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廖枕持雙手握着重劍,重重揮下!
但是巨石軍又豈是浪得虛名?
甩飛廖承的手臂都未曾做過停留,直接又是一擊重拳洩着靈力揮出,直接迎着重劍打了出去。
廖枕持虎口一震,撕開一道口子。重劍還不待發揮出來力量,便被打開到空中。
一縷微風帶起佑離岸耳畔的一縷頭發。他一轉頭,師尊已經悄然離去。被甩飛的廖承重重地砸到步柏連懷裡,步柏連一步也沒有動,用手掩住了廖承的嘴,一塊鮮血迅速在步柏連手腕處蔓延開。
佑離岸呼吸一窒,手握上了自己的劍。劍鋒稍露,就被一股清涼的風按了回去。
外門的弟子第一次遇見這麼大陣仗,有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一咬牙,也擺好了姿勢準備沖上來。
一擊未得手,廖枕持并未停滞。反而以臂為劍,直接攻了上去。
廖三公子看着眼熟:“内門的近戰體術?”
被團團護擁住的廖三公子被震得向後方退了幾步,匆匆站定後嗤笑一聲:“呵,便是内門子弟家主之後又如何?論體術,誰人能與廖家的巨石軍相當?”
守護在旁的巨石軍側目看了他一眼,神情中都是不可理喻。
“傷害同門、見死不顧,也是你‘沒有任何許諾’中的嗎?!”廖枕持暴怒的質問響徹廖府。
少年的暴喝中還沒有久經沙場的威壓。經年久積的憤怒在頃刻間炸開,像是隐忍多年,終于在此時此刻忍無可忍、光明正大的宣洩了出來。叫聽見的人都頭皮發麻。
“你們怎麼配吃飯?怎麼配帶着廖家的族徽,耀!武!揚!威!!招!搖!過!市!!”
随着暴喝,廖枕持躲過揮過來沙包大的拳頭,一掌劈向巨石軍的胸腔。巨石軍吃痛,怒吼一聲将廖枕持掀上了天。
一隻巨大的狼犬從身側飛騰而出,一口咬住了巨石軍的手腕。
被打到空中的重劍旋轉幾圈,正好落到廖枕持的手中。巨石軍首領剛剛震開狼犬,一擡眼面前就是一柄重劍批頭斬下!
重劍揮斬帶來的靈力震蕩掀翻了廖三公子。他狼狽地撐起身子正要開罵,一擡頭卻和一個怒目圓瞪的頭顱直接對視,頭顱後面滴溜了一地炸開的血迹。
沾了血的重劍輕輕點在他臉側,熱騰騰的血腥味呼在他的臉側。廖三公子整個人僵着身子跪伏在原地。
他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巨石軍的頭顱在地上滾動意味着什麼,但是已經被吓得無法動身了。
“三公子。”
廖枕持半蹲下身,抓住廖三公子的頭發将人上半身拽了起來。
撕扯開的虎口中陷進去一縷頭發,流下的血順着将頭發浸透。血混着汗水進到了廖三公子的眼中,他感覺雙眼一片模糊。溫熱的水滿臉都是,他什麼都看不清。
“去同父親報信吧,你雖道行稀疏,但是巨石軍這麼多人護着,路上不會出事的。”
說罷,他松開手,任憑身後的人整個跌在地上。
他半張臉都是血,卻神色平靜。
“兄弟們,巨石從來不是擋在我們身前的,而是壓在我們身上的。如今,身上的巨石已碎,有什麼事,都自己上吧。”
廖三公子驚恐的意識到,廖枕持絕不是長輩口中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