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欣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開口。
“你有沒有覺得她太随意了。”
随意到讓人無法看透她真正的實力,像是副本于她來說不過是個遊玩的地方,既看不出她有何執念到此,也看不出她的笑底下真情有多少。
楊怡指尖輕彈了下對方的額頭,無奈地笑道。
“你管人家做什麼?不是騙你就不錯了。”
閻欣摸着被彈的地方,瞪了對方一眼,開口道。
“别老動手動腳的,被别人看見了就知道我們是一夥的了。”
說完,便不等對方,徑自朝回去的路走去。
楊怡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發無奈。
……
徐浩上了二樓後,發現這裡的圍繞的玫瑰比一樓還要多,密密麻麻地爬滿了牆壁,窗戶,房門,卻無法讓人感到其中的浪漫,隻讓人覺得紅得瘆人。
頭頂的燈映照得通紅,周圍的蠕動讓人頭皮發麻。
他的手扶着牆,感受到了上面的異樣,那裡的東西似要把他拖進去,讓瞬間遠離了牆面,但手不免被刺出了滿手的鮮血。
嗅到了血腥,玫瑰們越發猖獗得要攀上來。
這時,高跟鞋走來的聲音傳來,沉悶的響聲似能穿透人心,讓人心悸恐懼。
越來越近的聲音,昏暗的燈光下,女人的身影逐漸出現在走廊的盡頭,蠕動的花也漸漸停歇,安靜地像是從未動過。
徐浩發現了跟在女人身後的管家,于害怕而言,更多的是想赢的興奮,
珂瑞蕾推開了一扇門,等女人走了進去後自己才緊接着走進去。
“有隻小老鼠。”珂瑞蕾淡笑着開口。
“不要緊。”赫安莉雅執起她的手,開口。
若有若無的砸門聲從擺滿香水的櫃子後面傳來,毫無規律,像是有人在後面瘋狂的砸,但所能傳出的聲音隻有細微的一點。
“它又不聽話了。”
赫安莉雅轉頭睨了一眼,眼底泛着冷漠,在她說完後,砸門聲也漸漸弱了下去。
等沒了聲響,她才重新看向被自己握住的手,手中玫瑰的刺劃破了對方的手腕,鮮血湧出,又被玫瑰吸收殆盡。
這點疼痛對珂瑞蕾來說已經習以為常,她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目光溫和地看着眼前人。
等鮮血被吸收的差不多了,玫瑰才被拿開扔進透明的器皿裡,瞬間燃起的火焰伴随着血鏽味,又帶着讓人着迷的未知香味。
赫安莉雅眼中帶着一絲癡迷,看着逐漸熄滅的火焰,最後融成了鮮紅的液體,她開口。
“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隻有一種香水能讓我滿意,他們隻能成為我花田的養分。”
她每年發布的公告,隻是為了尋找合适的養分,。
“我很愛你,珂瑞蕾。”
她眼中有着深情,一字一句讓人無法質疑。
“我知道,赫安莉雅。”
珂瑞蕾看着面前的人,嘴角的笑意溫柔,眼底卻帶着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愛意中帶着不舍。
赫安莉雅親自替對方包紮好傷口,随即拿起桌上的器皿,将裡面的液體倒入一個透明精緻的容器裡。
噴灑的水霧将她環繞,血腥與玫瑰相伴,異樣的味道卻越發引她入迷,蒼白的肌膚也在這一刻染上幾分紅潤,讓她正常了許多。
“我為何越來越離不開你?”赫安莉雅眼眸微眯,眼底的笑意讓人心懼。
珂瑞蕾卻像是習慣了般,一如既往地回答着那個讓對方滿意的答案。
“因為我喜歡你。”
赫安莉雅滿意地看着她,拿着香水走出了門,珂瑞蕾緊随其後。
詭谲的氣息讓玫瑰們不敢造次,兩人走下樓梯,躲藏起來的許徐浩立馬鑽進了那個房間。
濃郁的氣味無法消散,就連不喜香水的他,也不免對空氣中彌漫的氣味産生一絲癡迷。
“咚咚”的敲門聲将他的思緒拉回,讓他看向了擺滿香水的櫃子。
被羅列出來的每瓶香水都精緻地價格不菲,但每一瓶裡都空空如也,沒有一滴液體。
他趴在傳出聲音的櫃子上,确認了聲音是從裡面傳來的。
“難道裡面有人?”他開口。
正在他思索間,不知觸碰到了什麼,機關運作的聲音傳來,過了片刻,一條漆黑的通道出現在櫃子後的牆壁裡。
沒了遮掩物,“咚咚”的聲音越發急促。
自以為找到了赫安莉雅秘密的徐浩神情激動,在沒有任何照明的情況下,獨身進入了裡面往上走。
他的腳步聲響徹了這個密道,回蕩在黑暗中,許久沒有被打開的密道,傳來了腐臭的氣息,讓人窒息。
“什麼味?有人死了嗎,這麼臭?”
他說着,突然意識到什麼,面對不知盡頭的黑暗,他的恐懼徒然升起。
身後,入口再一次被櫃子遮擋住,任裡面如何拍打都無法再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