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也買了,肯定要去,不然多虧啊!可是方韻言心裡太難受了,想找個人吐槽一下,翻到顔丹琳,想起她出國巡演去了,翻到舍友,又覺得她們不知道程松直,說了也白說,最後一翻,翻到了程老師。
方韻言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老師……”
程老師一聽這濃濃的哭腔,立刻慌了:“怎麼了?怎麼哭了?”
“老師,我要讨厭死程松直了……”
程松直搞完下午的活動,立刻打電話給方韻言,可是方韻言也不接,隻好發消息問她怎麼樣了,方韻言沒好氣地回了句:不關你事。
程松直頭痛得很,整理完資料,去食堂吃了飯,再回師爺家,那個時候天都黑了。
一身疲憊,别說哄方韻言了,程松直連走路都沒力氣,就想立刻躺下,可是一回家,卻見師爺拿着戒尺在客廳等他。
程松直眉心狠狠一跳,為什麼上大學以後,挨打都來得這麼猝不及防?
屋裡安安靜靜的,羅老師去外校做講座了,一點聲音也沒有。程松直識相地走過去,跪在師爺面前:“師爺,我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呢?”劉巍思尾音一揚,諷刺似的。
程松直歎聲氣,既是累的,也想順便哄哄師爺:“師爺,您知道我笨,您就發發慈悲,好心告訴我,我哪裡又惹您生氣了?”
劉巍思看他這模樣,簡直比不上他爸爸當年萬分之一。程映澤和時清蘭談戀愛那會,回家一看見戒尺就開始哭,我也不想讓她生氣啊,她一下就生氣了,莫名其妙,老師,您别過來啊,我沒背後說她不好,我怎麼敢說她不好,阿蘭最好了最好了,我知道錯了,我明天就給她道歉去,我給她磕頭,我供着她行了吧,老師别打我别打我啊!
結果生了個兒子,長個木頭腦袋,都要挨打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惹誰不高興了。
“我問你,你今天把小話話怎麼了?”
程松直腦子轉了十八個彎才轉過來,不會吧?不會當時說的告狀都是真的吧?方韻言真的直接告狀?有點過分吧?
可是程松直也不是真的笨,知道這話不能直接說,便道:“您都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嗎?你爸爸打電話過來要我收拾你,人家女孩子被你丢在外頭,一個人哭,你呢?跑去幫人家頂缺,不把人氣死才怪了!”
“師爺,”果然有爸爸那茬,不然師爺才不會直接要打他,“總要讓我辨一辨吧!那個同學跟我關系很好的,我之前為了和話話出去,已經請人家幫我頂了幾次了,我答應過要幫人家頂回來的,人家頭回喊我,我總不能就推了吧?他實在叫不到别人了,事情又很急,難道我甩手不幹嗎?”
劉巍思一聽,有理啊,要是這孩子不去,不就言而無信重色輕友了嗎?可是怎麼就把人家女孩子給搞哭了呢?
“那你不跟話話好好解釋解釋?不好好哄哄她?”
“師爺,其實也不止這一件事,她這情緒可能攢了好幾天了。她想去看個藝術展,可是前幾天我都滿課的,說讓她和别人一起去,她不肯,非要等我沒課的時候。今天是展覽最後一天了,她買了票等我,可是中午開會時間太長了,她等得急,後來我又說去不了,她一直委屈委屈,就哭了。”
“你這了解得挺清楚的,怎麼不去哄哄人家呢?”
“師爺,您知道我們那個活動,一開始手機就交上去了,一搞就一下午,我尋思着哄她呢,她不肯接我電話了。”
要真說,孩子也沒多大錯,就是臨時變更讓人有點失望,可是女孩子都哭了啊,當年程映澤這麼氣人,阿蘭都沒哭過幾回,這方面,死小孩怎麼就一點沒遺傳到呢?
“也還是怪你,”劉巍思已經沒多生氣了,“誰叫你平時跟話話溝通少?多溝通了她肯定體諒你,再說了,約好出去的,也得做好預案啊!突發情況都不知道怎麼應對,笨!”
“嗯,我知道了,”程松直委委屈屈地應下,“那師爺,這回别打了呗!”
劉巍思看看戒尺,又看看小孩:“不行,錯了就得打!”
程松直直接傻掉:問題是我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