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走。”
趙均饒站在還未反應過來,剛才還叫嚣不已的手下就如玩物一般毫不留情的墜落在他面前,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一切來的太過迅速,
趙均饒呆愣片刻後,下意識地方擋在謝淳面前。
“公子,快走。”
趙均饒正要邁出的腳步頓住,他倒是沒什麼。關鍵是謝淳,他一定不會讓他出事的,他順勢拿起一旁閑置的兵器,“快離開這裡。”
謝淳漸漸緩過神來,鮮血帶來的驚恐還未徹底散去。“不,我不走,我和你在一起,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走的。”話落,他攥緊了握着的衣袖。
趙均饒想要責怪的話語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他的指尖拂過他的發絲,安慰着:“乖,我保證我不會出事的,你先走好不好?”
“我、”謝淳心中那份躁急不安愈發強烈,他、他害怕。
趙均饒完全沒有給他不答應的機會,随機吩咐僅存的侍從:“帶他離開,走呀!”
“公子。”
“走!快走!”
即便是有萬般不舍,萬般擔心,謝淳還是選擇被他們護送着離開,他一步三回頭的望着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子,趙均饒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
目送着他離開的趙均饒,心裡懸着的那塊石頭漸漸松懈。他握緊了手中的劍柄,今日他要拼死給他博一條出路。
寒酥伴随着寒冷,刀劍伴随着殺戮,到處都是血腥味,趙均饒像極了一個窮途末路的賭徒,不對,他本就是窮途末路。
長劍劃過他的手臂,皮膚被劃破,血迹順着傷口染紅衣衫的同時不斷往下滴落,如同落在厚厚的雪層上的妖豔花朵。趙均饒看了一眼被劃破的手臂,眼神變得狠辣,隻見他終身一躍淩駕在衆多劍鋒交彙的地方,他居高臨下的俯瞰着他們,那一刻用他的一生的驕傲護着他愛的人。
“趙均饒,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是嗎?”趙均饒擦拭着嘴角,緊握的劍鋒對準了他,“我倒要看看我們到底是才是強扭之末。”
又是一陣厮殺,雪還沒要停下來的意味。
随着劍鋒劃破長空,飄揚的雪花被劃破,血迹也随之染上劍鋒。
趙均饒像極了一個殺紅了眼的人,渾身散發着來自地獄般的殺氣,同伴都死了,而敵人卻或者。想着,他的心底像是有一團烈火不斷燃燒着,他怒視着周圍:“來呀,不是要殺我嗎?來呀!我就在這裡,有本事來殺我。”
此時的破廟迎來了它一生最深重的時刻,血迹四濺充斥在院子裡發各個角落,到處都是已經失去溫度的屍體。
僅剩的殺手畏畏縮縮。
那一瞬間,空氣好像凝固,有的隻是無盡的寒冷與成片墜落的雪花。
破爛的大門被打開,一群志在必得的人出現在面前。
看着殺手這般畏畏縮縮,領頭的人道:“廢物,我們這麼一群人還拿不下一個趙均饒。還不快上。”
“是。”
“要活的!”
破廟之外,被大雪寒風呼呼掩蓋之下,清脆的鈴铛聲随着馬車緩緩而來。血腥之外,客人悄然而至。
寒風吹拂着帷裳一次又一次,男子的身形漸漸顯露。素白配上金色的衣衫,腰間系着漢白玉的玉佩錦衣貂裘,手中握着一柄玉扇倒是頗具世家貴公子的風範。
“公子到了。”
“恩。”
戰鬥又起,趙均饒也是不甘示弱,他總要強撐一下,他要為他争取足夠的時間。又是一回合下去,趙均饒敗下陣來,長劍深入地面,短暫的支撐着幾乎要透支的身體,諾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話落,嘴角的血迹混合着汗水不斷滴落地面,此時的他真的像是他們所說的強扭之末。
趙均饒強撐着身體,跌跌撞撞站起來,劍起而落的情況下,剛才圍上來的殺手已經稀疏倒下。
刀光劍影還在繼續,這次不同的是還摻雜了些許話語。
“趙均饒,你本是父不詳母不知的孤兒,又是在北襄街頭乞讨,常常因為讨不到銀錢而被打罵,餓肚子更是常有的事情。”
“後來不知道因為何種原因,你被太師看上,成為了太師府衆多暗樁中最不起眼的存在。自從入了太師府你拼了命的想要出頭,終于太師看到了你。你也因此一躍成為太師府類似少主的存在,此後你更加努力。至于,謝淳說不定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畢竟嗎不是天生幹這些的嗎?”
趙均饒揮手發射暗器,手中的抵抗的動作還不曾放下。“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我呀!你想知道,可是我不想說。”那人又道:“自從你被太師看上之後,你一方面努力讓太師看到你,一邊拼了命打壓那些不肯服從你的人,他們的下場趙均饒你還記得嗎?”
趙均饒繼續厮殺着,腦海中卻不約而同的浮現着那些被他殺死的人,他們臨時前的慘狀一遍遍在他腦海中閃過,他們有不甘的,有死不瞑目的。
他們、
“可惜了,沒有了天賦的人,無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即便你左防右防還是擺了,最主要發是還敗在沈姜次的手裡,還真是丢我們太師府的人。”
“你、”趙均饒努力回想着。
“我?我怎麼了,在太師府我們是自求多福,在這我是自尋出路,有什麼不對嗎?”
“趙均饒,你不是戰無敗筆嗎?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是輸給了沈姜次。還真是廢物一個,白白活了這麼多年,還不如當時是乞丐的時候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