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李青山回答。
“有什麼要求嗎?最好設定馬甲之間有關系,這樣可以降低他們被人懷疑來曆的可能性。畢竟,人際關系是一個人的重要組成部分。”
系統問。
“名字叫泰勒,設定是泰拳的兄弟,聽說泰拳出事,特意趕過來的。”
李青山回答。
“外表還是随機嗎?”
系統問。
“随機。”
李青山回答。
“投放地點呢?雖然身份我可以解決,但是他突然出現沒有來曆,被人問起來還是會很奇怪。基金會稍微一查,就會露餡的。”
系統說。
“既然世界上有妖怪,他沒有來曆,不是很正常嗎?他們問起我來,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查到他,他最多是個會迷惑人的妖怪罷了。”
李青山回答。
“好。”
系統說。
他們在這裡商量,病房裡十分安靜,安蘭德感覺自己繼續站在這兒,就像是一根杵在房間裡的柱子,很是奇怪,因此打算告辭。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安蘭德對李青山打招呼說。
“好,再見。”
李青山點了點頭。
安蘭德轉過頭去,要從病房門口離開。
他一擡頭就正好看見,要從房間門口進來的泰勒。
一米八接近一米九,白皮書生模樣,行動間莫名有一絲匪氣,含笑的時候十分溫和,不笑的時候又十分冷淡,背影頗像個總裁。
安蘭德愣了一下,問:“你是誰?”
“我叫泰勒,是泰拳的兄弟,聽說他今天晚上出事,特意趕過來看的。”
泰勒回答。
他說話的時候,看着李青山走了過去。
安蘭德攔了他一下,覺得有點不對,但是一時間不知道哪裡不對,想了想說:“誰通知你?”
“沒有人通知我,他今天晚上本來和我約好了,但是,他突然沒消息了,我就知道出事了。”
泰勒回答。
“你們約了什麼事?”
安蘭德問。
“這和你沒關系吧,不管我們約了什麼。”
泰勒看着他說。
安蘭德想了想,泰拳是意外遇上九尾狐的,在遇見妖怪之前和别人有所約定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門口是有守衛的。不可能随便放人進來。你不是基金會的人。也不是受傷的傷者或者生病的病人。”
安蘭德問。
“我說我是病人的家屬,守衛就放我進來了。”
泰勒回答。
“可是,這裡的病人多半和異常事件有關。病人家屬卻未必知道。就算你是病人家屬,也不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就進來了吧。”
安蘭德懷疑說。
“推開門就進來的事兒。用得着那麼麻煩嗎?”
泰勒有些不耐煩。
“你知道泰拳還有個兄弟嗎?”
安蘭德看向李青山問。
“大約有吧,他家裡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李青山回答。
“好吧。”
安蘭德猶豫了一下,打算離開之後仔細查一查泰勒。
泰勒繞開他走到李青山身邊,對李青山伸出手,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
李青山和他握了握手,說。
“我聽泰拳說起過你,他說,你是他很好的朋友,你們住在一起。是嗎?”
泰勒微笑着問。
“是的。”
李青山點了點頭回答。
“他現在受傷,住在醫院昏迷不醒,應該不能和你住在一起了,他原本和你住在一起的地方,能不能讓給我?”
泰勒問。
“可以。”
李青山點頭。
“泰拳也向你說過我嗎?”
泰勒一時興起,向李青山笑着問。
“或許說過吧,但我不太記得了。”
李青山轉頭看向床上一動不動的泰拳,仿佛回憶似的,緩緩說。
泰勒忍不住伸出手去,把他額前的碎發捋了一捋,又順手擦了擦他的汗珠,笑道:“沒關系,以後你會有很多時間記得我的。”
李青山點了點頭,往後避了一下他的手,皺了皺眉頭,小聲說:“有點癢。你能不能别碰?”
泰勒的笑冷了一下,按着他的肩膀說:“我偏不。他能碰得我就碰不得。我是什麼他是什麼?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啊。”
他在李青山耳邊壓低了聲音說話的時候,像一條雪堆裡爬出來的竹葉青,正嘶嘶吐信。
李青山打了個哆嗦,把他的頭往旁邊推,皺着眉頭小聲說:“什麼我呀他呀。大家分這麼清楚幹什麼?我怎麼就偏心了?”
泰勒微笑看着他。
他用更小聲的聲音說:“我可隻有一顆心,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