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劃破長空,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安靜被徹底打破,接着男子一襲黑衣從暗處持劍而來,将快準很三字演繹的淋漓盡緻。
沈姜次早有準備,他順勢拿起一旁閑置的木棍,迅速投入戰鬥,他勢不可擋他見神殺神。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番武功,眼神閃現出不可思議的同時,似乎更加興奮了。
也好,就這樣讓他不費吹灰之力殺了他也真是太便宜他了。
兩人相隔一段距離,卻怎麼也擋不住空中彌漫的殺氣。
“殺人了!殺人啦!”
林瓊的叫喊聲充斥在這狹小的房間裡。
“殺人啦、”話還未說完,他就感覺到一陣眩暈,他搖了搖頭企圖解決這一感覺,無果。下一秒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暈了過去,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黑衣人。
“你們喝的茶水早就被我動了手腳。”
同時,謝硯也感覺到了一陣眩暈。
接着,他也配合着暈了下去。
人影一個人在他身旁倒下,沈姜次卻絲毫不慌張,反而是一副沒了顧慮的樣子,他将昏迷不醒的謝硯依靠在柱子上,似乎又覺得不妥,打開包袱拿出披風,替他掩蓋寒意。做完這一切,他緩緩站起身來:“現在人都暈了,沒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要不我們談談?”
安恒順勢扯下面罩,“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沈姜次松懈般的攤了攤手:“想知道你很難嗎?一點都不難,再說了,我還有……”
“還有什麼?”
沈姜次一臉傲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安恒看着他的樣子愈發覺得他該死,視線下移,他看看手中的劍,沒關系反正他很快就要死了。
沈姜次又道:“現在該我問你了,我與你似乎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抓住我們不放,甚至是要殺了我?”
他從蕭安元那裡隻是知道了個大概,可是大概的信息碎片,不能完整的拼湊出最完美的過去,給他最好的答案。
“自然是因為慕舒白,他……”安恒正準備開口,視線無意間看到依在柱子的謝硯,他瞬間改變了主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慕舒白?
那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幼時的他曾經從父親的嘴裡聽說過。
慕舒白、慕舒白?
謝硯閉着眼睛,在心中喃喃自語。
眼皮越來越沉,外界感知越來越淡,難道他種藥了?可是……沒一會兒,謝硯就察覺到了不是藥,是毒。
他給他下毒!
他到底要隐藏什麼呢!!
“不說?”沈姜次點了點頭,“不說,也行,那我們之間也沒有必要在磨叽了,直接開始吧。”
安恒的視線再一次落到謝硯身上,總覺得他也像極了一個老朋友。
沈姜次看着他的樣子,不分青紅皂白,怎麼?看上謝硯了?想着,他擋在了他的面前。
視線被遮擋,安恒緩緩擡頭臉上的笑容卻是遮不住的,肆意而充滿恐吓,“哈哈!你喜歡他?”
“和你無關吧?”他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安恒挑了挑眉,“沒關系,是沒關系了,隻不過很快就有關系了,放心我會讓你們把同葬的。”
“聒噪!”
沈姜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出其不意,拿着簡陋的棍棒,一步步襲來。
安恒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還真是不自量力。”
說着兩人便由破廟一路争鬥,直至來到後山。
在那裡,早已經有人等候多時。
安恒原本是不明白的,可是當他看到蕭安元的那一刻,一切都如此明了,手中緊握的劍不斷松開,後來徹底脫離的力度掌控,狠狠的掉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四處揚起的微微塵土,就如同他心底掀起的層層波瀾。
沒有為什麼你怎麼在這之類的話,有的隻是躊躇不前的腳步和不知所措的話語,“哥、”
蕭安元漸漸回過頭來,他着了一襲舊衣,裝扮的年少事情的模樣,他笑着朝他招手,“阿恒,到哥哥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