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說了嗎?夢裡說的?
葉老師定定地看着小孩,眼神中沒有一絲探究的意味,隻有十足的嚴厲——他要程松直自己承認。
程松直被看得頭皮發麻,坐也坐不安穩,不等老師開口,就慢慢地站了起來。
“你昨晚幾點睡的?”
幾點?程松直睡前沒看鐘,就記得很晚了,一直在打哈欠,眼睛裡溢滿了淚水,等他看完書,已經困得動不了了,把書往枕頭邊一丢就睡着了,現在那本書還在他床上躺着呢!
“我不知道幾點。”
“那你昨晚在幹什麼?”
“在看書。”
看書?葉老師不相信,眉頭一蹙,下意識覺得孩子在說謊,程松直捕捉到老師的懷疑,立刻辯解:“是真的,是爸爸讓我看的!”
葉老師聞言,稍稍放了心,知道孩子最近跟程老師關系好了不少,估摸着程老師也要給孩子輔導語文,便不再懷疑此事,隻是仍然抓着孩子的學習狀态不放:“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上課?”
“知道啊,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你還這副樣子過來?!”葉老師猛然提高了聲調,吓了程松直一跳。
程松直理虧,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沉默着,任由老師責罵:“我有沒有跟你強調過要做高效率的事情?既然知道要學習,為什麼不調整好狀态?你說是看書,我不懷疑你,但是你看書看到什麼時候?!你看看你自己,黑眼圈這麼明顯,剛才我問你是不是起晚了你居然說沒有!你以為我瞎了?!”
程松直被罵得擡不起頭來,待得老師不罵了,才小聲道歉:“對不起,老師,我錯了。”
錯了就該打,葉老師懶得跟他這麼大個人講道理,抽了藤條出來:“褲子脫了,趴好。”
程松直看見藤條,屁股緊了緊,随後一聲不吭地将内外兩層褲子脫到大腿處,彎腰趴在桌上,兩手手肘撐着。
白皙的兩團肉聳在身後,幹幹淨淨的,看着就欠揍。葉老師火氣正旺,揚起藤條,利落地抽了下去,“啪”一聲,藤條一沾肉就迅速離開,快得像是沒打到。
可程松直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刀割般的疼痛,“啊”地叫了出來,短促且尖銳。
一道绯色細痕橫在**上,和周圍的白皙形成了鮮明對比。葉老師不言不語,抓着藤條,兜風抽了下去。
“啊!”程松直疼出了眼淚,所有的困意也都被藤條打走了,讓他無比清醒。
“啪!”
“啪!”
“啪!”
藤條接二連三地落在孩子的臀上,每落一藤,程松直總會忍不住顫抖一下,但無論如何不敢縮起屁股,更不敢躲,隻是連連倒吸涼氣,拼了命地煎熬着。
臀上布滿了一道道紅痕,整整齊齊地疊在一起,煞是好看。葉老師落了三十下,放好藤條,道:“這是罰你早上跟我說謊,至于看書的事,我不管,你找你爸去。”
程松直直起身來,還沒穿褲子呢,就聽到老師說了這麼一句,當即如冷水潑頭,不知如何是好:“老師……”
“怎麼?不是你爸讓你看的書嗎?”
是,可正是因為這樣,程松直才不敢找,如果爸爸知道了,會不會以後就不讓他這樣讀書了?萬一也不和他交流了,那怎麼辦?
“老師,您罰我也可以的,我知道錯了。”程松直懇求道。
“這副樣子對着我沒用,今天的課也别上了,回去找你爸,你爸怎麼處理我不管,總之明天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上課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