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安特翹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玩着手裡的蝴蝶刀。
李長亭坐在審訊室最角落裡,他正用個人終端處理文件,眼睛都沒擡一下。
登格拉被拖着扔到地上,經過這幾日的折磨,登格拉看上去奄奄一息,甚至腰上的“遊泳圈”看上去都沒那麼肥膩了,但是他那張肥肉縱橫的臉看上去依然到倒胃口。
登格拉的身後跪着一群他的小弟,這些小弟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垂着腦袋,捂着嘴,隻能眼睜睜地看着。
個人終端藍瑩瑩的光散在李長亭的臉上,他擡眼略朝着安特看了一眼,淡聲道:“開始吧。”
安特騰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在毒//販之間穿行,看上誰就用蝴蝶刀在誰的皮膚上劃一刀。守在旁邊的士兵馬上上前,将他看上的毒//販拎起來放到審訊室前方的柱子上綁好。
“我看在做的各位都是場面人,小弟我做事也不能太掉份兒,”安特擦着刀道:“就按照你們的規矩辦。”
手術機械臂前段一伸,出現了一把小電鋸,電鋸的嗡嗡聲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安特很友善地笑了笑,“對不住了,本來可以給你打清醒藥劑的,但最近基地物資短缺,清醒藥劑我們将軍自己都舍不得用,隻能對不住各位了。”
嗡嗡聲緩緩靠近,被綁在柱子上的毒//販幾乎要被吓昏過去,安特看着他們非常好心的提醒讓機械臂幫他們解開封在嘴上的膠布。
電鋸接觸到頭蓋骨的瞬間,慘叫聲響徹天雲,手術機械臂的刀法十分精準,傷口處隻滲出一層血線。頭蓋骨被卸下,露出裡面的大腦。
安特伸頭瞧了一眼樂道:“呦呵!原來跟豬腦一樣!”
綁在柱子上的毒//販幾乎昏死過去,下一秒頭腦一痛,整個人被迫醒來。機械臂再他們的大腦上貼上電極片,在他們即将昏過去的時候給大腦皮層刺激。
“好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安特拍拍手,“下面我們就開始吧,各位不用緊張,把這個當作一場遊戲就行,我說一下規則。”
“台上的這幾位會輪流指定下面的某一位觀衆,被指定的觀衆可以選擇說出一件秘密,也可以選擇說出一種你們毒//販内部的刑法。說出的秘密的人可以活到下一輪,而說出刑法的人所說出的刑法會被用到台上指定你的那個人身上。各位聽明白了嗎?”
“下面我們就開始吧!”
“就先從你開始,”安特随手指了一下台子上最邊緣柱子上的毒//販.
頭頂的血迹蜿蜒留下,染紅了他的眼睛,毒//販哆哆嗦嗦叫出一個名字。
被他叫出名字的人看看他,又看看前方地上的登格拉,戰戰兢兢道:“生滾驢。”
“什麼?”安特問道:“怎麼做的?”
“就是,就是從活驢身上割下一塊肉,燒得半熟喂給它吃。”
安特看看台上的人,又看看台下的人,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來你指錯人了,你們倆關系好像不想你想的那麼好啊。”
審問持續了三個小時,直到下面的人再也說不出什麼,李長亭終于處理完文件,他起身踏着血水走過來,随意的揚揚手,即刻就有士兵上前把半死不活的毒//販們拖走,一旁歇着清掃機器人也立刻上前收拾地面。
不過十分鐘,審訊室裡已經幹幹淨淨,如果不是空氣中隐約的血腥氣,誰也看不出這裡方才經過這樣一場“遊戲”。
“你的下屬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李長亭在登格拉面前蹲下,“我過來是想聽聽你能不能給我說點新鮮的。”
“沒什麼可說的,”登格拉說話都費勁,他喘着粗氣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給你提個醒,”李長亭站起身坐到安特剛才坐着的椅子上,“域外有什麼?”
登格拉突然笑起來,“将軍也是好這一口的人?如果是,你真應該去看看,哪裡有不可多得的寶貝。”
“是什麼?”李長亭追問道。
“最頂級的皮相,最緻命的誘惑,”登格拉的目光變得貪婪,“軍委會的那個李長亭上校被制成了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