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短暫地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該怎麼解釋,半晌開口問:
“你聽說過……‘七鴉’嗎?”
“哦?”白蘭地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第一次聽說,那是什麼?”
“在組織幹部之上,其實還有‘七鴉’的存在。”愛爾蘭回憶道:“我也是聽Pisco說起過,更早的時候,組織的建立和發展仰賴于‘七鴉’的幫助。他們類似于組織的合夥人,基于共同的目标,為組織提供不同方面的支持。他們雖然一般不管事,不露面,知道他們存在的隻有少數人,但同時他們在組織内享有很高的權限,地位僅次于BOSS。”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位額爾金伯爵就是組織的合夥人?”白蘭地追問。
“曾經是。”愛爾蘭糾正道,“具體内情,Pisco沒跟我提及太多。因為‘七鴉’早就解散了,這也是為什麼你以前沒聽說過。”
“解散?什麼意思?他們脫離組織了?”
“不完全是。”愛爾蘭回憶着記憶裡的信息,語氣不那麼确定,“有的是退出了,有的是死了。我隻知道額爾金伯爵是主動退出組織的,Pisco說他和BOSS起了很大的争執,一怒之下撤回了所有投入給組織的資源,從此和組織斷絕往來。不過那位老伯爵如今早已去世,現在的這位額爾金伯爵是他的兒子。”
這樣的回答讓白蘭地更加不解:“既然上一代伯爵已經退出,和組織斷絕關系,為什麼Pisco還要求你去找他的兒子?”
愛爾蘭微微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我不知道。Pisco會跟我說這些,隻是因為我待在英國的時間最長,他擔心我惹上麻煩,才給了我一點提醒。額爾金伯爵是世襲貴族,他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Pisco告誡過我不要招惹他。”
“那麼其他人呢?怎麼死的?”白蘭地意識到前面愛爾蘭口中提到的“死了”,不是指正常死亡。
“這個……我也不清楚。”愛爾蘭的語氣聽起來更加不确定,“不過我知道其中兩位是科學家,十一年前分别被當地政府的人帶走,後來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科學家?誰?”
愛爾蘭頓了兩秒。
“不知道。”他似乎對于說了太多“不清楚”“不知道”而感到有些抱歉,不等提問就補充道:“我隻知道一個是在英國出事的,另一個死在了日本。”
白蘭地表情不變地問:“那你還知道什麼?比如,‘七鴉’之中的其他人?”
愛爾蘭努力翻找記憶,語調不太堅定地回答:“‘七鴉’之中,有四位來自日本,美國有一位,還有兩位在英國。但除了額爾金伯爵,另一位我不确定他是英國人。Pisco隻提到過他一次,稱呼他為‘霍普金斯博士’。除此以外的‘七鴉’都是誰,Pisco沒有告訴我。”
白蘭地沉吟了一會兒,又問:“你對十一年前的那件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