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危機時刻,房門猛然被推開,緊接着滄海和千山等人如猛虎出籠般沖出。滄海手中那柄劍鋒芒犀利,帶着驚人的氣勢,迅速擡劍斬向安群芳的劍,瞬間将其斬斷。
安群芳眼神中透出震驚與憤怒,她頃刻意識到,原來方茉雲早有防範。
就在這一刻,滄海與千山迅速将安群芳和她的丫鬟制服,押解至一旁。安群芳面色蒼白,神情還帶着難以抑制的憤怒,卻無法掙脫。
執禮的身影從屋内中走出,聲音冷冽而帶着一絲嘲諷:“蘇夫人,這就是您蘇家的待客之道嗎?”
方茉雲緩緩站起,擦去嘴角的假血,目光依舊冷冷:“蘇家可從未當我是客過。”
就在此時,刺史府中的其他人聞聲紛紛趕到,目光震驚地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若辰夫婦最先趕到,看着方茉雲并未受傷,心中的擔憂才略微放松。看着這滿地的傷員還有被押解的蘇夫人,不禁深深歎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被靜芸扶着來的蘇老夫人亦趕來了,突然看見眼前的一切,憤怒地吼道:“方茉雲,你竟敢讓人對我兒媳如此無禮!”
執禮冷冷一笑,指着安群芳說道:“蘇老夫人,這些人是你兒媳放進來刺殺方将軍的,而你兒媳剛當着衆人的面意圖對方将軍不軌,她的劍是被滄海将軍斬斷的。”
蘇老夫人愣住了,可地上分明是她兒媳的劍……她目光震驚地轉向安群芳,顫抖地問道:“真的?”
蘇夫人依舊面無表情,眼神冷靜而決絕:“娘,事已至此,我亦沒什麼好遮掩的。我恨她害我丈夫,害了全裴橋,她該死。”
就在此時,萬莫與蕭懷逸走了進來,蕭懷逸的目光冷冷掃過安群芳。安群芳則瞬間意識到,不隻是方茉雲早有防備,而是自己中計了。
此時,她的丫鬟頓時滿臉憤怒,聲音帶着控訴,将那封信丢在地上:“是蕭小王爺诓騙我家夫人,還當面寫出了這封信,騙取夫人信任,說什麼求夫人助她為國除害,殺此妖孽,怎麼如今……反倒污蔑起夫人了!”
若辰等人借着燈籠的微光,亦看見了這一行字,吃驚的望向蕭懷逸,執禮則深吸一口氣,此時蕭懷逸卻一臉的坦然,隻要能幫盧正嘯拜托惡名,他什麼都可承受!
安群芳冷冷的看向蕭懷逸,目光中透露着一絲嘲諷:“原來是小王爺,甯可冒死亦要來陷害我。”
她話音剛落,方茉雲卻忽然笑了,笑聲中帶着一種淩厲與狠戾,在暗夜裡顯得格外滲人:“安群芳啊,陷害你?你為了裴橋?你爹安刺史在天之靈看着呢?”
她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頓時狠狠砸向安群芳的心頭。安群芳的神情瞬間閃過一絲異樣,但她迅速恢複了冷靜,強忍着内心的動搖,依舊裝作鎮定。
蘇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她轉頭看向安群芳,聲音低沉卻充滿了質問:“是否是他們陷害你,兒媳,你說!便是上京告禦狀,我老太婆亦要……”
然而,未等她的話語落下,靜芸急忙擋住蘇老夫人走上前,眼中透着關切與一絲急迫,她看向安群芳:“姐姐,您若有委屈,若被逼迫,您便趕快說出來,茉雲姐姐定會為你主持公道。若是您……真的做錯了,你就像茉雲姐姐磕頭認錯,她會原諒你的!”
安群芳聽到這話,臉上頃刻露出一抹嗤之以鼻的笑意,眼中滿是冷漠,她甯死怎可向方茉雲磕頭認錯!
方茉雲卻冷冷地收劍,目光如冰霜般掃向靜芸,語氣淡漠卻帶着深深的寒意:“你幾時見我原諒過人?”
靜芸見狀眼神略顯無助,随即跪下,語氣帶着傷心和無助:“茉雲姐姐,我家夫人也隻是擔心夫君,那日看着夫君對茉雲姐姐您,甯死都要相護,您卻沒有出現,她才會……一時行差就錯……請您原諒她。”
茉雲的眼角忽然閃過一絲狠戾,冷冷地看向靜芸,不置可否。
靜芸語氣哽咽,轉頭看向安群芳,淚水已經奪眶而出,聲音哽咽道:“姐姐,您若犯下大錯,您趕快跟茉雲姐姐認錯。”
此刻茉雲忽然低頭,眼神銳利如刀地看向靜芸:“你是知道她犯了什麼大錯嗎?”
靜芸頓時驚慌失措,好似被茉雲的目光震懾住,隻能無力地垂下了頭。
茉雲見她沉默不語的神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指着靜芸說道:“将她押解。”
衆人都愣住了,目光轉向茉雲,不知她為何要處置靜芸。靜芸眼中滿是驚慌,在場之人,唯有萬莫二話不說,上前将她也押解了。
蘇老夫人見狀,頓時怒火中燒地吼道:“方茉雲,靜芸又犯了什麼錯?你居然如此濫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