這核心......不會是個人吧。”他和風季安不是第一次相處了，他知道風季安這個人，說出的話都已經在腦子裡過了至少三遍了，以他的風格，青鶴真不覺得這個“核心”會是個物體。

“是啊。”風季安笑着回道。“是人。”

“上面沒給回複呢，不過一直在努力想和我們修複關系，繼續合作，還無條件給我們提供設備和技術支持。”風季安回道。

“人找到了嗎？”青常豐關心地問道。

“可能吧......”風季安的話剛出口。

青常豐急得一拍大腿，大聲道：“你小子，别打啞謎，我還不知道你。你肯定讓墨玉去找了！”

風季安忙道：“青爺爺别激動......”

他笑道：“墨玉那個性格，還用我說，她自己就行動了，不過，确實不是很确定。我們的人還沒能進去。”

青常豐皺起眉頭，“這麼難？墨家都不好進？”

“不好進不正說明問題。”風季安幽幽道，臉上還是帶着一層笑意。

“那奸細找到了嗎？”青鶴問道。

風季安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說了一句看似和青鶴問的問題毫不相幹的一句話。

“祈祐被調到中部了。”

兩人一聽，思索中咂摸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但他們卻和風季安一樣，一切隻是猜測，定論卻還未到時機。

青常豐看向風季安的神情帶着一絲擔憂。

風季安給了青常豐一個微笑：“爺爺放心，我猜他們也不确定。調任可能是一個信号。當然也可能是一種幫助，或保護。”

青常豐想起風祁祐，歎了口氣：“小祐這孩子......”

風季安聽了笑着說道：“他還真不用您擔心。”

青常豐聽了點了點頭，勉強不再想這事。

“可是......”青鶴帶着疑問的聲音傳來，“這麼高的保密級别應該出動了不少高手，對方是怎麼樣搶走的那一半？”

“特殊能力者的自殺式襲擊。”風季安沒有用“百靈”這個詞，因為在他看來對方配不上叫這個名字，他們是殘次品，是炸彈，對方更是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派他們來，本就是為了死亡。

“百靈？”青鶴睜大了眼。

“不配。”青常豐冷冷道。青鶴看向青常豐，還是第一次聽到青爺爺用這樣冷漠的語氣說話。

“确實不算是，“風季安接道，“恐怕派他們來的人也不會這樣認為。“海嘯之國”在發現世界的這種變化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啟了人體實驗，但效果不好，死了很多無辜的平民試驗品，并且稱他們為‘劣種’。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不惜直接暴露也要搶補天石的原因——他們太缺這種純厚的靈氣來源了。”

“等等，”青鶴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劣質，這幾年難道沒有改善嗎？”

風季安低頭，看向手中晃動的茶水：“劣質就是自身無法控制自己，很容易失控自爆，精衛計劃中，雙方打起來後，就都是這種人，以自身為武器，炸死炸傷了很多人。”

青鶴聽了有些震驚地呆在原地。一時間忘了言語，他明白為什麼青爺爺會那樣氣憤了。

青常豐看了眼自己的孫子，半是肯定半是解釋的對兩個人說道：“你的考慮很正确，又五年，他們肯定會改進，這就和‘核心’有關了。”

“我們國家也有‘百靈’，這是我們自己對有靈力且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的稱呼。國外對此有研究，我們自然也有，但是我們不會像他們一樣直接用平民的性命去做，而是在軍隊裡招募志願者，一開始就說清楚利害和這樣做的目的如果有願意的就去嘗試。培養的事是風家、墨家和青家為主和軍隊配合，雖然實驗的人數不如國外多，但是效果并不比他們差。但是當時那大半顆補天石始終沒有适配的人選，所以不得不看向普通群衆……然後我們找到了人選。”

“那人就是‘核心’？”青鶴道。

“是的，一位在京中大學上學的即将大四的女學生，顧黎。”風季安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