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求我就是這個态度?”狼十二冷哼道。
獨朽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說笑了,我怎敢動白小九啊?明日絕對會上門賠罪。”他停頓了下,繼續問,“十二兄可知此傳聞?”
狼十二昂首道:“自是清楚。”
“這樣吧”獨朽後退遠離幾步,“作為交換,明日我會帶去合罪歡上門,不知十二兄意下如何?”
合罪歡乃是鬼界特有烈酒,與其它不同的是,合罪歡由孟婆的心頭血泡制而成,說來血腥,卻是難得的寶物。
“呃……”白小九喉中擠出一絲痛苦聲,于雲間拉着景幽佳跳開,對着獨朽說,“她怎麼了!?”
狼十二見此心頭一跳,迅速地來到了白小九跟前,低下頭顱安撫着她。不一會兒,白小九睜開了紅色眸子,撲進了他的懷中。
“不怕,不怕。”他輕輕撫摸白小九後背替她順着氣,擡頭便道,“我妻近日常被夢魇所侵,見笑。”
景幽佳瞧見白小九神情依舊痛苦,疑慮道:“夢魇乃是魔族,雖魔王快要複生,但怎麼說也已消失了近百年,怎會出現在此?”
狼十二喃喃着欲要說些什麼,突然間身軀一顫,雙眼也随着瞪大,他推開白小九捂住腦袋咆哮着,散發出幾絲悲哀。
白小九試圖上前抱住他,反被于雲間攔住:“别過去,他現在很危險。”
景幽佳眯了眯眼睛,掏出一瓶止痛散揮灑過去,但顯然此藥對他沒有太大用處,單隻減輕了哀嚎。
白小九眼尾染上一抹紅,輕靠于雲間肩處抽泣着:“我好擔心他,近幾年他的狼性漸漸增加,我真的好怕……”
獨朽也沒預料到狼十二如此這般,否則也不會來叨擾他,隻是眼下壯壯事件,的确不好應付。
“這樣吧,等這件事兒過去,咱一起去人間找找有沒有法子。以前都這麼過來的,總不能就今晚沒挺過去。”
白小九聽便言之有理,卻依舊無法置之不理,思來想去認同了他此番言論。
“好。”
話落,景幽佳拉過白小九想要帶她離開,狼十二擡起紅眸,嘴巴拉出銀絲,直勾勾盯着景幽佳後背攻去。
于雲間聽見動靜,轉瞬築起了一道火牆,攔住了他的步伐。狼十二不甘心地将目光鎖定在了獨朽身上。
他四肢着地、挺起腰部,蓄力猛撲向獨朽。獨朽早已預料他會有此舉動,低聲念道:“赤銀。”
背後銀劍瞬刻飛出,抵擋住狼十二的攻擊,甚至将他逼退至河邊。赤銀在上空中打轉個圈,回到獨朽身旁,憑空懸浮着。
白小九焦急地制止:“獨兄,十二郎!”
狼十二不甘心地嚎叫一聲,僅剩下的理智告誡他,絕不能傷害她。望着白小九一張一合的嘴巴,與通紅的雙眼,最終邁着不穩地步伐離開了此地。
翌日,雀娅外出摘了些野果飽腹,邁入門欄後眼前竟坐着一隻白色兔子。兔子眼含悲傷,吐出一口氣,見她的到來有些緊張。
“雀娅!”
于雲間走來扔給她幾顆紅果,發現她也摘了些,便轉頭遞給了白小九。
獨朽叼着果子,邁着吊兒郎當地步子過來,拿下了口中野果:“收拾收拾,馬上跟我走。”
雀娅困惑地瞥了一眼白小九,白小九莫名緊張,緊揪着裙擺:“有重要的事情,你要帶上桃木劍……”
雀娅大笑道:“哈哈,你不必緊張,又不吃你。桃木劍我随身攜帶着,走吧。”
半路間,高山綠水,白小九指了指前面的草屋:“就在前方。”
狼十二不知何時便開始等待他們,垂下腦袋又再次擡起,眼皮着重。似是聽見妻子的聲息,他起身尋望着。
“十二郎!”白小兔與狼十二相擁到一起,明明才分離一夜,竟似幾年不見。
狼十二目光對上獨朽視線,本以為他會因昨晚動怒,未曾想到他抱了抱拳:“還是謝謝你了。”
每到一次月圓之夜,狼的獸性便會增加一分,以他目前的力量暫且還是壓制不住嗜血獸性。如若昨夜獨朽沒有出現,那麼因擔心而尋出門的白小九,不知會經曆什麼。
撇到獨朽手中的黑罐子,狼十二推脫道:“這便不必了,我會告知幾位想知道的事情。”
“哎你早說嘛”獨朽快步把罐子放于桌上,“這酒是假的,要真能拿到合罪歡怎麼會給你?還擔心你知道了怎麼辦呢,這就好說了。”
雖然狼十二并不會想要那酒,但聽到這些話還是有些不悅:“你怎麼這樣?我就知道。”
狼十二咳了咳,坐在草堆上,道:“我也不知道你要這些消息幹嘛,那我就告知于你吧。”
幾十年前北疆還不是北疆,而叫北寨鎮。
某日人類為了祈福,去往寺廟中燒香拜佛,最有名的寺廟當之無愧是“秦淮廟”。
聽聞秦淮廟正中央種植着一棵桃樹,不同的是,此桃樹似乎有着靈性,能夠聽懂他們的祈禱。
直到有一次,有位病殃殃的婦人來于此地,虔誠燒香拜佛,她許下的願望是百姓安康,和平以待。
臨走前她替桃樹澆了澆水,卻也不知為何,自那日起桃樹幹枯了,此後有關桃樹的消息也漸漸淡漠。
“被動了手腳?”雀娅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