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将車停在一個餐廳的後廚,把箱子擡進去。
一個人拿着儀器對着陳順的臉掃了幾遍,一個人皮面具被打印出來。他戴上讓蘇洛珊看了看。
“完美,身高臉蛋簡直就是本人。”她贊道。男人嫌棄地撇了撇嘴。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蘇洛珊道。男人幫着她把箱子又擡了進去。
“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别把人弄死就行。”男人又補充道。
“好的,我心裡有數。”蘇洛珊忍不住笑了下。
“三哥多小心哦~”眼鏡從駕駛座探出頭來。男人點了點頭,目送車子離開,才走了進去。
罂粟園向來尊貴的對待它的客人,前來享受的客人隻要擁有了通行證就可以自由出入。
而對于國際海域,雖然大部分歸屬于周邊國家且小部分屬于海嘯之國、洋流燈塔。但是為了金錢,開辟了特殊的航線,客人們可以按照航線自由的出入。除了九州之地的海域。
越來越混亂的局勢和非法貿易的嚣張給管理帶來了很大的難度。一些周邊國家仍保留了一些旅遊項目,以及,有些貿易還是要做。
九州之地也隻能在本國管轄範圍内去制約非法行為,而在國土之外則難以抵擋。國民出國□□這種事更是難查難管。所以隻能盡可能從大的貿易鍊來禁止。比如阻斷非法航路,加大貿易排查等等。
因此蘇洛珊他們隻能從天降落,到周邊國家,走正常貿易的陸路,然後再飛回國。
邊境檢查的聯絡人早就收到了通知并準備好了一切證件。通關後,他們就拿到了飛車行駛時間表。上面妥善銜接了飛車允許飛行的時刻,讓他們一路暢通。
“謝了。”蘇洛珊一笑,把裝着陳順的箱子扔進後備箱。
他們去了雲貴的一個省行動點。蘇洛珊目前還是在基地中的試驗品,無論從時間還是行動規劃上,她暫時都不能回東邊。
眼鏡留下來搞設備,蘇洛珊把人固定好,去熱了飯。
陳順就是被飯香醒的,恍惚間他還以為自己在溫香暖玉之間。
“珊姐,你這靈力越來越厲害了,他暈了這麼久。”眼鏡扒了一大口飯,吃得噴香。
“是他太虛。”蘇洛珊悠悠道。兩人在隔音鏡後看着陳順。
陳順終于清醒了,然後惶恐的發現自己在一個“鐵皮”箱子裡。
“貝克!貝克!”他叫了兩聲,沒人答應。“怎麼回事。”陳順惶恐的四處看着。
他低下頭,又迅速擡起來,“草!難道他不想給錢?!”自己被黑吃黑了?這種事在罂粟園沒少發生,他這種小角色對方根本懶得去管。
“獵狗,獵狗呢?”
“貝克,薩姆,沃森?朱裡?”他越喊聲音越小,心裡越沒底,他後悔隻帶了四個獵狗,更後悔出來和那個男的談生意。
陳順迅速鎮定下來,思考着對策,“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還擁有試驗品。”
“所以我死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心裡卻越來越沒譜了,不禁天馬行空的猜測起來,還越猜越害怕。
“難道他們期間給我下了什麼藥?我早已經把基地的位置說出去了?”
“聽說國外确實有很多滲人的藥讓人吃了……”陳順止住了,制止自己再想下去。他忍着冷意和害怕,耐心地等下去。
“有點東西。”蘇洛珊把飯盒收好,“差不多了。”她看着眼鏡,“我進去了。”
“好嘞。”眼鏡點點頭,打開了電腦,然後給蘇洛珊另一台,“你拿這個進去就行~”
蘇洛珊一笑,拿起電腦走了進去。
陳順被門開閘的聲音吓得一激靈,條件反射地看向門那裡。隻見一個美女走了進來。
女人身材高挑,面容明豔,帶給人的氣質卻是下沉的。面上沒有妩媚,而是平靜且帶着點嚴肅。她沒有坐桌子後面的椅子上,而是做在了前面的桌子沿上,随手把電腦放好。
陳順咽了口唾沫。
蘇洛珊微微一笑,“陳順,醒了啊。”
半晌,陳順才道:“是你。”
“我隻是個生意人。”蘇洛珊笑道,“交易的是你的命。”
“……”陳順盯着她,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笑了出來,帶着嘲諷的意味,“原來我他媽是被條子抓了,有東西啊。”
蘇洛珊眼睛微微睜大了,帶着笑意道:“你比何其有趣多了,說得話總是出人意料。”
“你了解我?”陳順道,他放松了身體,把背靠在椅子背上。
“不了解。”蘇洛珊道,“生意人隻交換籌碼。”言外之意,其他她不在乎。
“呵呵。”陳順往後一癱,“爛命一條,愛拿拿。”是警察那就輕松多了,他們最起碼不會随便殺人。
蘇洛珊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放棄了掙紮,但是她依然維持着一個微笑。
“你确定?對方都不管你們了,那個基地根本沒用了。本來拿了錢就能走得事。”
“切。”陳順翻了個白眼,把身體往右側了側。
“要不怎麼說何其聰明,往西北去了。”蘇洛珊歎了口氣。
陳順聽着心裡忽然緊張起來。何其可沒說自己去西北。他沒接話,還是一副死乞白賴的模樣。“聽說陝西去了個了不起的人物,還想往西摸呢。”蘇洛珊閑聊一般的,然後轉過頭問陳順,“你聽說過他嗎?”
陳順不說話,心裡卻飛快思索起來。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冷,“不會吧何其你他媽的還做夢呢……”
“我可能前面沒說清啊,”蘇洛珊忽然道,“我補充一下,交易的是你的命,但我不想自己動手,你覺得何其看中的那位,怎麼樣。”
“我看是穩賺不賠的。”蘇洛珊輕笑起來,身體往後一靠,雙臂疊在身前,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晃着腳。
陳順立刻坐直了身體破口大罵,“你個狗娘養的賤貨,連個人不敢殺!警局就養了你們一群垃圾玩意兒!!”他伸長脖子,120度環繞着罵,他知道牆後面有人看着。
“老子就是死了!老子就想死!死都不告訴你們想知道的消息!!草泥馬的!!”陳順害怕極了,以大罵掩蓋心裡的恐懼。
蘇洛珊十分平靜的等他罵完,罵累了,息聲了。眼中淡淡的笑意不減,依舊盯着他。陳順轉過臉,不看她。
“姐……”眼鏡的聲音在耳釘裡傳出來,“真的有個咱們不知道的人,能不能問出來?”
蘇洛珊擡起眼,擡了擡右手,站起身。來到陳順身邊,把手放在他肩頭。
“意氣話誰不會說啊,但是想死,你真的有勇氣?”
靈力一出,針紮一樣的疼,還是一根很粗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