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也看到了蘇清晚,他眯着眼嘿嘿一笑:“喲,都在呢?”
“他就是柳淮嗎?”蘇清晚問席溫。
席溫點點頭。
“他和我樣貌很相似。”蘇清晚平靜的說道。
還未等席溫回答,他又說道:“救張桢澤是不是耗費了你許多修為?”
蘇清晚話題轉的太快,席溫來不及多想便如實的點點頭。
“難怪。”
要是他修為沒有受損,隻怕那女子壓根追不到這裡來。畢竟,他可是能打敗苦海之主的人。
“那現在他們聯手,你和局長兩人有勝算嗎?”蘇清晚低聲問道。
席溫聞言瞟了一眼谷叢隐,眼神不明的說:“那就要看你的好局長如何選擇了。”
“嗯?”蘇清晚不解的看向席溫。
席溫輕笑一聲:“開玩笑的,你無需擔心,我還未将他們兩人放在眼裡。”
蘇清晚聽他說的猖狂,但是心裡卻依舊很擔心,于是他轉向谷叢隐:“局長,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嗎”
谷叢隐看了他一眼,說:“守好,不能讓人趁機上山。”
蘇清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子看他們三人嘀咕半天,心中早就不耐,轉頭便對着柳淮說道:“隻要你助我這一回,日後我便對你唯命是從。”
“妩姬,這可是你說的。”柳淮說完朝着妩姬伸出手:“我從不信魂魄靈體的空口許諾,你将骨灰交予我,我便助你。”
妩姬聞言臉色一愣,她看着柳淮的眼神也變得冷了許多,但是幾乎是在下一秒她便擡手在額前輕輕一抓,一個小巧的陶瓶便落在了她的手心。
“接好!”妩姬毫不猶豫的将瓶子扔向柳淮。
柳淮接過瓶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走到妩姬身前對着這邊的幾人說道:“要是往日,我與她自然打不過你們,但是如今...”說着柳淮的眼神在席溫身上掃了一圈,然後輕笑一聲:“隻怕難說。”
聽他如此說,蘇清晚心裡愧疚感更甚,他伸手扯住席溫的衣擺:“你剛剛給我的修為還剩點,要不你拿回去?”
席溫聞言伸手按住蘇清晚的手腕,低聲安撫:“柳淮最喜歡虛張聲勢,你不用擔心。”
蘇清晚感受到他手心的溫熱,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那就好。”
言罷,蘇清晚便退後一些,依着山腳而立,盡量讓自己離他們遠一些,也免得讓他們分神。
柳淮看着一臉漠然的席溫,眼神又偏轉到蘇清晚的身上,意味不明的輕嗤一聲:“我今夜必須永絕後患。”
“話多。”席溫嘲弄的啧了一聲然後擡手便朝着柳淮打去。
一旁的妩姬見狀也持劍朝谷叢隐襲去。
一時間,蘇清晚便看到幾人身形竄動,赤紅的光沖向柳淮面門又轉頭迎上妩姬的劍刃,将她手裡的劍帶着轉了個方向直接朝着柳淮的後肩刺去。
妩姬一咬牙去,用力止住手中的沖擊,劍刃将将從柳淮的衣裳上擦過。
柳淮見狀,迅速調動體内修為擡掌朝席溫拍去。
谷叢隐飛身堵在妩姬身前,擋住她想要輸送修為到柳淮體内的舉動。妩姬心裡憤憤,持劍便朝谷叢隐脖頸上揮砍而去,劍刃在空中帶出一道淩厲的火光。
谷叢隐并不急着躲開,他腰間用力,微微側過身子瞟了一眼正與柳淮對掌的席溫,然後轉頭看向妩姬,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驟然間調轉身位,用右肩接住了妩姬的那一劍。
鮮血瞬間浸濕他的衣裳,他擡手捂住傷口退到蘇清晚身邊微微喘息。
蘇清晚隻看到他被妩姬刺傷,并沒有注意到其中的細節,便連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關切的問道:“局長,有大礙嗎?”
谷叢隐搖搖頭,垂眼看了一下傷口,說道:“沒事,隻是...”谷叢隐并未說完,他看向糾纏在一起的三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是我技不如人。”
蘇清晚聽出他語氣裡面的愧疚與自責,安慰道:“局長已經盡力了。”
谷叢隐轉頭望着蘇清晚:“你不用擔心席溫,他能對付得了他們。”
蘇清晚聞言望向席溫,此時的他神經緊繃,一雙眼睛冷漠又決然,擡手間盡是猩紅刺目的光,每一招都是下了狠手的,但是他很明顯的在刻意避開柳淮的死穴,他不想殺柳淮。
反觀對于妩姬,他每一掌都是下了死手。
但是他終究是一人,難敵四手,蘇清晚注意到他開始微微蹙眉。
這時,他突然轉頭瞥了一眼谷叢隐,眼中是明晃晃的惡意與殺意。蘇清晚下意識的看向谷叢隐,發覺他看向席溫的眼神亦如是。
這兩人竟然都想要對方死?
蘇清晚有些震驚,他原本以為這兩人因為某種原因應該算得上是盟友的,不然席溫不可能對每一件詭事都了如指掌,就像是他看過竹簡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