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飛坦沒什麼耐心去排隊買門票。
看來,這群人要倒黴了。
不過,跟他可沒有關系呢。
“那你可别忘記了我們之前商量好了的地方。”
于是,俠客戴着鴨舌帽,一身休閑裝,老老實實地走到人群末尾,排了大概半小時的隊才從擁擠的人群裡擠進候場席。當他坐在座位上給飛坦打電話的時候,飛坦早就在自己的位子上等着了。
他手上拿着撕了一角的票據,正在若無其事地四處逡巡,因為位置靠外,飛坦不肯給後面的壯漢讓道,引來幾句罵聲,他臉上的神情已經變得陰沉,索性飛坦理智還在,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掰彎了橫杠,隻是充滿惡意的低氣壓朝着四周盤旋。
旁邊罵罵咧咧的壯漢似乎也發現自己惹到了什麼大人物,雙腿癱軟,一邊道歉一邊哆哆嗦嗦地開始後退,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俠客趕緊走上前去,轉移話題把飛坦拉走了。
很快,主持人登台開始活躍氣氛,但他們兩個人不是來看比賽的,剛開始還圖着新鮮聽了兩句,後面越聽臉色越陰沉,借着上廁所的空檔就馬上進了後場。
按照俠客的計劃,是先不要打草驚蛇,先控制住後場,然後才好進行動作。
結果,門口檢查的服務員姐姐一直纏着俠客要聯系方式,兩個人聊了沒兩句,飛坦就不耐煩了,他沒忍住,直接掐死了還在喋喋不休跟俠客抛媚眼的服務員。
“别着急啊,飛坦。”
俠客在後面歎了口氣,然後無可奈何地把準備好的天線插進了服務員的後腦勺裡面。
沒有過多久,服務員原本僵硬的眼珠便重新轉動了起來,癱軟的四肢以十分不符合常理的角度立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從扭曲恢複成了活靈活現地營業表情。
她面露微笑,朝着兩人恭敬地鞠了個躬。
“尊敬的客人,請進。”
“謝謝~”俠客很禮貌地道謝,他拍了拍服務員的肩膀,說道,“你要好好看管好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哦,記住,是任何人。”
後場沒有幾個人,随便逛了幾個休息室和後台,裡面都是一些在準備的工作人員,找了幾個房間以後,兩個人找到了所謂的“神秘的嘉賓”,他正光着膀子,背部露出一個巨大又張揚的蜘蛛紋身,仔細一看墨水才剛幹掉。
被發現的時候,他正鬼鬼祟祟地在往褲子裡塞着什麼東西,完全沒有發現門已經被強行打開。
俠客熱情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嗨~你就是幻影旅團的成員嗎?好奇怪,怎麼從來沒有遇到過你呢。”
“咳、咳咳……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來人身體猛地一抖,随即警惕地握起藏在膝蓋陰影處的砍刀。
“我們?”俠客微笑,“我們是來找‘幻影旅團’報仇的呢。”
話音剛落,他被折斷了四肢的骨骼,連一句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隻有疲軟的四肢和一聲清脆響亮的咔擦聲昭示了這個可憐人目前的處境。
在俠客的強烈要求下,飛坦沒有殺死他,而是留了一口氣,俠客把一根天線插入冒牌蜘蛛的後腦,在後者的目光變得呆滞以後,俠客開始詢問。
“今天有市政府那邊的嘉賓到場嗎?”
“不知道。”
“唔,那換個說法,最近角鬥場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聽說角鬥場最近可能會追加很多投資,今天是視察日,上面的人都十分重視。”
飛坦:“視察的人是誰?”
“好像是市政府來的人吧?”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那政府的人現在在哪裡?”
“貴賓席……”
傀儡的目光變得困惑,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
飛坦面色漸漸不虞,握着匕首的手上青筋浮現。
“他不知道吧。”俠客靠在牆上擺弄着手機,替傀儡做出了回答,半晌,他伸了個懶腰,把手機攤在飛坦面前,聳了聳肩:“喏,我已經找到了,是這裡。”
狹小的手機屏幕上,是一串複雜的數據流,和幾串含糊不清的通用語交流記錄,大緻的内容是一些高層關于角鬥場投資項目的商議,由于内容放在一個狹小的手機裡面,字體很密集。
飛坦眯起了眼,他的注意力隻被吸引了片刻,一串短促的敲門聲伴随着催促聲在門外響起。
“你在搞什麼呢?塞普拉斯!黑獸都已經上台了,你還沒有弄好嗎?還是你這家夥想要臨陣脫逃?”
見門内沒有任何反應,門外的人聲音愈發不耐煩了。
“我可告訴你,催債的人還在你家門口守着呢,要想他們活命你就乖乖地聽話!準備好了就趕緊出來,你那些小把戲别以為我不知道!”
門内,飛坦和俠客對視一眼。
飛坦舔了舔上唇,勾起陰冷地笑容:“我去。”
“不過,把他借給我。”
說完,他指了指地上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