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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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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聽人說過,時間就像是握在手裡的沙,握得越緊流失得越快。文藝風格和我并不适配,我也對此沒什麼感悟,但莫名就牢牢記住了。

時至今日,我再想起這句話,終于琢磨出了一點真意,又覺得像沙的不僅僅是時間。

就像是糸師凜加倍補回的那些訓練一樣,經過一段時間各忙各的後,我們變得前所未有的親近。雖然我跟糸師兄弟原本就走得近——都住一屋檐下能不近嗎,有時夏天還能撞見對方光着膀子出現在衛生間裡,我需要及時閉眼保護自己的眼睛。小時候的親密關系延長到長大後,是對距離感知的鈍化,但事實上我們很少牽手或者是擁抱,比起情侶更像是姐弟……………或者是兄妹(我真不想承認),所以就算關系密切也從未被謠傳是在交往。

現在的親近卻不太對勁,我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是因為有時凜恨不得我别走出他視線範圍麼?是因為他身上揮之不去的悲傷和急迫麼?還是因為就算靠得再近我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了?我很少去追尋為什麼,因為知道了原因也不會改變什麼,還不如就這樣坦然前進。

于是這次我也說好吧。

就這樣,我和決裂後的兄弟兩人構成了極度微妙的平衡。

簡直就像在玩抽積木的遊戲!

糸師凜把糸師冴變成了YOU KNOW WHO·THE 不能提到姓名的男人,糸師冴則是口頭把糸師凜從世界的範疇内開除了,而我跟糸師凜和糸師冴的單獨往來都是正常的,他們也知道我還在跟兩邊保持聯系,我時不時用“有人”“聽說”這樣的幌子給兩邊透點最近雙方的動态,這個時候往往不會産生接話也不會打斷。

何必呢。我悄悄翻了個白眼。

他們兩人更默契的地方是不會讓我選邊站隊,就算是回國那天鬧得不可開交,兩兄弟甚至在後續毫無交流的情況下都做出了讓我置身事外的判斷。老實說,讓我省了不少心……現在這樣子踩在跷跷闆中間就已經挺煩惱的了。

但最後還是翻車,起因大概是我說出的那句話被聽見了——

我:“我要來西班牙。”

某天我心中湧出了一個天才般的沖動念頭。零花錢攢一攢買來回的機票還是沒問題的,其他的就到時候再說吧。這個想法從說出口之後就越說越順,好像是我本來就有這種念頭,隻是從來沒有提起過。

糸師冴說語言不通,簽證也麻煩,這段時間比賽很忙我也沒辦法帶你觀光——很普通的掃興。他在海外呆了數年卻對期間的經曆鮮少提及,能一口答應就怪了。我大可玩一次突然襲擊,不過疑似人口拐賣的心理陰影還籠罩着我的心靈,還是跟半個地主說一下吧。所以我很驚訝,我會去隻是為了見你,你以為我是要幹嘛?

——為了,見我?糸師冴笑了一聲,這笑聽起來都不是什麼好事。我本能地戒備起來,覺得嗓子有點發癢,偏頭用肩膀夾住手機,拉開房門準備下樓接杯水喝。

………然後,我看到糸師凜拿着我落在客廳的外套站在房間門口,表情晦澀難懂。

風突然強勁地刮起來,吹開半掩的窗戶,窗框碰撞發出砰的一聲,吓得我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窗戶被吹開後,稀裡嘩啦的雨聲也應景地傳了進來。

我敢說這瞬間比這些年我陪他看過的所有恐怖片的鏡頭都要恐怖,導緻我盯着糸師凜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糸師冴在電話那端說:“那你來吧。”

糸師凜問我:“你要去麼?”

說實話,兩邊都這麼平靜反而更吓人了。我眼神飄忽起來,不對,才注意到糸師凜攥得緊緊的拳頭,手背都要暴起青筋了。

“………啊。”我心情很複雜的說,“小凜……你在這種時候都會說場面話了?”

糸師凜:“……”

糸師凜很頑固:“你要去麼?”

我:“準備看機票來着。”

我沒捂話筒,糸師冴很快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他也知道這牆在隔音上僅起到毫不相幹的作用,前受害者在電話那邊歎了口氣:“你跟這家夥有什麼好解釋的。心理這麼脆弱,跟小學還沒畢業一樣………”

我看機票還不是要借他電腦,早說晚說都是說,又解釋什麼了。我眉頭抽抽:“你敏感肌啊。”

糸師冴:“敏感的人又不是我。”

過于日常的戲谑對話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這就是我目前能做出的最佳反應了。我覺得很………空虛。這樣的場景可以稱之為修羅場吧?但是我心裡沒有産生一絲波瀾,甚至覺得有點難過。

而糸師凜在沉默中忍不住爆發,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茫然短短半年就走向物是人非……看了眼發現糸師冴還沒挂,我默默按下了免提。我靠着窗,感覺背上冰冰涼涼的,心想環境描寫自帶一種暗示,小凜等會不會蒙在被子裡哭吧,隔音不太好也許能聽見……隻是他跟我不一樣,是就算難受也不會痛痛快快地哭出來的那種人。

雨還在繼續,糸師凜徒勞地發問着。

好可憐、好可愛。

雖然我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是在尋求答案……我空白的内心突然跳出一個想法,且越來越清晰……這種糾纏到底又複雜難言的情感說不定就是愛。

如果現在的我試着去愛上别人,那這個人選除了他和糸師冴以外也沒有别人了。話說,同時愛上兩個人是有可能的麼?

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電話裡糸師冴的呼吸錯了拍,他問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個人也會有困惑的時候?他罵我一句犯了瘋病,也被我品出了幾分是在落荒而逃。太難得了。天啊,意識到這種想法的時候,我沒忍住笑了起來,啊……原來我潛意識和凜一模一樣把冴哥當成了一個完人麼?

糸師凜完全被這種爆炸性的發言沖昏了頭腦,看着我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像見鬼。我安慰性地摸摸他的臉頰,很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但是我們都知道過去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最後情緒燃盡剩下一地灰燼,他低沉地、眼睛濕漉漉地問我,是這樣嗎?

我很肯定地說,就是這樣的。無論以後我在哪裡,無論我在做什麼,都不會影響我的這份心情。

我們是永遠在一起的關系。

我心想,既然想要握緊的東西就像沙子一樣流失……握不住?那就撒了再一把。

那天晚上倉促的對話很大程度改變了現狀,一夜之間似乎回到了相安無事的時候。

………但是白天清醒了我再回憶起來,一半覺得合情合理,一半自己都沒搞懂自己當時在幹嘛。這是真實發生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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