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在沒進檔案館之前是打過麻将的,他隻是驚訝于這麼風雅的檔案局竟然還有這麼通俗的娛樂項目。
“我倒是打過麻将,隻是我打的不是很熟練。”
“沒事,都是朋友,随便玩玩。”張洹之說的很随意:“走,我們一桌。”
張洹之拉着蘇清晚的衣袖,朝着一個方桌走去。
方桌上已經坐了兩個人,一個年紀稍長,眼尾已經有了皺紋,他正雙眼含笑的看着向他走來的蘇、張二人。
另一個年紀尚輕,臉上還有未脫的稚氣,看上去像是個未成年。
“劉大哥,這是蘇清晚。要不我們四個人一桌?”張洹之指了指蘇清晚對着劉恭榮問道。
原來他就是劉恭榮,蘇清晚趁機打量了他一眼,卻突然發現他也在打量自己,于是他隻好尴尬的對着劉恭榮笑了笑。
“自然可以。”劉恭榮站了起來,對着蘇清晚伸出右手:“小蘇,我叫劉恭榮,他們都叫我劉大哥。”
蘇清晚連忙握住他的手,恭敬的說道:“我叫蘇清晚,劉大哥好。”
張洹之看他們已經互相認識了,于是指着那個年紀稍幼的男子對蘇清晚說:“他叫柳司,你叫他小司就可以了。”
柳司一直盯着蘇清晚看着呢,聞言便竄到了蘇清晚的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說道:“蘇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
蘇清晚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用了“終于”這個詞,但是還是笑着說道:“我住在南柯黃粱,以後你有時間可以來找我玩。”
柳司聞言嘴角的笑意消退,他嘟囔着說道:“我知道你在南柯黃粱,可是...”
“好了,我們先去打麻将吧。”張洹之突然出言打斷了柳司。
柳司還未說出口的話随即被咽下,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放開了蘇清晚,然後跑到方桌邊坐下。他拍了拍自己的下家對蘇清晚說道:“蘇哥哥,你坐我這邊吧!”
坐在哪裡對蘇清晚來說都一樣,既然柳司邀請了,他便坐到了他的右手邊。
幾個人大概玩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是谷叢隐下來了。他徑直走到蘇清晚身後,擡眼看了一下他的牌,說到:“手氣不錯。”
蘇清晚這局的手氣确實不錯,第一輪便聽牌,隻等着自摸了。
“局長要不要來玩兩把?”劉恭榮問。
谷叢隐搖搖頭:“不用。”
幾人又玩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這場麻将遊戲,自從谷叢隐來了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蘇清晚在胡牌。
“當真是托了局長的福,你來了以後我好像手氣好了很多。”蘇清晚赢了牌,在谷叢隐面前也沒有那麼拘謹了,說話的時候往谷叢隐身邊靠近了些。
“就當我撒了些福氣給你吧。”谷叢隐倚靠在椅背上,神情放松,看着蘇清晚的眼神也比平日裡縱容些。
“局長,蘇哥哥,我們先走啦。”柳司起身對着谷叢隐和蘇清晚說到。
“去吧。”谷叢隐看了一眼劉恭榮。
蘇清晚起身對着三人說:“我們下次再玩。”
等到他們都走了蘇清晚才坐下來看着旁邊的谷叢隐:“局長,你是不是找我有事?”不然為什麼坐在自己身後看這麼久?
“你想有什麼事?”
谷叢隐冷眼看着蘇清晚,語氣比之前冷了許多。
蘇清晚看他肩膀一抖:“是我多慮了,局長平日裡繁忙,好不容易有片刻閑暇還被我敗了興緻,是我的錯。”
谷叢隐嗤笑一聲:“既如此,上去我屋裡給我泡上一杯茶吧。”
蘇清晚驚訝的看着他,片刻無語。
“不願意?”
“豈敢!”
蘇清晚說完就蹬蹬的快步往樓上跑去,隻想着快點逃離谷叢隐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