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暫時寄人籬下,很懂展現自己的作用,肉料理主要是他操刀主廚。
吃飯的氛圍很好,天與暴君刻意收回了自己身上的尖刺,也沒有運用他萬花叢中過的暧昧技巧,隻是安靜聽着嶺千奈絮絮講述自己的事。
她是一個孤兒,獨自來京都打拼,現在是一名電器公司的文員。
“這個房子雖然是租來的,也很小,但是我很滿足呢。”
“今晚,千空和甚爾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住下哦。”
意識到這話有些唐突,嶺千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沒有朋友,平時也很少和人交流,突然說這些,會有點奇怪吧?”
“完全沒有呢!”竹取千空很捧場,:“就是很難想象,千奈姐姐這樣好的人會沒有朋友。”
“畢竟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嘛。”
說到這裡,竹取千空發現嶺千奈眼神飄到了禅院甚爾身上,似乎很在意他的想法。
時間已經很晚,聊到了半夜,伏黑甚爾和竹取千空選擇離開,已經白蹭一頓飯了,再住下就太不好意思。
嶺千奈有點不舍,她掏出手機,眼神亮晶晶看着兩人,準确的說是禅院甚爾,:“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嗎?”
竹取千空沒有手機,她的留在了竹取宅,禅院甚爾掏出手機記下了号碼。
兩個人告别後,竹取千空看禅院甚爾一直盯着手機上的那串數字,甚至連路都不看了,開口:“如果想留下就留下啊。”
“千奈姐姐是一個好人,不會嫌棄你沒錢的。”
“呵。”懶得什麼都不懂的小鬼多說,把手機揣回兜裡,禅院甚爾徑直大步向前走,竹取千空連忙用小短腿跑步跟上,:“你等等我啊!”
“我說過,隻一晚。”
“嘁!”竹取千空哼哼,用手去掐禅院甚爾的大腿——她現在能夠到的最高點。
“嘴臉變得可真快啊甚爾!”
少年挑了挑眉,:“這就不叫哥哥了?”
“是你先不坦誠啊,不願透露姓氏的甚爾,要不是你今天對千奈姐姐的自我介紹,我都不知道你姓禅院!”
其實竹取千空隻是想抱怨天與暴君的不厚道,倆人怎麼說也是一起擠過一張長椅睡覺的情分了吧?
誰知道她語氣着重強調的“禅院”兩個字直接讓禅院甚爾應激了。
他情緒上湧,不好的回憶在眼前閃現,一拳錘到女孩靠着的牆,牆體如蛛網般以他的拳頭為圓心寸寸破裂。
拳風掃到了竹取千空的發絲,離她的頭僅有幾厘米。
“閉嘴!”
“不要給我強調這兩個字!”
竹取千空瞬間啞火,心率狂飙,這一拳的力道,是比竹取绫子給她帶來更大的生命威脅感。
她的情緒和身體自發地有些不受控制,下一秒,她身側的牆面猛然開啟了一個小口,從裡面吐出來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竹取千空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禅院甚爾危險的一眯眼,:“咒術師!”
“什麼?”竹取千空沒反應過來,她手腳有些發軟,不敢看天與暴君兇戾的表情,眼神往下瞟,看到的竟然是之前在竹取宅失蹤的物件。
書本,花瓶,甚至還有那個昂貴的水晶台燈!
“什麼意思,什麼咒術師?”竹取千空連忙抓住伏黑甚爾的衣角,有些焦急。
自己身上發生的奇怪的變化,他是不是知道原因?
就像是拉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竹取千空死命不想松手。
可禅院甚爾并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竹取千空可謂是完美踩中了剛剛離開禅院家的他的兩個雷區。
他才不管這孩子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有咒術,萍水相逢而已,難道還要一直纏着自己麼。
他冷漠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角,:“你的事,和我無關。”
“不要跟過來,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他壓迫感十足的盯着竹取千空,:“不過有這樣的能力,活下來應該不是問題。”
禅院甚爾知道,他有遷怒的成分在,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大晚上把一個女孩獨自丢在街上,這樣的事情确實很混蛋,但是個人有個人的生活,竹取千空會怎麼樣又和他有什麼關系。
壓下心中的怒氣,他開口,:“能獨自活下來,我才是真的會高看你一眼。”
“再見了,可惡的咒術師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