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想怎麼辦?奏請聖上治罪杜玲珑?”她看向上官世青。
“不,如果有人暗中針對四妃,我豈不正中下懷了?”
“哦?那你是故意針對,将計就計?”
上官世青搖頭:“我将計就計有何用,此案牽連的人越來越多,沒有線索下官也不敢進宮。”
“可是遇到什麼阻礙了?”
“清君閣和一種毒藥。”她将近日查無所獲之事告訴了魏清遙。
看似明顯線索,最終又是無疾而終。上官世青一籌莫展時,得到仵作那邊來的新消息,二次驗屍發現柳書同溫和鳴死于同一種毒藥。
魏清遙聽後,同她一同去勘察,屍體的中毒迹象确實相同。
她托腮問道:“這毒藥從哪裡提取出來的?”
“回大人,是切骨後發現的殘渣。”
紅色血漬裡混的藥渣,正是摻進去的毒藥,魏清遙伸手撥了撥,放于鼻口聞了聞,眼看就要親嘗味道,上官世青忙拉住她:“你做什麼?”
“不嘗嘗如何得知是什麼藥?”
“這是醫師之責,你怎可輕易嘗毒?”
“不礙事,這毒性已經去掉大半了。”
“不行!”上官世青斬釘截鐵,索性拿走藥渣,命令應如是:“馬上請醫師看看。”
“是。”
魏清遙盯凝着她,像是陷入到某種回憶中,她被盯得有些不自然,轉移目光說道:“怎麼了?”
“你跟我來。”說罷她牽着上官世青的手,從牢房一直走到廂房。
一路上,上官世青都試圖反抗,掙脫開來,可魏清遙隻是将她拉得更緊。
到了廂房内,魏清遙袖子一揮,門窗緊緊關上,随即開始褪去衣物,上官世青瞳孔微震,見她已将捕快外衫脫去,隻剩内襯,忙上前按住她的手:“你,你做什麼?”
“那毒藥,你不想知道是什麼?”
“我想,但是...”話音未落,魏清遙便将衣服拉扯至xiong口,半露着,上官世青頓時耳根、臉龐發燙,她本能地想閉眼,可注意力還是被鎖骨下的一處傷吸引了。
那痊愈的傷口已縮成不明顯的疤痕,細細看去像箭傷,又好似是暗器所緻。
“蝕骨散,慢性劇毒,腐蝕人骨,雖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但中毒者一個時辰内若不及時逼毒救治,便藥石無醫,這種慢性毒藥根據下藥的量決定活的時日,我這傷口是三角镖所傷,曾經險些喪命。”
上官世青震驚無比,心中洶湧澎湃,腦中似有什麼畫面閃過,但她隻是閉了閉眼,上前幫魏清遙拉好衣服,不自然地說:“那你是如何治好的?”
魏清遙向她跟前靠了靠,幾乎貼住了臉頰,輕聲道:“在那關乎性命的一個時辰内,有人用嘴幫我吸出了毒藥。”
本就發燙的耳根忽然如火燒一般,上官世青頭低得幾乎埋下去,吞吞吐吐道:“那,那...幸好...”她心情複雜,又淩亂不堪。
“是啊,幸好,幸好她不顧性命相救于我,否則哪有我的今日。”
聽到此言,上官世青居然心生酸澀,原來堯傾還被那般呵護過,想來定是重要之人,不知為何,酸楚的同時,竟生出了些許羨慕。
“挺好,挺好的。”她轉過臉去,雙手攥了攥,在情緒的牢籠拼命掙紮、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