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後她直接請了一周的假,每天都宅家裡或者帶着簡單僞裝過的兩個小孩出門——畢竟冴的那張臉太容易惹上禍端了,她可不想某天看見某國内青年運動員私生子的花邊新聞漫天飄。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
禦影玲王和凪誠士郎聽完後,一個震驚這奇幻的發展——怎麼所有人都毫無違和感地接受了這一設定!另一個則聽一半就神遊了,目光徑直落在對面。
明石愛理正盤腿坐在地毯上,凜坐在她懷裡,鼻子被門撞到後變得紅紅的,他想揉又不想揉得太明顯,瞪着兩個陌生人。明石愛理講述的時候,一半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講完後偏着頭擔憂地抓着凜擋住半張臉的手,想看看情況如何。
“醒醒。”冴銳評,“你像一個變/态。”
明石愛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抱住現在型号很可愛的小凜弟弟,可憐巴巴地控訴:“我受傷了。”
凜猶豫了一下:“哥哥,不是這樣的。AKA隻是長大了。”
明石愛理:“……………………”
曆經千帆,最後還是被一記平A穿透心髒。她捂着臉倒了下去。
禦影玲王實在看不下去地站了起來,想跟黑發少女去旁邊聊聊。伸出的手卻被冴冷淡推開了,他盯着紫發少年的眼睛,又重申了一遍:“我說過了,離她遠點。”
冴對這個名義上的“”妹妹”有着自己的界定,他明白這人對家庭有着不正常的依賴,又在自己身上投射了怎樣的角色。承不承認是一回事,有人敢伸手又是另一回事,這不是純純對他的挑釁麼?他不會姑息的。
禦影玲王臉上适時挂上了少爺矜貴的微笑:“小弟弟,這種騎士精神值得贊揚,但你現在站直了才跟她坐起來一樣高。一邊玩去,不要妨礙我們說正事。”
明石愛理茫然,啊,什麼正事?
冴掀開眼簾瞄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個動作為什麼做得那麼順其自然:“隻有光長個不長腦子的人才會拿身高說事。你跟她之間能有什麼可談的,我都沒聽說過你是誰。”
明石愛理提醒,啊,這個,冴哥,我是有講過的。
禦影玲王繼續微笑:“因為沒到你能聽的分級。”
明石愛理一臉空白,啊,真的有麼?
冴已經很不爽了:“閉嘴,煩人的家夥。你怎麼還不滾?”
明石愛理深吸一口氣,冴哥,注意語言!
然後她就冷不丁被凪誠士郎揪住了臉。原先他隻是想這麼做就動了,揪了覺得怪上手的,雙手齊上搓湯圓似的搓了兩下,真真有點困惑:“你到底想幫誰?”
“我誰都不想幫。”她口齒不清地說着,往後一仰躲避魔爪,要不是她反應及時抱住凜,這孩子上一秒就狠狠踹人身上去了。
明石愛理從來沒覺得自家的客廳這麼擁擠過,兩個大型dk和兩個孩子鬧出的動靜讓她大腦都要被擠炸了。
糸師兄弟和她共渡了大半個孩童時光,她在他們面前也确實像是回到了當初,樂于撒嬌扮傻,喊身高對半砍的冴叫做冴哥也絲毫不打坎,隻是對未來的故事絕口不提。這兩人擁有同一種特性,排外,當他們并肩走過那一條斜斜的大道,世界都隻是聖誕樹頂端的星星。
而禦影玲王和凪誠士郎是她在高中最好的朋友,說是擡眼低眉都能悟出信号也不失為過——當然有些時候出現信号紊亂也是正常的。三人互補又各有特性,磨合的過程也讓他們關系日益緊密,不知不覺三個人的距離已經親密到紮眼的程度……但,這也算是友情的一種表達方法吧?
雙方都理所應當地覺得,她跟自己才是更親近的一方。
凪誠士郎并不覺得此時的碰撞有任何意義,手落空後自然放下捏住了她的手指:“再怎麼說,你們是從過去來的吧?我們生活在現在哦。”
要說的話,現在的糸師凜和糸師冴又去哪了?
明石愛理眉頭一擰,沒頭沒尾地叫了聲凪的名字,很接近于警告了。于是他默默地封上嘴,眼神跟她對視,無辜地表示自己又沒說錯。
凜冷下臉來:“AKA和我們才是家人!”
禦影玲王:“我們也可以和她成為家、人。”
明石愛理順了一下其中的倫理關系,沉默片刻,凪雖然預感到了什麼但确實沒攔得住:“原來你們才是兄弟?”
“……………………”
“閉嘴吧。”
明石愛理指了指自己,很不敢置信:“我麼?”
這回就連凜都恨恨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