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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補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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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識之前,文天祜隻記得,那幾隻兔子似乎至死都未合上眼。

……

其實在考場暈厥缺考,丢了面子什麼的都不算大事,學分因此落後倒是真的。

回至當下,今時不比往日,這次文天祜吸取教訓,早已準備好閉嗅符,一進門就順手将其貼在鼻梁上。

閉了感官之一的嗅覺,文天祜便不會因見血暈厥。

這是孩提時代跟着母親修習醫家時,文天祜摸索出來的法子。

文天祜甕聲甕氣:“我準備好了。”

邬采點點頭,退後露出背後的籠中白兔,側身一指,示意她開始。

——“觀其形,氣注其入脈,減其痛苦速死。”

文天祜使不出刀刃的鋒利,便專注于将氣凝化作細線。她拎起白兔一隻耳朵,找到耳緣靜脈,引了麻沸散的細線便自此注入其中。

白兔猛一抽搐,掙紮的身軀不再動彈。

解剖的第一步麻醉結束,文天祜手起刀落剖開白兔胸腔。

在此期間,文天祜的重目并未開啟,卻仍在手中生命逝去的瞬間溫度驟增。

重目不斷發熱,恍若有火苗灼燒雙眸。

但刺痛并未對文天祜的解剖産生較大的影響,她早已習慣。

醫家本學年的實驗課是解剖白兔,主要研究方向是“君主之官”——心髒。

白兔與人族的身體構造自然不同,但二者的“君主之官”五行均屬火,位于胸腔之中,膈膜之上,外有心包衛護。

結紮血管、切斷中樞供血後,娴熟地将白兔的器官摘出,文天祜手掌外包裹着一層自己用氣制成的“手套”。

再次引氣注入耳緣靜脈,确認手中的生命徹底死亡後,手起刀落,白兔的軀殼被文天祜分為頭、頸、軀幹、尾和四肢五部分。

對于一般的醫家弟子來說,解剖心定、手穩即足夠,但對于殺生被限的醫家重目天賦者,每一次的解剖實驗,雙眸都是溫熱而微痛的。

而文天祜更為特殊,一階重目的她同時見血色、聞血氣,要不了幾瞬,便會“啪嗒”原地暈厥。

所以解剖這事兒,相較于一般重目天賦者,文天祜還要額外封閉嗅覺。

嗯……她補考可不就是這個緣由。

至于封閉嗅覺這招,還是她母親文蘭因想出來的。

千載難逢的天賦連着兩代相傳,發現女兒這一天賦後最為欣喜的是作為醫家聖手的文蘭因,而非母親文蘭因。

因為此後的文蘭因嚴厲得看不出幼時的偏愛與溫柔,自此之後她更像師長。

接替溫柔娘親角色的,反而是娘親文蘭因的好友:天雁城城主白獻愁、鴻都門醫家天官邦治季祈安。

在文天祜八歲往後的孩提時代,有娘親傾囊相授,教她如何使用重瞳、保護重目,如何系統學習醫家……

亦有白獻愁和季祈安帶她練字、陪她玩鬧。教她怎樣使用洗淨訣一類的方便小訣,告訴她怎樣用氣催生一根草、綻放一朵花。

而「重目」功能性如此之強也僅被列入醫家範疇,就是因為它被世人公認:隻能救人而不可殺戮擁有神志的生靈,即不可殺人亦不可殺魔。

傷害生靈?可以。

但殺生即自戕,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自毀式攻擊,到頭來殺生竟變成此生一次的“殺自我之身”。

總之,醫家重目限制頗多。

為了破除限制,六年前,總角之齡的文天祜被季祈安告知:六一谷奇淫巧技甚多,諸子百家總有一派能解除重目桎梏。

于是,十二歲的文天祜背井離鄉,獨自前往六一谷。

但很可惜,文天祜入門至今,重目的限制至今尚未能解除,文天祜倒成了這鴻都門醫家内門,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小師妹。

……

起初,抱胸站在一旁監考的邦教邬采真談不上悉心,她本就對缺考的文天祜不滿,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文天祜的動作大開大合又幹淨利落,竟讓邬采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子湊近觀察。

這一圍觀,邬采全程低頭盯着她指尖的動作。

解剖幾近尾聲,文天祜将橫切完整的心髒放入無根水中儲藏。

她被氣包裹的指尖不曾浸染一絲鮮紅,仍然潔淨如初。因此撤去由氣化作的手套,文天祜拎筆在旁便能開寫解剖實驗報告。

文天祜筆墨洋洋灑灑、得心應手,思緒絲毫不見有卡頓之處。

觀其補考全程的邬采原先緊蹙的柳眉逐漸舒展。

——小醫聖啊。

邬采蓦地想起眼前這姑娘的名号。

一開始文天祜在課堂上暈厥時,她見了便直接她下了定義:“小醫聖”擁有醫家重目又如何?成也「重目」敗也「重目」,她的母親貴為國醫聖手,可惜好竹出了歹筍,作為女兒文天祜的實力名不副實。

但如今看來,作為文蘭因之女,這姑娘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補考驗收結果一般當場公布,邬采教授的這門解剖實驗課本身也不是什麼難度巨大的實操課。

細細端詳後,邬采放下浸泡于無根水中的白兔,相較于先前态度明顯和煦不少。

“補考成績無平時分,我最多給你七十。這次引以為戒,下次不要再出意外。”

“謝謝邦教!”文天祜取下臉上的符箓,笑容燦爛。

這樣的結果也算意料之外,知足常樂,文天祜今生深谙此道。

邬采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自行離開。

【系統通知·成績查詢】

「教務處」

弟子姓名:文天祜(醫家内門)

補考已通過,最終得分:70。

解決一樁考試,文天祜心情瞬間大好。

眼瞧已至正午,她決定久違地走一趟辟谷堂。

七月夏蟬熱烈,醫家“素黃”的枝桠瘋長。

風吹過,惺忪搖晃樹梢,篩落斑駁的光點,映得來人那一頭白發熠熠生輝。

棗紅色的發帶與銀白發絲迎風紛揚,站在素黃的銀杏下的少年擡眸遠眺,似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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