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影跌跌撞撞的撲到他跟前,哆哆嗦嗦的說:“兄長!我們....”
來人是陶然的兩個兄弟,陶承和陶楓。兩人臉上驚恐萬分,和剛剛驚醒時的陶然的神情如出一轍。
陶然見狀,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問道:“你們剛剛也去了一座詭異的高樓?”
陶承點點頭:“對!”
陶然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格外猙獰,呼吸也變得格外急促,然後又猛地将手裡的茶杯往地上一扔:“當初就說了不要留後患不要留後患!你們非得婦人之仁!”
“兄長,如今說這些都遲了!”陶承說着用手扯住陶然的衣袖:“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想辦法,你的兩個弟媳可都是懷了陶家的後,可不能出事!”
陶楓順勢也應和道:“兄長,我們可都指望你了。”
陶然聞言大笑一聲:“指望我?當初我說要将那些人挫骨揚灰以絕後患,你們非要講究什麼積陰德。如今陰德是有了,可是我們的命都要沒了。”
蘇清晚看到這裡,暗暗心驚這陶然竟然這麼歹毒,做了惡殺了人還不罷休,竟然想要将人挫骨揚灰。
“老爺,你們在裡面嗎?”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是陶承的夫人張氏。
屋裡的三人對視一眼,然後陶承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站着二夫人張氏和三夫人胡氏,兩人的臉與剛剛兩個身穿婚服的人一模一樣,也不知道是驚吓過度還是怎樣,臉色也是煞白。
“快些進來。”陶承和她們視線一對,心知她們是為了何事而來,便示意她們兩人進屋再說。
“大嫂呢?”胡氏掃了眼書房,發覺并未看到大夫人。
“大約還在宥兒屋裡。”陶然随意的說道。
張氏聞言淺笑一聲:“如今這幅樣子了,他們母子二人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果然是好大的心。”
陶然擡眼看向張氏,面色如常的問:“是又如何?”
陶承見狀趕緊将張氏拉到身後擋住,笑着說:“兄長别和她一般見識,她就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
陶然冷哼一聲,然後看向陶承:“那些人的屍骨可還在?”
“在!都在老地方呢。”
“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好過,那我們便無需再留情面。”
“兄長的意思是?”
“将他們挫骨揚灰。”陶然說着臉上閃現一摸譏笑,顯得他格外的陰沉。
“如果他們被挫骨揚灰會如何?”蘇清晚低聲問寂空。
“魂飛魄散。”
蘇清晚皺起了眉,按照竹簡裡面的記載,陶氏滿門慘死,難道就是在挫骨揚灰的時候被冤魂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