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言将他們頭上的蓋頭掀開,見其中一人果然是嚴文清才終于放了心。他沒有繼續耽擱直接拿出一條由符篆做成的長繩,從床頭攔到床尾,将四個新郎牢牢攔在床裡,确保他們不會受到妖邪的傷害。
而後還在房間各處貼了許多符紙,保證這間屋子的安全。他現在要去前院看看白朗怎麼樣,是不是那位七奶奶的對手,暫時顧不得這裡,隻能先這樣布置着,以免有不長眼的小妖進來找麻煩。
回到前院,顧昭言還愣了一下,此時的前院早已經成了斷壁殘垣,那些來賀喜的小妖早已經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隻剩下躺了一地或死亡化作原形的黃鼠狼,或在地上翻滾哀嚎着。
白朗和那位七奶奶打得火熱,可見打出了真火,白朗冰藍色的眼睛都泛着冷光,身上銀白的毛染上了嫣紅的鮮血,滴滴往下落着。七奶奶的眼珠子也冒了紅光,死死盯着白朗。
七奶奶緊握着手裡的白骨鞭,聽到動靜就側頭往後瞥了一眼,殷紅的雙唇勾起一抹冷笑:“好!好一個聲東擊西!不知二位同道在哪處洞府修行?”
顧昭言拿出自己的劍直指七奶奶:“不過是個鄉野小妖,比不得七奶奶這兒是個洞天福地!”
話音剛落,便是一劍斬出,耀眼的光化作鋒利的刃就沖着七奶奶而去!七奶奶一鞭甩出,慘白的光撞上利刃,發出铿锵之聲。素手輕揚,白骨鞭如遊龍一般極速蹿向顧昭言,帶着澎湃的妖力卷向顧昭言的面門。
這時白朗也縱然一躍,鋒利的爪子彈出抓向七奶奶的後背,然而七奶奶仿佛後背長了眼睛一般,腰身一扭再一個翻身就躲開了這一爪。
雖然白朗和顧昭言單個來說不是七奶奶的對手,但兩相加起來勉強鬥得個旗鼓相當。
七奶奶俏臉含煞,一雙美目中滿是怒火。想她自從修成人形,便是這黃土坡一霸,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出手。如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兩個愣頭崽子,也敢來找事兒,真是活膩了!
“怎麼樣?”顧昭言有些微喘地問了一聲,沒想到這位七奶奶這麼難纏,怪不得鼠妖私庫都空了也不敢不來。
白朗眼裡滿是冷意,淡淡道:“死不了!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活一會兒記得使出來。”
顧昭言緊了緊手裡的劍,說道:“放心,機會難得先練練再說。”
聽到顧昭言仿佛要拿自己做練手的東西,七奶奶心中更恨,怒火中燒到不禁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罷一骨鞭狠狠抽了過去,帶着破空的聲音,淩厲且尖銳。
顧昭言提劍格擋,卻被白骨鞭死死卷住劍身,兩相拉扯着。七奶奶用力拉着,顧昭言死命抵住腳下的地面,不動聲色地緊緊攥住劍柄,這老妖婆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怪不得能夠一夜禦四郎,果然是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