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可以結伴去輔導班,但我覺得還不如住在一起呢。這樣我們遇到事情還能互相幫助,要是遇到瓶頸還能互相讨論。不過我已經想好要在會場周邊蓋一個房子了,因為這樣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看到那些時裝秀,所以沒有辦法住在一起了。但你要是真的想去的話,可以給我寫信。我的老師說你應該擅長刺繡,那你肯定也想學這方面的技術,我已經在幫你找老師了,一找到我就告訴你,到時候你來學就可以了。
我已經在創作我的作品了,因為看完展覽我就有了靈感(這個我和你說過了),相信明年就能挂在櫥窗裡面出售。那樣我就能早早地出去住了,就像你一樣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店鋪。這件事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就不再多說了。也希望你早日找到靈感。”
真是一封很有勞拉風格的信件呢!雖然信件算不上很短,但讀起來還是會讓人覺得語言很幹練。要是溫米爾太太看到了,一定會說勞拉十分任性吧,畢竟約定去看展覽和找刺繡老師都是她單方面決定的事情,并沒有和莎莎商量,好像她的想法并不重要一樣。
事實上,莎莎也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些不合适,好像自己像個被擺弄的布娃娃一樣,隻能順着别人的意思走,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她想她應該和勞拉說一下,但又想到對方這樣做是為了幫她,畢竟勞拉和她的設計風格不同,并不需要去舊衣店找那些複古的裙子,也不需要想辦法找刺繡老師,要是指出這一點來,會不會讓對方覺得不高興呢?
莎莎聽着外面的風聲,慢慢地滑進被子裡,用力把腳伸向沒有溫暖起來的被窩,又把有點兒冰的手放在肚子上,因為太冷發出了“嗚……”的聲音,聽起來就和外面的風聲一樣。
雪花劈裡啪啦地拍在玻璃上。屋内的溫度已經變得很冷了,好像身處在冰窖裡一樣。莎莎左右轉動了一下,将所有會讓冷氣跑進來襲擊她的縫隙堵上,在想出一個具體的方法之前,她就聽着雪花演奏出的旋律,睡着了。
莎莎入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要想辦法讓阿泰來一趟,做一個大壁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