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要來了,郁初開始思考要給謝知行準備什麼樣的禮物。他已經煩惱了一整天了。
郁初整個人裹在被子裡,望着天花闆,依然在思考要送什麼禮物。
給謝知行這樣的人選禮物太難了,謝知行不缺錢,想要的東西直接自己買了。
郁初記得謝知行喜歡玩槍,字面意義上的槍,在國外玩槍正常,這裡可不行。
郁初思來想去,甚至想到給謝知行織圍巾。
兩秒後,他覺得不行,他沒有織圍巾的時間。
他還是該出門去街上裡逛逛。
郁初剛脫掉睡衣,修斯推開門走進來了。
他看到郁初光裸的後背:“哥你要出去嗎?”
“我要出去買個東西,”郁初套上衣服,“過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
“買什麼?”修斯又問。
“禮物。”郁初說,“家裡人要過生日,得給他準備禮物。”
“我跟你一起去。”
郁初整理好身上的毛衣,轉身看他:“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修斯點頭。
“也行。”郁初說,“那你準備一下。”
出門後郁初直奔目的地。
他把能逛的店都逛了一遍,最後打算買手表當禮物。
謝知行有一堆表,他隻能盡量挑個他沒在謝知行那裡見過的。
郁初選好表,讓修斯把手伸出來,他想看看戴在手上的效果。
修斯聽話地伸手。
郁初仔細看了看,小聲自言自語:“都是美國人。”
修斯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郁初說,“戴着挺好看的,就這個吧。”
付款的時候郁初下意識拿出謝知行的黑卡,反應過來後他把那張卡塞回錢包,差點就用謝知行的錢買禮物給謝知行了。
付了錢,郁初看着銀行卡的支出消息,覺得很肉疼。
修斯陪他來逛街買禮物,郁初也給他買了禮物,一隻海鹽甜筒。
他們從室内逛到室外。
修斯扔掉垃圾,一轉身,看到身後巨大的廣告牌。
廣告牌上的郁初用兩根手指夾着一支口紅,微微笑着,注視着經過這一片的所有人。
這是郁初之前的個人代言,品牌方給郁初鋪了地廣。
不過廣告牌底下還有個人影,修斯仔細分辨,發現是一個坐在地上的乞丐,看起來年紀不大,四肢健全。
乞丐面前放着一隻鐵碗,還有兩種軟件的收款碼。
郁初的聲音傳過來:“在看什麼?”
修斯說:“那邊有個乞丐。”
郁初對這樣在商場附近乞讨的乞丐見慣不怪。
有些确實是身體有殘疾或者年紀太大無法工作的,還有一些就是這樣四肢健全看起來還有能力可以工作的。
看到那種确實有困難的,郁初其實會給他們一些錢。不過這種還是算了。
“走吧。”郁初說。
“好。”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後,修斯說:“現在有很多這樣的人來當乞丐。”
郁初說的好像是另一件事:“一直在别人面前表現得很慘的話,自己的人生真的會變慘的。”
修斯大概明白郁初為什麼這麼說。
公司其實有時候會暗示他們要适度虐粉,這樣可以提高粉絲的粘性,憐愛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感情。
他問:“所以你不會這樣做嗎?”
郁初輕輕一笑:“我不喜歡别人可憐我,我也不覺得我過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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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團綜的錄制時間定在2月14日,這一次是情人節特輯。
謝知行本來想帶郁初出去逛逛,一聽他這天有工作安排,隻好作罷。
郁初回複說:“應該不會一整天都在錄節目,到時候結束得早的話我來找你。”
他用這句話安撫住了謝知行。
郁初收起手機,聽到坐在他後面的袁向笛說:“我總感覺他們今天還要整我們。”
“不至于兩期都一樣的套路吧,”簡羽陽說,“來兩次就沒意思了。”
秦筠歎了口氣:“萬一呢。”
郁初靠在椅背上,加入了他們的讨論:“今天是情人節特輯,應該不會弄那麼吓人的活動吧。說不定是去街邊賣玫瑰。”
修斯接話:“賣玫瑰的時候被喪屍追。”
郁初無奈地笑了一聲:“怎麼都已經默認這期也有喪屍了。”
袁向笛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修斯聽過這句話,但是一時間想不起是什麼意思,他低聲問郁初:“為什麼要怕井?”
郁初覺得一本正經問這種問題有點好笑,不過他忍住了,認真地給修斯解釋:“不是怕井,是怕井繩,一種繩子,看起來像蛇。”
到達拍攝地點後,制作組把今天的任務告訴他們了。
任務很簡單,他們需要親手制作巧克力,然後讓路人選出做得最好的那份巧克力。
“我們做巧克力的時候不會有喪屍跑出來吧,”郁初開玩笑說,“然後我們一邊逃跑一邊做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