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病房的安蘭德看着眼前二人情形,目瞪口呆。
剛剛見面關系就能好到這個地步嗎?
他們看起來可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可是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面,又有什麼必要在他面前裝成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呢?
總覺得有哪裡奇怪。
安蘭德走了出去。
他加快腳步,找到了醫院的監控室,向工作人員要求調監控。
工作人員把監控調給他看。
他仔細看了看監控,發現泰勒根本不是從醫院大門走進來的,這是個突然出現的人。
這個人可能不是為了找泰拳,而是借着泰拳找李青山。
安蘭德眉頭一皺,心中暗呼不好,轉頭就走。
“這監控你還看不看?”
工作人員在監控室問。
“不用看了,留個備份,我先走了。”
安蘭德沖了出去,回答說。
工作人員走了回去。
安蘭德在半路上,撞到了自己的隊員。
“您這麼着急幹嘛?”
隊員感到疑惑。
“李青山有危險。”
安蘭德緊張說。
“他不是好端端在病房裡嗎?還看着泰拳呢,怎麼會有危險呢?我們都在醫院裡呢,能有什麼危險進來呀?”
隊員以為他是緊張過頭,笑了起來。
“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
安蘭德覺得一時間說不清,就讓人跟他一起去,正好,如果到時候發生什麼,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力氣些。
隊員就跟着安蘭德,到了泰拳的病房。
“究竟有什麼呀?需要這麼緊張對待。就算是出現了什麼大妖怪,也不見得需要這樣吧。”
隊員不以為意。
“你往裡看。”
安蘭德向隊員指了指病房裡。
隊員看了過去。
“哎呀呀,有人過來了。他們在偷看呢。”
泰勒笑眯眯湊到李青山耳邊說。
“你想怎麼樣?”
李青山問。
“我當然是想,讓他們現在就改掉這個壞習慣,而且要他們以後再也不敢這麼幹。不然我們獨處的時候,還要警惕他們。好麻煩。”
泰勒按着李青山的肩膀說。
李青山剛聽他說話,還有些不明所以。
泰勒靠近他的時候,他就立刻明白了。
“你想讓他們誤會?”
李青山問。
“這算什麼誤會?他們自己看不清楚,難道也怪我們?又不是我讓他偷看的。更何況我又不會親你。你怕什麼?”
泰勒緩緩笑了起來。
李青山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泰勒貼着他的額頭,把他抱在了懷裡,順便把他拉着泰拳的那隻手,收了回來,摸了摸,笑道:“皮膚不錯啊。”
“你聽起來像是要打廣告。”
李青山差點沒繃住,要笑出聲來。
此時,因為泰勒擋在李青山面前,同時也擋住了門外安蘭德和隊員向房間裡窺視李青山的目光,門外的人就看不清楚具體情況。
安蘭德拉住隊員說:“我怎麼好像看見李青山在抖啊?他不會是被按在那裡起不來吧?别是被欺負哭了。”
“好像是有一點。”
隊員也看不清楚,聽見安蘭德這麼一說,就猶豫着,肯定起來。
“那我們現在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安蘭德倒吸一口涼氣。
“是你說李青山有危險,我們才來的。怎麼問我?”
隊員跟着倒吸一口涼氣。
“我以為李青山有危險,是以為泰勒會把李青山殺了,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安蘭德辯解說。
“這也算是危險的一種吧。”
隊員猶豫着說。
“萬一他們兩情相悅呢?”
安蘭德更加猶豫。
“可是之前泰勒和李青山沒有見過面吧?跟李青山一起吃燒烤的人都說,他和泰拳的關系不錯,哪裡又冒出來一個泰勒?”
隊員感到迷惑。
“泰勒自稱是泰拳的兄弟。”
安蘭德解釋說。
隊員的腦中一瞬間開始頭腦風暴,閃過許多字眼。
諸如:“這個地方我哥碰過嗎?”、“他也這麼愛你嗎?”、“所謂兄終弟及,如果你是他的,那你就一定是我的。”、“嫂子開門,我是我哥。”、“一個思念亡妻的丈夫和一個永遠得不到丈夫心的續弦。”
隊員連忙搖了搖頭,把自己從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中撈出來,驚慌失措問:“無論如何,他們也不可能兩情相悅吧?”
安蘭德陷入思考。
隊員猶猶豫豫問:“難道曾經李青山和泰勒情投意合,泰拳看不下去,棒打鴛鴦,自己卻喜歡上了,就橫刀奪愛,現在他們舊情複燃?”
安蘭德目瞪口呆:“你的想象力真豐富啊,想想就很可怕,那種事情。”
“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吧。萬一裡面在搞什麼強制,我們有責任阻止這種事情發生。違背公民個人意願,無論如何都是有錯的呀。”
隊員往裡看了一眼,着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