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打開手邊的醫藥箱,從中取出一支不知名的注射用藥劑,快速将藥液推入愛爾蘭的血管裡——組織出品,内部試用,可以保證重傷者短時間内吊住一口氣。至于這種不知名的還在試用階段的藥物會有什麼副作用,就不關他的事了。
随後伏特加揮了揮手,示意舉着光源的同伴過來幫忙。
這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瘦高個,黑短發,半張臉掩蓋在黑色的口罩裡,看不清樣貌。方才也是這人同他一起将尼龍網拖上岸,但實際上,伏特加并不認識對方。他隻知道這是組織的人,在他第一次去那座神秘的H1基地時見過他。
伏特加同戴黑色口罩的青年兩人一頭一腳将愛爾蘭擡上車,又跑回來收拾遺留在岸邊的物品,同時清除痕迹。
琴酒自顧自地回到停在路邊的黑色保時捷旁,拉開車門。
一陣叮叮咚咚的電子音效立刻鑽入耳中。隻見白蘭地盤腿坐在副駕駛位上,手裡捧着一隻掌上遊戲機,正專心緻志地打遊戲。
琴酒盯着他不語,認真思考了兩秒是否要将礙眼的存在踹下愛車。
“我以為你會反對讓Vodka給他使用那支藥。”白蘭地忽然開口,但眼睛仍然盯着遊戲機,“雖然那隻是一支C藥的y型仿制劑……”
琴酒不屑地輕嗤,坐進車内。
“廢物利用而已。”他淡漠的表情充斥着敷衍,隻覺得和八百個心眼子的小鬼待在同一輛車裡,似乎連空氣都變得難聞起來。
“這樣嗎……”白蘭地則在心裡咕哝,難得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會不計較。
說實話他當時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都做好了要被/伯/萊/塔頂着腦袋的準備。因為這種能确保愛爾蘭傷得再重都吊住一條命撐到接受治療的藥物,是瑪格麗特根據琴酒過去參與的實驗項目研發的,在研發初始階段抽了不少琴酒的血作為樣本。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說在白蘭地身上的研究還隻是源于研究者的個人興趣,琴酒充當實驗體的課題卻屬于三大核心項目之一“提坦之血”的分支。但是他們沒有完整的項目資料,隻能從琴酒身上搞點樣本嘗試逆推配方。和琴酒一樣享受相同待遇的,還有另一分項實驗室的幸存者威士忌。
可惜這麼多年了,也沒能複刻研發者霍普金斯博士生前的實驗成果,倒是衍生藥劑搗鼓了不少。像今天用在愛爾蘭身上的這一款,原本瑪格麗特還想要解決高成本和副作用問題後開發一下商業價值,卻由于琴酒拒絕再提供血樣而不了了之。
白蘭地提出帶上這種藥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讓琴酒安排狙擊手躲在暗處隻能給愛爾蘭制造機會逃脫,并不能保證他一定能活着逃出去。C藥的低級仿制劑再雞肋,也比一般急救藥的效果好得多。
“我聽說,這回抓捕Irish鬧出的動靜很大?”白蘭地順勢轉到了正題,“确定都是CIA的人?”
他沒說是從哪兒“聽說”的,琴酒也沒問,隻是冷笑了一聲。
“不全是CIA。”琴酒透過車窗注視着伏特加蹲在岸堤上忙碌的身影,聲音低沉地道:“除了我們的人,日本公安也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