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發飙下黑手了,他開始興緻勃勃了。
禦影玲王批語:好一個抖M。
明石愛理大多數時間都表現得脾氣很好,這份好脾氣主要來源于她忘性大。但忘性再大也抵不過有人每天變着法子來招惹,士道龍聖路子野,觀察算得上細緻,助教不掩飾自己的好惡,如何惹怒她簡直是道開卷問答。
暴力行不通。明石愛理的态度暧昧不明,壓根不阻止,似乎恨不得他大鬧一場,感覺有問題,而國神煉介也會第一個站出來壓制。于是他轉為很普通的方式,就是走哪跟哪嘴上不停。
明石愛理基本左耳進右耳出,跟得太近了就敷衍地丢個球讓他接。壞狗,她說。
禦影玲王見不得士道龍聖死纏爛打,青筋暴起地過來用各種辦法解決問題本身,國神煉介站在中間一手拎一個,短時間内臂力大大提升,明石愛理掐着手指算二十四小時的冷卻期,一分鐘也不浪費地讓他們滾進下一關。
第四名隊友是之前打過招呼的紅發鲨魚牙少年,叫做黑名蘭世。他聽話照做,幾乎不怎麼說話,隻是明石愛理走之前他低聲詢問唯一認識的助教:“他們是在演話劇……話劇麼?”
明石愛理:“……”
明石愛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其實也可以不用知道。”
黑名蘭世了然:“明白,明白。”
作始俑者就差在臉上寫着他是故意的,成功在最短時間内将明石愛理的好感降到了最低點,視線内出現他的身影助教周身氣候驟降二十度,相當直觀地表達出了自己的不喜,攻擊性也穩步上升。
午飯時間士道龍聖端着餐盤趕走坐在助教對面的人,笑眯眯地坐下時,旁觀的國神煉介都為其捏了把汗:怎麼看助教都是想把筷子捅進他嗓門眼的表情。
她沒過多表示,漠然地偏過頭去跟禦影玲王說好想念咖喱飯。
禦影玲王都從來沒有見過明石愛理這一面。
她以前偶爾是會罵人,基本是在踢球的時候,在日常生活中好說話得讓禦影玲王腹诽過她随時開啟人類友好mod。這樣的人冷臉不耐煩的樣子像是轉了性,厭煩程度沒有摻雜一點水分,隻有面對無辜人士的時候才臉色緩和下來。
尤其左邊是士道龍聖,右邊是禦影玲王的情況,她翻臉如翻書般兩極分化的态度看得人歎為觀止。
但是禦影玲王也高興不起來。
他的表情變得很微妙,低聲說:“唯一讨厭的對象啊……”
國神煉介無意聽了一耳朵,表情比他更微妙,他實話實說:“玲王,你好難搞。”
禦影玲王搖搖頭:“你懂什麼。”
國神煉介發自内心地說:“我也不想懂啊。”
這期間明石愛理工作的積極性大大提升了,她好奇地問所有人你們這個年紀不踢比賽晚上到底是怎麼睡得着覺的,配合身後實時顯示闖關進度的屏幕,大大提高了選拔的效率。
很快在幾天内确定了六支小隊的全部人選,在世界選拔賽裡溜了一圈,還剩最後一支小隊的名額,禦影玲王已經跟其他隊伍約好了對戰,隻等時限過去。
凪隊是第二個通關的,失去潔世一後他們連勝兩場追趕上去,都很怨念這人被挑走——真受歡迎啊。她忍不住感歎。
冰織羊所在的小隊是第五支過關的隊伍,她挑着去看了一場他們的比賽,這次是在場邊看的,大概是繪心甚八吸取教訓後采取的制動手段。她自言自語也能熱鬧起來,隻是沒有帝襟杏裡散發的專業球迷氣場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第六支隊伍是我牙丸隊,他們也是目前除了凜隊以外唯一一個全勝通關的。
帝襟杏裡和繪心甚八這兩天頻繁地出入藍色監獄,去足聯開會、去球星們的酒店(最後他們還是選擇在山腳不遠處的五星級酒店開了房,藍色監獄内的落腳點當成休息室)、去不知道哪裡,指定有什麼大事,每天形色匆匆。那些通過第二輪選拔的選手們通通被打去學習英語,雖然不知道幾天能學個什麼東西出來,感覺更像是拖延時間,但是明石愛理也相信繪心甚八的判斷,高壓之下墊底辣妹……辣弟也能實現逆襲。
如果這些辣弟能不吞字母就好了。
她路過寝室了一次,就再也沒往那個方向走過,太危險了,感覺多聽一點原本英語的說法都能從腦子裡被驅逐出去。
她就這樣在某天下午被帝襟杏裡叫住,告知第三次選拔的内容是藍色監獄vsU20,誰敗誰解散。
明石愛理:“?”
這個發展好熟悉,不确定,再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