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頂多是被捎帶着一起當成腦子有問題的家夥,每天幺蛾子不重樣罷了。比如今天,正常碰到攔路搶劫的第一反應是駕車逃命,然而這位客人卻要求我把馬車停下來,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唉,這位客人非常有錢,但腦子實在病得不輕。
“不用。”男子擡眼往外看了一眼:“由他們去,翻不起什麼風浪。”
秦五:“……哦。”
秦五:請問這是風浪的事嗎,客人?這倆人是準備拿咱們當肥羊下刀啊!你擱這兒裝逼裝運籌帷幄給誰看呢?雖然這倆人我都能對付,但是……算了,掙錢不寒碜,想想這一單能掙的錢,再忍忍。
“啧,那怎麼辦?你說!”馬車對面,反應過來自己的确闖禍了的甯老四依然擺出一副蠻橫的表情,梗着脖子要任安給自己出主意。
“還能怎麼辦?”任安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要麼趕緊道歉賠禮,要麼趁着四下無人搶了就走,盡量别傷人命。不過……”這個地方不算偏僻,路上說不定已經有人看到他往這裡跑了。到時候如果出了人命,甯老四住在城外跑得快,他……也不是不能跑,隻是舍不得當牛做馬這麼多年攢下的家底。
哦呀,好像又碰上事了……剛好路過的北喬在胡同口停下腳步:要不要管呢?
“嗤,你當我老子是什麼人?”甯老四揮舞着手裡的砍刀打斷了任安說的話:“老子當然是求财了,别人的小命對我來說又沒用!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老子就聽你的!”世上當然有嗜殺成性的人,但那其中絕對不包括他甯老四,他隻想當個有錢的潑皮而已,别的暫時想不了那麼多。
“那麼……你們幾個!留下買路财!”打定主意的甯老四上前一步,舉着棍子往前一指,直奔主題:“此路不是我開,此樹不是我栽,但要想從此路過,還得留下買路财!”哎呀好棒,就知道老子是個天才!随口一說就能說出這麼有文采的話,不愧是老子啊!
“膽子不小啊,這都敢下手。”秦五從車前室上站起來,慢悠悠地拔出腰間半人高的大刀。
拿着齊眉棍的甯老四:“……”
已經把西瓜刀收起來的任安:“……不過,就算想打劫人家,你也打不過他們,加上我也不行。”動動腦子啊!不管是秦家還是喬家,他們镖局裡的镖師能是善茬嗎?
“你怎麼不早說!”
“本來要說的,被你打斷了。”
甯老四跟任安旁若無人地互相罵了幾句,最後在秦五無語的眼神中齊齊跪下,膝行向前,一邊指着旁邊的人罵一邊向秦五磕頭求饒。秦五斜着眼看着這兩人越湊越近,正要出手把人收拾了,卻遭到了客人的阻攔。
男子:“且等一等,萬一有人出手相助呢?”
北喬:“……”還是先不出去了。
剛要出手的秦五:合着你演的不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居士,而是被英雄救美的美人?行吧,雖然這種情況是第一次碰到,但看在錢給得多的份兒上,我可以努力理解一下客人。比如說,誰規定男性就得陽剛了?就算客人有一顆當落難公主的心,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對吧?
看着湊近後果然暴起對自己出手的兩人,秦五甚至因為剛才吐槽過度,已經沒有了點評這兩人的欲望。無視客人示意再等等的眼神,秦五上前一招就把兩人放倒在地:客人奇葩,劫匪的腦子也不正常,鬧心。都分析出我是哪家的镖師了,那是誰給你的信心,覺得自己能偷襲成功?
被放倒在地,當場暈過去的兩人:你懂什麼!這是以弱勝強的策略!你可以質疑我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們為此做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