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當得意之際,謝硯的視線卻再次落在他身上,他沉聲:“你給我過來!”
沈姜次:“哦!”
腳步未曾離開多遠,沈姜次就明顯地聽到身後茶盞碎裂的聲音。步微的臉暗得幾乎與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無異,然而在一衆侍從的跪地埋頭中,有一人壯着膽子上前:“殿下,小晁大人靜候殿下的答案。”
步微眼前的陰霾頓時間煙消雲散,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這邊,謝硯,沈姜次一前一後上了帝攆。沈姜次到底是初入此地,眼神四處張望着。然而下一個一隻手狠狠地掐上他的臉,疼痛感牽扯着他下意識的想要掙脫,迎面卻撞上謝硯覆上一層冰霜的臉頰。沈姜次嗤笑着:“阿、阿硯……”
“你還笑!自己闖了多大的禍自己不清楚嘛!”謝硯許是沒試過這樣對待他,也似乎是心中的怒氣尚未消除,手中的動作加重了些許,最終是在沈姜次的連連喊疼中,才松了手。
沈姜次到沒感覺這是大多的禍,許是以前做的事情後果更甚,對上謝硯的眼神還是裝模作樣的捂着臉,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湊到他身邊,“阿硯,這教訓也教訓過了,要不,就别生氣了?”
謝硯瞪他了一眼,“這也叫教訓?”
沈姜次睜大眼睛,一臉的人畜無害:“難道不是嗎?”
謝硯心底怒氣又燃燒了幾分,他看着沈姜次:“沈姜次,是不是我最近太慣着你了!西陵公主是你能随便招惹的嗎!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那可是整個郢城最上不得台面的存在!!”
沈姜次不以為然,“有嘛?我不是都說了,如今的沈姜次,冠以慕姓,出身大族。”
謝硯則是一副你不是把周圍的都當成傻子的無奈,硬生生打斷他嘚瑟,“說吧!你去招惹西陵公主,又打着什麼算盤呢!”
沈姜次:“阿硯,我沒有……”
謝硯:“老實交代!”
沈姜次這全是徹底擺脫不了這個罪名了,所幸就在謝硯的期待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次真的不是我,是那西陵公主主動找我叙舊的,我這不……再說了,我無名無分的,公主傳召我能不去嗎!”
謝硯:“照你這樣說,是我冤枉你了?”
沈姜次連連搖頭:“我可沒有這麼說。”
謝硯又道:“要不是你前幾日主動去招惹她,否則她能找到與你叙舊的機會?我看你就是活該!”
雖然話說出來是這個道理吧,但他沈姜次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繼續着在他面前示弱,順帶着可憐巴巴的說道:“我隻是……你都要和西陵公主大婚了,就算我主動去找西陵公主那還不是人之常情。”
謝硯:“閉嘴!”
沈姜次:“可是……阿硯,你難不成真的要和她大婚?”
謝硯長歎一口氣,這段時間沈姜次算是将示弱兩字貫徹得淋漓盡緻,可偏偏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最近你少去招惹她,也少在人前晃悠,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沈姜次看着嘴硬心軟的謝硯,“哦!”
謝硯這邊看着他的手一直捂着臉頰,陰沉着臉,終究道:“傳太醫。”
沈姜次聞言,捂着臉的手又重了幾分,心底卻卻是樂開了花:我家阿硯心底還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