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仔細檢查了竹取千空的外傷,并不能确定這是昏迷原因。
因此她選擇直接用反轉術式先将少女的傷口愈合,少女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雖然做了簡單包紮止住了血,但仍然深可見骨。
她有些不滿,:“你們橫濱就沒有一個像樣的醫生嗎?怎麼處理的傷口!根本不過關!”
太宰治眼神心虛的飄了一下。
“還有,聽說你們都是異能力者,就沒人會治療異能麼??”
沒看到太宰治表情的家入硝子選擇質問中原中也:“要是再送來晚一點,傷口感染了可是會要命的!不隻是昏迷這麼簡單。”
正在一旁歲月靜好的中原中也:?
中也很暴躁,不是,這黑鍋為什麼會直接不講道理的扣他頭上啊!
他看了一眼笑的欠抽的太宰治,決定等回到橫濱後狠狠揍一頓這個始作俑者混蛋青花魚。
暖白的光将竹取千空整個人罩住,過去了良久,家入硝子臉色漸漸發白,細心的夏油傑攥住她的手腕,強行打斷了治療。
竹取千空身上的傷口被光潔如新的皮膚代替,但是沒有絲毫轉醒的迹象。
“怎麼回事。”夏油傑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他這話顯然是在問消耗過多咒力的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有些虛弱,她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夏油傑,隻是把眼神轉向了五條悟:“你看出來了吧。”
不知何時摘掉墨鏡的五條悟很罕見的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蒼藍的雙眼中沒了開玩笑的戲谑,:“嗯,更确定了。”
家入硝子的治療更加笃定了五條悟的想法,證實了他那從不會出錯的“六眼”所采集到的信息。
“現在空醬就像一個沒有極限的海綿。”五條悟開口。
家入硝子接過話頭:“我發現,千空的身體在吸收我的反轉術式,但就像一個無底洞……她……”
“怎麼會這樣。”夏油傑蹙緊了眉頭,死死攥着拳頭,:“意外?”
“恐怕不是呢。”太宰治聳聳肩,:“橫濱沒有咒靈哦,出現在那裡本來就很奇怪了啊~
“我們還在找到千空的打鬥現場看到了另一個人,但是沒追上。”
伏黑甚爾涼涼的看了一眼太宰治,滿眼都寫着:廢物。
一旁還在觀察和思考的五條悟再次開口,他的眼裡倒映着萦繞在竹取千空身上的咒力,它們流動着進入少女的身體,又像是沒有塞子的水源,緩緩又逸散出來。
“或許海綿并不足以形容空醬目前的狀态。”
“她身上的咒力在逸散。”
家入硝子因為情緒波動猛的踢翻了病房的垃圾桶,:“難怪!”
“我的咒術進入她的身體後隻能修補表面的東西,剩下的全部都散了!”
夏油傑愣了愣,覺得這個形容有些熟悉,他喃喃:“千空這個體質……怎麼會像是……”
“像是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而不是咒術師。”家入硝子開口。
咒術師之所以是咒術師,是因為他們能夠操控和運用體内産生的咒力。
普通人不是沒有咒力,隻是他們沒有保存的能力,咒力不斷逸散從而形成了咒靈。
竹取千空和普通人的情況還不同,她是擁有生得術式的天生咒術師,如果像普通人一樣無法保存咒力,等到所有咒力徹底逸散,她會死。
“難怪醒不過來啊。”聽懂了的太宰治感慨。
夏油傑覺得自己頭很痛,更擔心少女現在的狀态,憂心忡忡:“這樣下去,咒術沒有補充,千空會死的。”
這一席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背脊一緊,氣氛陡然凝重了下來。
“暫時先不用太着急呢。”
五條悟安撫了一下夏油傑,難得靠譜了一次,:“我看的到,空醬逸散的咒力沒有那麼快呢,她體内像是有一個平衡的按鈕,恢複速度比逸散的要快許多。”
“但很顯然,硝子的例子告訴我們,她是拒絕所有人的咒力輸入的,隻能靠她一點點恢複起來了。”
但這似乎是一個無法确定期限的事情,少女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完全是一個未知數。
“就沒有别的辦法嗎?”夏油傑咬牙。
“特級咒具。”一直都沒有開口的伏黑甚爾此時站了出來,作為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他對咒具的了解比在場所有咒術師都要深刻。
“就像是一個裝置,阻止她咒力的逸散,儲存她多餘的咒力,在體内達到平衡作用。”
“有這樣的東西?”家入硝子瞪大雙眼,感覺自己漲姿勢了。
夏油傑摸着下巴思考:“如果千空需要這種東西,那到底是她經曆了什麼改變了體質,還是她本身就是這樣的體質,之前一直沒有出問題是因為她有這樣的咒具……”
五條悟順着夏油傑的話回憶,突然想起了一些細節,連忙轉頭去問太宰治,:“你找到空醬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她身上帶着一個兔子樣式的玩偶?!”
太宰治手指輕輕點了幾下,語氣很認真,:“沒有呢。”
“她右手,中指一直戴着一個素銀圈戒指。”伏黑甚爾輕輕“啧”了一聲,眼神掃過在場年紀比他小的少年們,眼底的嘲諷和不屑都要溢出來。
這一場,是細心的成熟男人的勝利。