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在自己家和老師家受罰,師爺的書房是陌生的,可這姿勢卻很熟悉。程松直這麼一趴,上身傾倒,雙腿站直,身後兩團肉自然而然撅高了,仿佛乖乖地獻祭出來,随時準備挨打。
劉巍思一看他那屁股,白皙幹淨,一點痕迹都沒有,像嬌生慣養出來的,問:“多久沒挨打了?”
程松直埋着頭,臉紅得能滴血,支支吾吾道:“我、我記不太清了,可能大半年了。”
高三最後一個學期,他的數學沒出過大問題,偶爾考試被扣個一兩分,葉老師也不會疾言厲色地教訓他,印象比較深的,隻有因為語文成績下降太多時爸爸在學校辦公室打的那一次。
“我說怎麼敢逃課,原來是打得少了!”
程松直被羞得說不出話來。
“念在你第一次,隻打你四十下,以後再不許逃課,不然翻倍,知道沒有?”
“知道了。”
“不許逃課,是嚴先生傳下來的規矩,那時候我們上大學,高興得不得了,恨不得多上點課,還嫌棄學校老師少,沒想到到你們這裡,成這模樣了!要是嚴先生還在,你這屁股就别想要了!”
那時代不同了呀!程松直悻悻想,卻不敢說出口。
劉巍思看小孩一副知錯了的樣子,不再口頭教訓他,隻擡起戒尺在他臀尖上拍了拍,當作提醒,随後高高揚起戒尺,“啪”地兜風抽下!
“啊!”程松直本能地呼痛出聲,這戒尺似乎比他那柄要重,仿佛一下就揭掉了他一層油皮,屁股上火辣辣的。
“啪!”
“嘶……”
“啪!”
“唔……”
“啪!”
程松直适應了幾下,漸漸地控制住了叫聲,隻是在疼痛的逼迫下,實在沒法當作沒事人,唇齒間總要**一兩聲痛呼,在不疾不徐的責打聲中,顯得微弱無力。劉巍思自然是感覺到了孩子的痛苦,不過錯了就該受罰,挨打總是要疼的,因此雖然心疼,卻還是一闆一眼甩下戒尺,并無半點放水。
書房裡回響着“啪、啪、啪”的戒尺着肉聲,那略顯陳舊的戒尺每一下都狠狠拍上程松直的臀,完美地照顧到兩邊的肉團,将皮肉壓得一凹,又迅速恢複原狀,隻是顔色越來越深,十幾二十下過後,屁股已一片绯紅。
火辣的痛感從臀尖蔓延到了整個屁股,戒尺不管打在哪裡,都是翻倍的疼痛。程松直甚至覺得,那戒尺一打下來,是打在某根脆弱的神經上,牽得他全身都跟着疼。
可是四十下戒尺啊,還有一半啊!
“啪!”
“啊,”程松直忍不住求饒,“師爺,疼……”
“啪!”“知道疼是好事,怕疼了以後就不敢犯。”
“我不敢了,師爺輕點!慢點!太疼了!啊!讓我緩緩!啊!”戒尺接二連三地落下,差點讓程松直咬掉舌頭。求饒沒有任何效果,屁股仍然在戒尺的責打下輾轉煎熬,經受折磨。
劉巍思久不打人,加上年紀大了,打了三十來下手臂就有些酸軟,不得已停了片刻。程松直猶猶豫豫地回過頭:“師爺,打完了嗎?”
“四十下,你不會數嗎?”劉巍思硬着心腸道,可一看到孩子額上密布的冷汗,又心軟了。
這孩子不是從小挨打嗎?怎麼這麼不經打?他老子可是能挨兩百戒尺的,他挨這麼幾下就疼了?
程松直委委屈屈地轉過頭,就着衣服擦了下汗,實在太疼了,渾身上下都熱烘烘的,屁股就像有上百隻螞蟻在啃咬,密密麻麻地疼。
劉巍思捏捏胳膊,道:“沒幾下了,打完,自己忍着。”
“知道了,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