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壓抑着身體裡狂躁翻湧的藥性,任憑藥性在四肢百骸遊走,沖擊他的身體和神志。
他向前走了兩步,擡起虞芙的下巴,他的指尖滾燙,燙得虞芙一個激靈。
虞芙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躲,可謝玄瑜的手指鉗制着她,虞芙動不了,甚至身子還被迫向前幾分。
一靠近謝玄瑜,他那渾身滾燙氣息就瞬間将她籠罩,虞芙幾乎有些喘不過來氣。
謝玄瑜此前,從未做過如此過界的動作,虞芙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
話音未落,櫻唇便被謝玄瑜的指尖壓住,虞芙喜歡咬嘴唇,是以嘴唇總是紅盈盈的,被謝玄瑜這麼一按,越發水潤糜豔。
虞芙瞬間啞了聲。
謝玄瑜眸色如墨,此時此刻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盯着虞芙的眼睛,輕描淡寫地問:“如果我說,我中了春.藥,你也要幫我嗎?”
此話一出,虞芙渾身僵硬,無聲地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可莫名的,虞芙覺得謝玄瑜并不是在弄虛作假,亦或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謝玄瑜渾身滾燙,氣息不穩,和書中形容的症狀一模一樣,他是真的中了媚.藥!
該怎麼辦?!
虞芙腦袋嗡嗡響,雖然謝玄瑜如今還鉗制着她,可虞芙并不害怕。
她知道,謝玄瑜并非會強迫她之人,若非如此,他一開始也不會讓她走遠一點。
想及此,虞芙愈發愧疚。
林巧思讨厭的是她,雖然不知道謝玄瑜為何中了媚.藥,可對方定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遭人毒手。
他此前,已經幫助了她許多,她還沒有報恩,如今卻又欠上了一筆債。
她,要幫謝玄瑜嗎?
虞芙呆呆地愣在了那裡。
謝玄瑜見狀,心裡冷哼一聲,此舉本就是為了試探,如果虞芙的目的是潛入到他的身邊,那此刻便是她入局的最佳時機。
可虞芙卻沒有答應,則說明她的目标并不是他。
莫名的,謝玄瑜放下了心。
然而,他心裡卻暈出幾絲連自己也不曾察覺的不滿。
他松開虞芙,自己往後退,朝她冷冷道:“走開,離我遠點!”
然而,虞芙并沒有走。
就在謝玄瑜轉身的瞬間,虞芙輕輕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虞芙垂下頭,臉色绯紅,聲音低到微不可聞,羞赧道:“我可以幫助殿下。”
謝玄瑜是她的救命恩人,收留了她,救了她,如今還因她受了傷中了藥。
虞芙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她知道,女子名節雖寶貴,可在亂世之中,她隻知道,能活下去才最重要。
而謝玄瑜,就是讓她能重新活下去的人,她要報恩,此時此刻,這是她唯一能為謝玄瑜做的事情了。
謝玄瑜臉色一變,心裡沉了下去。
果然,虞芙此前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今日!她所展現出來的脆弱和無助,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她所表現出的善良和美好,是為了誘惑他心動。
此時此刻,她終于露出了她的目的。
上京的人,這些年來一直不遺餘力地往他身邊送人,在他身邊安插奸細,可從未成功過,想必為了試探,才派了一個這樣的女子過來。
既是如此,謝玄瑜眼神暗了暗,他不妨将計就計,就将人收在身邊。
他轉身,冷冷地看着虞芙。
虞芙燒紅了臉說出那句話後,便死死地低着頭,不敢睜眼去看謝玄瑜。
她知道,她說的話有多麼不合禮法,甚至,謝玄瑜很可能将她當做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子。
可謝玄瑜既然問了,她就要遵從本心地回答,她為了報恩,願意以身助謝玄瑜解毒。
忽地,她感覺渾身一輕,直到謝玄瑜将她重重地扔到床上,她才回歸一點自己的意識。
眼前模糊一片,她無措地想從床上爬起來,可還未起身,便被謝玄瑜滾燙的身體壓住,虞芙未經人事,猛然間被這樣,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
“做過嗎?”謝玄瑜自上而下,冷冷地看着她,聲音透着漠然。
虞芙心裡慌得要命,茫然地搖搖頭。
謝玄瑜輕哼一聲,若是被培養成用來勾引他的女子,必然擅長房中之術,此時還在惺惺作态,怕隻是想着做戲要做全套。
“脫衣服。”謝玄瑜不耐道。
虞芙輕輕一顫,糾結片刻,顫抖着去解自己的腰帶。
或許是太過緊張,虞芙解了很久都沒解開,謝玄瑜忍得手臂青筋暴起,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自己動手。
銀輝下,她的身體潔白如玉,泛着冷光,夜風從窗外滲了進來,虞芙冷得輕顫,謝玄瑜眼神暗了。
謝玄瑜:“知道怎麼做嗎?”
虞芙垂眸,搖搖頭。
謝玄瑜沒再說話,既是來勾引他的奸細,他也用不着憐惜,隻粗暴地将人抱起,遵從身體的最原始的本能。
耳邊傳來細碎的哭腔,謝玄瑜充耳不聞,隻在哭聲難以自抑時,冷聲止道:“忍着。”
破碎的哭泣持續了一整個夜晚,及至東方既白,謝玄瑜方才徹底結束,他起身穿衣,漠然看着床上之人的殘影。
既是奸細,那自然先要給些甜頭,才能誘敵深入。
“納妾之事……”他頓了頓,“我自會去給母親說。”
說完,他便徑直朝外走去。
“等、等一等,”虞芙強撐着身體,慢慢地坐起身。
内襯已經被謝玄瑜撕破了,虞芙慘白着臉,勉強收攏衣衫,掩蓋住青紅一片的痕迹。
謝玄瑜蹙眉:“還有何事?”
虞芙渾身仿佛被碾碎了一般,但她還是恭敬地跪在床上,忍着渾身的疼痛,輕聲道:
“殿下,我想出府。”
謝玄瑜臉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