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誤會,其實,其實我也……”
她話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那邊的刀疤鬥不過洛甯,對于江楠這個看起來好拿捏的,卻不屑地嘀咕着。
“原來是個病秧子……”
他話語剛落,江楠便睨了一眼過來,冰冷,毫無感情,讓人心底發寒。
刀疤氣的指着對方,還想說什麼,但他新收的那個學生小弟卻攔住他,道。
“張哥,消消氣,消消氣。”
學生看起來不大,對這種未知充滿了好奇和興奮,而且更是聽了刀疤的吹牛後,更是崇拜地五體投地。
那個白領對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還不能接受,也就沒有聽到刀疤說過什麼。
刀疤狠狠撂下一句“算你好運”,就不吱聲了。
洛甯目光淡淡,掃了一眼所有人,道。
“既然人到齊了,進去說吧。”
女人不好惹,其他人對她的提議也沒有意見,便都跟進了屋子裡。
農村的小屋,擺設陳舊,又隐隐散發出陳年的腐臭味,又是這麼偏遠的地方,設施也不齊全,隻有一盞吊燈,但也讓昏暗的小屋明亮了些許。
他們圍在一張木桌,男女鮮明地分成了兩派。
洛甯微微曲起食指,敲了敲木桌,沉悶的聲音讓其他人都看向了她,隻聽到她語調懶厭,開口。
“還不知姓名的,做個自我介紹吧。”
她聲音不大,漫不經心,可極具威懾力,所以讓刀疤那邊也不敢反駁。
那個學生搶先一步,笑眯眯地道。
“漂亮姐姐,我叫周辰,和她們一樣,也是學生。”她們是指江楠和蘇漫。
随後他再次開口,語氣中帶了幾分青年人的興奮。
“這是真人角色扮演嗎?玩挺刺激的啊。”
他感歎着,應是沒有被女鬼吓得多少。
江楠眼眸微垂,長長的眼睫覆下的陰影讓人不知她在想什麼。
那個白領男,聽了周辰的話,皺着眉開口。
“我叫李濤,現在在一家國企上班。”
其他的他沒有多說,很煩躁似地抓亂了頭發,找了個椅子坐,像是還未從女鬼的驚吓中出來。
刀疤哼了一聲,還是那副模樣,道。
“我叫張峥,可不是第一次進副本,你們跟着我,我會帶你們赢。”
他大言不慚,引來了洛甯的冷笑。
“這是個新手副本,而你能進來,是因為上一個副本不合格吧。”
被拆穿的張峥,當即氣得臉紅脖子粗,指着人就要罵髒話,可對洛甯莫名的害怕還是讓他沒有說出口,但還是小聲嘀咕。
“你個娘們再厲害不也被丢進這裡了。”
洛甯聽見了,但她沒有理會,倒是江楠,打量了洛甯一番,心底暗暗斟酌着什麼。
的确,洛甯一開始就表現的不想第一次進來的,可她由不像是不合格而被丢進來的,那她進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江楠看洛甯的神情越發幽深,也越發覺得這個人捉摸不透。
這個院子本就不大,先前江楠她們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别人也聽見了,而且江楠同蘇漫是學生也不用猜了,便沒有再重複一次,隻有洛甯,她沒有主動再告知自己的身份,自然也無人敢提什麼。
蘇漫這時候舉手,像個乖巧等待老師叫名的學生,道。
“那個,我聽到有一個聲音說,要完成婚禮,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無頭鬼。”
張峥逮到了機會讓自己再次樹立高大的老玩家形象,當即做出一副很懂的樣子,道。
“你以為就完成婚禮那麼簡單嗎?我們真正的任務是求生,完成婚禮可以活,但若是被那隻鬼抓到了可就活不了了。”
洛甯對于對方的說辭,沒有反對也沒有認同,始終帶着笑,她道。
“距離婚禮還有三天,現在這個屋裡有兩個房間,男女各一個。”
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各自進了房間。
……
是夜,晚風拂過,夜幕中點綴着星星點點,卻不足以照亮整個村子。
紅色的喜字,紅色的綢幔,也都在夜幕降臨後,呈現出詭異驚悚,像是古老的鬼片場,呼嘯的風聲猶如鬼嚎,讓人心生恐懼。
一個身影出了小院,沒有驚動任何人,摸黑着,憑着記憶來到了一處。
巨大的梧桐樹,枝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在這寂靜無聲的也裡,如同厲鬼的哀嚎,聽得人心驚膽戰。
烏鴉盤旋,一聲聲鳴叫,凄厲嘶啞,似提醒着過路人,這裡的危險。
江楠站定在樹下後,擡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盤旋的烏鴉。
烏鴉食腐……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江楠眸中閃過警惕,連忙躲到樹後,巨大的樹幹遮住了她的身影。
她微微探頭,眼眸微眯,似努力地想要在黑夜中看清來人的模樣,卻突然瞳孔一縮。
來人身形高挑,提着一盞煤油燈,姿态懶厭,打了一個哈欠,似很不願意這麼晚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