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臨呆滞住手中動作,“有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沈姜次點了點頭:“有吧!”
褚臨無奈,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沈姜次坐下,袖中的銀針在手中擺弄着,“謝硯哪?”
“場面太慌亂,大夫倒是無礙,古沉看着呢想必是翻不出來什麼大的風浪。”
沈姜次點點頭,“嗯。”
褚臨起身之間,視線落在沈姜次手上捏着的銀針,一想到他掌心的傷,褚臨着急忙慌地将碎片放到一旁,就要去争奪他捏着的銀針,心裡想着還真是小孩子脾性,都什麼時候來有心情在這擺弄這些。剛碰上,沈姜次驚呼出聲:“别動!”
褚臨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眼睜睜地看着那銀針瞬間變黑,他愣住:“主子,這是?陳虎這小子他……”
沈姜次示意他先别說話,銀針落再放在一碟小菜之中,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銀針發黑,有毒。
褚臨後知後覺,“主子,剛才你是故意的?”
沈姜次看着散落的狼藉,“隻不過剛才還不确定。”他轉而看向褚臨又問,“你沒吃什麼吧?”
褚臨搖了搖頭,他因為要和他們的人聯系一早就下山了,這不,害怕出事草草結束就回來了,所以早膳都是在山下随便對付一口。
沈姜次又問:“古沉,沒吃什麼吧?”
褚臨搖了搖頭,關于這個問題就涉及到他當差的時候順路辦一些私事。
沈姜次看穿卻沒有追究:“那就好。”
待靜下來,褚臨細細地想着,因為要下毒謀害主子,但是為了防止不成功,所以無差别地誤傷所有人。褚臨想了所有人,最終嫌疑落在陳虎身上,“陳虎這個王八蛋,他竟然敢這樣對主子,虧得平日裡在外面裝得這麼好……”
沈姜次否定道:“或許不是他,他可不是傻子下毒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再者他也沒有理由這樣做。若是京城的那些人,沈鈞是最了解我的,從小到大無論是藥還是毒,我是最清楚的,他不屑,也不會。”
褚臨還是有些顧慮:“那這……”
沈姜次又道:“這次寨子裡中毒的人有多少?都什麼情況你可清楚?”
“多少?一大半,隻有些許人無礙,一些輕微中毒。”褚臨道。
沈姜次想了想:“寨子裡,可有什麼地方是所……比如水源山泉,或者是井水?”無差别投毒一次性解決完所有人,能讓他們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肯定是他們每日都需要接觸的,水源投毒是最方便的。
褚臨猛然想起來,那日謝公子殺死那人的地點,周圍好像就有一口井,難不成是那個時候出現了意外,他驚醒:“主子,我知道了,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沈姜次跟着褚臨前來的路上将一切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日闖入寨中的黑衣人大多都被解決了,隻有一人被同伴護送着離開了寨子,說來也奇怪,那黑衣人本來都是已經瀕臨死亡了,卻是不知道為何有突然話鋒一轉,将謝公子狠狠壓制,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他扼殺。”
沈姜次跟随着褚臨來到一處空地,翠綠的草地上帶着些許血迹,打鬥的痕迹随處可見。走到井旁簡陋的井口堆砌的石塊上,還帶着絲絲血迹。褚臨道:“主子,就是這個地方。”
沈姜次蹲下身子,用指尖擦拭着石塊上的血迹,嗅了嗅發現并沒有什麼不妥,他當即站起身來環視着周遭,視線最終又落到平靜無波瀾的井口之中,難道是這井中被動了手腳,他一步步靠近,井中的情況落入眼中,被遮擋的光亮的井口看起來寒涼且冰冷,他一咬牙縱身一躍,跳下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