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祈安回來後就看到了這個場面。
幾人僵持着,江玉山怒視着江村長,而江村長一臉苦相與無奈,另一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捂着臉在哭。
江祖望......算了,他看起來迷迷糊糊的,好似還沒清醒過來。
“祖父,爹。”
看着這副場景,江祈安也大緻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早就察覺這江村長有些古怪,還以為他要謀财害命,倒是沒想到他會有這種想法。
不過,這并不意外。
江玉山雖然表面是态度強硬,但心裡還是很焦急的,畢竟孫子還要繼續讀書,若是這江村長豁出去一定要祈安負責,他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正愁苦之際,卻沒想到見到江祈安從外面走過來。
“祈安?你,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江祈安是進來的方向,江村長都瞪大了眼睛,他怒目圓睜,看向角落裡捂着臉的女兒,“怎麼回事?”
可惜江盼睇把自己捂得很嚴實,并沒有發現江村長在看自己,所以也沒有給出回應。
不過,就算是要她來說,她也是不知道的,她隻是按照要求做的。
但她到底是女子,還是有些羞恥心的,所以并不敢靠近床榻,隻是按照要求将自己的衣衫扯開了一些。
而江祈安離開之前,特意将床榻整理了一下,做出一副有人在睡的樣子。
至于江玉山為什麼沒有進來看看,一是過于氣憤,二是不敢看。
所以,就導緻了這麼一個誤會。
在場的基本也都是有腦子的,幾息之間都想清了這來龍去脈。
事已至此,江村長也不能再把女兒賴給江祈安了,心中即是懊悔又是害怕。
悔得是自己的計劃不夠完整,怕得是江玉山不會放過自己。
如果他的計劃沒有出差錯,他現在根本就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哼!”
江玉山一聲冷哼。
計劃落空,江村長自然得出來圓場。
“哈哈哈哈,看來這是一場誤會了,既然祈安回來了,那玉山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江玉山不想搭話,他已經決定要把此事告知族老了,最好給江村長一個狠狠的教訓。
他這樣打算,并不是要對江村長趕盡殺絕,主要是為了以後。
畢竟江祈安是肯定要走上官途的,若不趁此時把江村長給壓制住,以後怕是會害了江祈安。
這個時候的宗族意識還是很強的,要是江祈安日後當了官,他的族人若是以他的名義去作惡,隻怕會被人攻許。
見江玉山一直不搭話,江村長更緊張了。雖然他比江玉山年長,但他還是很怵江玉山的。
算起來江玉山才是江氏的主□□一脈的,隻是因為江玉山的父親早年就帶着一家老小去了城裡落了商戶。
若不是如此,這村長之位也輪不到他來坐。
也正是因為這些,江村長在面對江玉山的時候,總會有些心虛。
這次設計江祈安,當然也是為了能攀上主支。
商戶雖然地位不高,但到底富足,哪像他們這村裡,全是地裡刨食的,一年到頭也就吃上幾回肉。
說到底還是江村長技不如人,誰能想到這江祈安這般敏銳,但他是不可能後悔的,即便是後悔,也隻是後悔自己沒把計劃做的更周詳。
江玉山當然知道江村長是什麼德性,他也不指望江村長能真的悔過,他隻需要告訴族老,讓江村長再也蹦跶不起來就好。
“走吧。”
江玉山不想再與江村長僵持下去了,看到江村長那張老臉他就煩。
至于回去之後,江玉山自然會書信一封,讓族裡撤了江村長的村長之位。
他們這一支到底是主支,即便是落了商戶,在族裡依然有着一定的話語權,畢竟,他們主支又不是沒人在族裡了。
......
江祈安也沒有再說什麼,回去之後,他又回到自己的院子裡讀書去了。
倒是王素芸聽了他們回族裡發生的事情,立馬就是氣憤得不行。
“真是好算計!敢算計我兒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江祖望也沒想到妻子這麼生氣,依他來看,這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必要這麼生氣。
“你注意一點,怎麼說話這般粗俗呢。”
王素芸翻了個白眼,“反正我把話撂這了,沒經過我點頭,誰也别想進我兒子的屋裡!”
“祈安是你的孩子,當然得經過你的同意啊,你别這麼着急上火的。”
江祖望拉着她坐下,他感覺,自己要是不及時拉着妻子,她怕是得回到族裡去找那江村長算賬。
江祖望倒不是為江村長說話,他是覺得沒必要為了這點事就上綱上線的。
而且,作為一個男人,雖然他自己是很愛自己的妻子的,但也并沒有要求兒子也要跟自己一樣隻守着一個女人過活。
所以,他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要是讓江玉山知道江祖望的想法,肯定要罵他了。
江玉山向來不喜歡什麼妾室,搞得家裡烏煙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