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冷冷瞥了一眼易飛,再次開口。
“别這麼叫我……”
她頓了頓,像是在斟酌用詞,最後還是毫不留情地開口。
“怪惡心的。”
她忍了多次,沒想到對方竟然多次都這般不要臉,若是隻惡心洛甯倒還好。
易飛本聽到對方的話後臉上一喜,但對方後面的話頓時讓他的臉色陰沉下來,卻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打量着江楠,道。
“你沒有看到什麼嗎?”
“看到了什麼?”江楠反問道,臉上神色不變,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那隻鬼膽子很小,第一晚易飛留在屋中是看見了,可以因為吓到了鬼,因而沒有機會與之交談,所以想要從江楠的口中知曉什麼。
但她本就不是什麼善人,易飛的一舉一動都讓她不舒服,先前能告訴他外頭有什麼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良善。
易飛一噎,看到對方明顯不想多說的樣子,立馬作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一旁的李豐因着瓷佛的事,早已經被他收買,此時更是上前一步,惡聲惡氣地道。
“識相點……”
話還未說完,便被站在江楠身邊的洛甯睨了眼,冰冷刺骨,讓他身子不由得一顫。
易飛攔下了他的動作,再次扯出笑,道。
“這位姐……”
他的話被洛甯開口打斷,嘴角的淡笑依舊,聲線卻格外的嫌棄。
“怪惡心的。”
她重複了一遍江楠的話,讓易飛的臉色鐵青起來,險些将牙咬碎才沒有讓自己的神情出現破綻,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狠絕。
無法再套到她們的話,易飛自己卻也有了其他計劃。
“都回來了啊。”嬌媚的笑聲傳入他們的耳中。
慈娘的出現,讓李豐的臉色頓時僵住,然而對方偏偏看見了他的害怕,對他笑道。
“怎麼還活着呢?”
她的話更是讓李豐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可又害怕不回答對方而再次遭受到什麼,隻能幹巴巴地道。
“活着,托您的福還活着。”
他再也不敢靠近慈娘,哪怕對方笑得再溫柔也無法讓他忘記先前的恐懼。
慈娘看了一眼江楠那邊,卻被洛甯笑着回看回去,帶着幾分寒意。
周遭降下的威壓,令人心生恐懼。
江楠的餘光瞧見了,心下有着疑惑。
她總感覺,洛甯似乎生氣了。
很快,慈娘移開了目光,在其他幾人身上掃了掃,最後在了易飛的身上。
易飛被慈娘看得感到一陣陰寒,可還是盡量保持着無辜的樣子。
“是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說着,便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隻摸到一臉坑坑窪窪的痘印。
慈娘冷笑了聲,開口。
“你應該慶幸它們喜歡你。”
聞言,易飛的臉色一僵,扯唇幹笑道。
“您在說什麼呢?”
他們被圍困在林宅的時候,那些瓷人隻是看起來吓人,可不知為何并沒有真正傷及到他,而李豐和石會本就已經隸屬于它們,自然也不會攻擊,不然他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慈娘的手捏着扇柄,掩唇輕笑,嬌媚勾人,開口卻讓人遍生寒意。
“它們最是喜愛謊言者。”
美眸微彎,滿是笑意,然而毫無暖意,隻有厭惡。
“謊言說得多了,便真當成真相了。”
她的諷刺像是針對他的一般,易飛的拳頭不斷攥緊,最後擡眸笑着。
“你沒有證據。”
慈娘冷哼一聲,一雙眸子盡是無盡的煞氣,詭谲的氣息差點将他的防線擊碎。
“快些吧,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她搖着扇子,往着裡走,像是想起了什麼,沒有回頭,開口。
“謹慎選擇材料。”
說完,帶着她的那兩個小童便往屋裡走,由小童關上了房門。
李豐看易飛的臉色難看,想了想,為了自己能活命,道。
“我們還是先找找你說的畫吧。”
石會根本不敢同江楠和洛甯待在一起,也是默認了李豐的話。
易飛好不容易才把翻湧的情緒壓下,道。
“正事要緊。”
江楠懶得理會他們,去了制作瓷器的屋子,洛甯自然也跟了過去,被江楠瞥了眼,仍舊笑着跟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