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黑同門?”獨朽一臉震驚地看向岚依,一旁的岚依滿臉急促,擺着手,單清也錯愕道,“那你……”
誰料想上一刻不悅的獨朽忽然變了臉色,說:“你竟然知道我叫什麼,真神奇,我就叫黑同門。”
岚依驚道:“啊?你真叫黑同門,你這……真奇特。”
獨朽憨笑了幾聲,話其實并不如此。方才聽到黑同門的确接受不了,但轉念一想,來此行還是用個假名假姓更為穩妥,反正最終都是陌路人。
小無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哦~黑同門……”
于雲間突然問道:“小無,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小無說:“封靈山松動,能被關押在封靈山上的妖都是做過惡事的,現在它們出來對人間來說是一種禍患。我是聽從師父的意思特地來找那些妖的,所以碰見了你們。”
“你可知它們在哪裡?”未尚蘭問道。
小無說:“我知道。”
一個羅盤在他的手上變出,圓圓的羅盤周圍冒着火焰,中間像似一個漩渦,指針吱嘎吱嘎轉動着。
“這個羅盤是我的一位故友所贈,他是一位受人崇敬的道士。帶着它,我相信無論是什麼,都能抓住。”
談起故友,于雲間不免想起了周無亦,他也是一個道士。如此良久,不知他身在何方,本來還想和他學學道術的。
“你也會道術?”獨朽說道,“我們之前也遇到過一個道士,若有緣分,屆時你們切磋切磋啊。”
小無無奈地笑了笑:“啊?還是罷了。”
羅盤升起,指針轉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直到半天最後指向一處地方,西頭。
“阿彌陀佛。”
一個身披袈裟,手拿佛仗的和尚緩步而來,方向正向西面,原是他身後跟着一位紫衣薄紗的姑娘。
那位姑娘頭發盤旋而起,臉頰兩側的頭發卷貼在了上面,發飾銀燦如光——以及她後面的,另一個姑娘。
獨朽差異地看着身後的姑娘:“怎麼是她?”
“黑同門,你可認識他們?”單清也遲疑道。
岚依也說道:“羅盤轉在他們的方向就停了,他們會不會全都是妖啊?”
未尚蘭并未拔出腰間佩劍,隻是直直地注視着他們,“不會的,佛法是妖最不可能接觸的東西。”
景幽佳和于雲間共同瞥向小無,小無也是轉頭望向他們兩個,卻又馬上移開了視線,“我并不清楚他們……”
他的聲音極低,隻有他們三個聽見。
獨朽說:“毋庸置疑,前面那個絕對是妖,但後面那個不是。”
單清也聽見了這句話,扭頭問道:“黑同門,你為何如此肯定,妖怎能近和尚的身?”
獨朽看了他一眼,心道當然肯定,曾經他們遇到過,甚至還交過手,那個姑娘不就是墨狐麼?
墨狐墨狐,顧名思義為墨,是畫中靈,屬于靈。
“猜的。”
“小黑,你還是太過大意了。”單清也搖了搖頭。
獨朽說:“單子,有時候太過于警惕也不是一件好事。”
墨狐早已看到獨朽他們,隻怪和尚腳步太過于慢了些,索性在遠處揮起了手。
景幽佳颔首淺笑了一下,小無眼中流露出暗色,看了一眼揮手的獨朽,又向着墨狐他們看去。
和尚拄着佛仗走到前方,停下了腳步,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不久前見此處有妖氣,如今而來才發覺,原是已被幾位收服。”
未尚蘭拱拳回道:“确有三隻妖,不過妖是我旁邊這位小俠士除的。”
墨狐踮腳來到獨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調皮地問道:“大黑子,可還記得我?”
獨朽翻了個白眼,道:“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那麼粗魯的靈,怕是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哎呀,你這是什麼意思嘛?”墨狐叉着腰一臉不滿。
“這便是你同我說的那幾位嗎?”她的姐姐走來身側,細聲細語問着。……
獨朽見狀不免生出端倪,她們兩個即使不是親生,更不是同一種族,但一直同在屋檐下生活,差别竟然如此之大。
還有,那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