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禮過後郁初他們其實有兩天的假期,郁初在謝知行家浪費了半天假期,剩下的一天半他選擇在宿舍裡浪費。期間他還不忘發兩條語音糊弄下謝知行。
假期結束的第一天早晨,郁初被一陣強勁的音樂聲叫醒。
他皺着眉,睜開眼,迷迷糊糊地聽出來正在播放的歌似乎是《Rap God》。
郁初動作緩慢地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尋着聲音看過去,是修斯的手機在響。
看來是修斯新換的起床鬧鐘。
這時候,隔壁床上的修斯也醒了過來。
他閉着眼,伸出手,在兩張床之間那個共用的床頭櫃上摸索了好一陣才拿到自己的手機,這才終于關掉了鬧鐘。
郁初剛起床不想說話,他靜坐片刻,接着下床往浴室的方向走。
修斯抓着頭發,跟在郁初身後,也進了浴室。
兩個人一起站在洗漱鏡前刷牙的時候,郁初含了一口水,彎下腰吐掉嘴裡的泡沫,然後對修斯說:“你最好還是把現在的起床鈴聲換掉。”
修斯咬着牙刷,下意識想說why,不過話到嘴邊,他還是換成了中文:“為什麼?”
郁初沒有說具體原因,而是簡短地說:“能避則避。”
他們出道這麼久,郁初幾乎沒出過什麼負面争議。
修斯和其他成員都對郁初有種微妙的依賴感。
既然郁初讓他換掉,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修斯嗯了聲:“我會換掉的。”
洗漱完,換好衣服,郁初走出房間,看到簡羽陽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簡羽陽靠在牆上,低着頭,一副還沒睡清醒的樣子。袁向笛和秦筠站在旁邊打哈欠。
大早上的,沒有一個人看起來有精神。
“大家都準備好了的話,”郁初說,“那我們走吧。”
五個人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有一輛黑色的保姆車正在等他們。
他們依次上了車,最後上車的簡羽陽往車内一看,郁初身邊的位置果然又是修斯。
他在空位坐下,随口開玩笑道:“你怎麼24小時都粘着小郁。”
郁初在隊裡年紀排第二,就比大哥袁向笛小一個月,簡羽陽有時候卻喜歡喊他小郁。
被粘着的郁初沒什麼反應,他閉着眼睛,好像已經睡着了。
車裡安靜下來。
郁初昨晚有點失眠,他趁着這段時間閉目小憩,等到了目的地後他才睜眼。
他們依次下車,最後一個下車的是郁初正想關門,修斯的動作快他一步,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了。
郁初半張臉埋在圍巾裡,他看了看修斯,慢步往前走。
五人上了電梯,按了兩個樓層。
袁向笛說大家都還沒吃早餐,他去食堂買早餐,其他人先去練習室。
“我也一起吧,”秦筠打着哈欠,“兩個人拿方便點。”
郁初他們直接去了練習室。
公司去年換了新大樓,練習室的數量增加了不少,也給一些愛豆設置了專屬練習室。
郁初他們的練習室外就挂着一個刻着Solstice的銀牌子。
簡羽陽打開了練習室内的空調,脫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在旁邊。
郁初也把圍巾和外套放在了椅子上。
他随便放了一首歌,然後走到巨大的鏡子前,跟着音樂,頭緩緩後仰,開始做熱身。
練習室裡剛打開空調,要等一會兒才能暖和起來,郁初脫了外套後感覺有點冷。他正好現在熱身,一點時間都沒浪費。
另外兩個人跟着他一起熱身。
等買早餐歸來的袁向笛和秦筠走進練習室,發現郁初他們已經在練舞了。
郁初微微側身,擡腿的同時右手從耳邊緩緩下移,用手背輕柔地撫過自己的側臉。
然後,他對着一旁候場的修斯伸出手,單憑這個動作就已經足夠吸引人。
他穿着簡單的奶白色毛衣,臉上沒有表情,練習時間他最在意的是舞,表情管理的優先級比舞蹈要低一些。為了配合這首歌,郁初的動作比平時更柔。
修斯朝郁初走來,抓住他的手腕,緊接着摟住他的腰。
郁初勾着他的脖子,再次擡起腿,整個人向後仰去,像是将自己的身體翻折過來。
他現在身體的重心幾乎是全部放在修斯的手臂上,他下垂的那隻手沒有觸碰到地面,隻是懸在空中。
這是這支舞的最後一個動作。
幾秒後,音樂停止。
修斯手上用力,把郁初的身體往上擡。
郁初借力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
他不是很容易出汗的體質,剛剛跳完舞,他隻是呼吸稍微快了點。
7号那天他們要參加的拼盤演唱會的主題是交換。
郁初他們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交換舞台,到時候他們和公司選曲就好。
結果那邊的工作人員抱着抽簽箱,帶着攝影師找到他們,和他們解釋說今年的選曲靠抽簽決定。
簽是袁向笛抽的,他當時一看紙條上的字,都想讓對方把這一段剪掉重新錄一段。但這個演唱會就需要這種節目效果。
工作人員把紙條展示在鏡頭面前,袁向笛抽到了一個女solo的歌。
毋庸置疑,整個團裡最适合的人選就是郁初。好在郁初對這種事情很無所謂,他說那就他來。
這首歌的原版有一段feat,商量過後這一段交給了修斯。原版是男rapper,确實适合修斯。
站在旁邊的簡羽陽終于回過神。
他從小學舞,所以很輕易就看出剛才郁初和修斯之間的差距。
這支舞他們前幾天練習過兩次,不算特别陌生,可也算不上熟悉。
他剛剛看着修斯和郁初對舞,如果說那兩次練習讓修斯跳到了80%的程度,那郁初就是99%。
修斯絕對不差,隻是郁初的完成度高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