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一動不動的守在太子錦的門前,盡心的扮演好侍衛的角色。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遠處宮殿的白色屋檐,時刻注意着屋裡的動靜,心裡想着錦看到偏殿的那座茶樓時候該是如何的反應。
“人呢?”錦的聲音沒有剛醒的混沌,隻有冷漠。
蘇清晚肩膀一抖趕緊推門走了進去。
錦的宮殿是容親自安置的,他将雅緻和奢華融合得恰到好處,顯眼的地方用精緻而小巧的銀飾裝點,角落便用奢華繁雜的冰雕陪襯。
太子錦已經穿好了衣裳站在外廳,一身飄逸的白色廣袖長袍将他襯托得格外出塵,原本有些薄涼無情的眉眼,也變得溫潤了不少。
“屬下在!”蘇清晚恭恭敬敬的行禮。
太子錦睥睨着低眉順眼的蘇清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并不知道他叫什麼,便問到:“你叫什麼?”
“屬下名為疏。”
“疏?取何意?”太子錦突然來了興緻,盤問起一個下人名字的來曆。
“名乃是王所賜,屬下不過是個粗人,哪裡知道取其何意。”
“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錦輕笑一聲。
蘇清晚察覺到錦此刻的心情不錯,便趁機說到:“王先前來過,如今正在偏殿等太子。”
錦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他掃了一眼蘇清晚,冷哼到:“帶我過去吧。”
明明就幾步路的距離,蘇清晚卻感覺自己走了幾百年。
太子錦明顯是将怒氣發洩在了自己身上,他就面無表情的走在自己身邊,蘇清晚就感覺自己脊背發涼。
其實蘇清晚也能猜測錦的怒氣是為何而來,堂堂太子,竟然被人像女子一樣的哄着讨好着,而他還無法拒絕,這能不憋屈嗎?
兩人才剛到偏殿門前,大門便被人打開了。
容一臉淺笑的站在門裡,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如果不考慮所有的現實問題,蘇清晚覺得容是配得上錦的,但是錦卻擔不起容對他的感情。
容臉上的笑意在發覺錦并未戴琉璃鏡時僵在了臉上。
“錦為何不戴琉璃鏡?”
“為何要戴?雪宮本就無顔色,何必做些自欺欺人的勾當。”
容的呼吸一滞,覺得胸口格外的發悶。
太子錦的視線越過錦,看向他身後的一片雪白,問到:“我還有必要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